徐柏樟抽回手,眼底发红,像入魔。
于清溏平摊张开,像是放在太阳下晾晒。他身体是软的,还没从余温中恢复,喉咙里轻微发哑,在徐柏樟这里统称为崔晴。
一吸一呼,每个音调都能把人拐跑。
有枕头垫在后腰,徐柏樟捏住脚后跟。随后,跟腱被人咬紧,全身有刺痛传递。
于清溏在家没有穿袜子的习惯,每个睡前的晚上,或者早起的清晨,徐柏樟总能看到那对干净流畅跟腱区域,左侧还长着颗痣,上面写着“勾引”二字。
他想了半年,夜不能寐,终于咬下去了。
两条腿都架在高处,这样的状态,徐柏樟能把百花园看得清晰,粉红色的花心,粘着透明的蜜。
于清溏想闭眼躲藏,却被人死死控制着,“够了,别看了。”
勤奋的采蜜人根本不听,早就按捺不住。
温柔的医生不复存在,于清溏只佩服身体的适应能力。
挖矿人不知疲倦,在甬道里拼命开采。
于清溏咬白了嘴唇、抓红了后背,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也是加油助威的兴奋剂。
如果想要制作蜜丸,除了要吸取花蜜,药材才是最主要的成分。
于清溏先被塞进碾药器,磨药者将其挤压揉搓,再试图碾碎,翻个面还要继续磨。
磨得开心了,还要在柔软区域留点痕迹,有时候轻、有时候重,全看徐柏樟的心情。
爬山的路从不轻松,于清溏的身体累了又松,松了又累,背着包袱爬了好几轮山顶。他在山顶翘首以盼,他放声呼喊、热烈欢迎、拼命讨好,队友也终于到达山顶。
队友是个狂热的登山爱好者,连休息都没有,于清溏又被翻到正面,跟着他继续爬。
徐柏樟合拢他两只手,抽出浴袍带,在手腕上面缠三四圈,系成死结,牢牢卡住。
于清溏挣扎,“柏樟,你干什么?”
当事人全然不理,把他拢成圆圈的手臂套在脖子上,面对面抱起。挖矿人带着器具,再次像矿洞进军。
于清溏双脚离地,身体悬空,唯一的支撑点,只有徐柏樟的脖子。
挖矿的目的,不过是想再登山顶,男人箍紧他,奋力颠簸,期盼顶端的风景。
于清溏被颠到头昏眼花,他悔不当初,不该站在门口,用这种姿势招惹他。
自己擦出的火苗,成倍烧回自己身上。
于清溏不论体力还是耐力,都无法和着魔状态的徐柏樟相提并论。
他是武林高手,自己却不会武功。能力相差悬殊,怎么能斗得过身怀绝技的人?
夸下的海口像笑话,于清溏咬他肩膀上的肉,“柏樟,快停下来。”
“不要了,放过我。”
几轮呼唤总算换来回报,徐柏樟爬到山顶,慢慢把人放回床上。
彼此全身淋湿,像进入了回南天。
徐柏樟撑在他身边,几乎要把他盯穿。
于清溏晃晃手腕,“这里,给我解开。”
徐柏樟动作很慢,像担心伤到他。其实他系得不紧,目的只是确保胳膊能全程挂在脖子上。
于清溏从他手掌挣脱,拽浴袍遮住自己,“好了,别看了。”
他坚信,此刻的自己狼狈无比。
差点被他折腾死。
徐柏樟难得听话,转了头,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于清溏短暂休息,总算缓过来点。他撑起胳膊,忍着胀痛坐起。
其他忍住了,但腿酸没忍住,跌倒前被徐柏樟扶住,浴袍滑到地上不算,身体里的雨水还往地上淅淅沥沥。
于清溏:“……”
忘了还有这个了。
也不知道是该夸某人量多,还是称赞自己能存,滴半天了都没停。
问就是后悔,该把三婶给的计生用品拿回来,也比这么尴尬的好。
徐柏樟帮他擦,被于清溏拦住了。
他抱起人往床上送,于清溏继续拦,“我要洗澡。”
徐柏樟放好水,把人送进浴缸。
眼看着徐柏樟也要进来,于清溏赶忙推出去,“你去隔壁洗,这里好挤。”
主卧是双人浴缸,挤是最大的谎言。
他并非不想和他洗,是徐柏樟抱他的时候,又硌到了他,他是真怕了,他揉揉麻胀酸痛的腿,再来绝对会散架。
于清溏闭上眼,回忆刚才。庆幸徐柏樟停了手,否则真的会昏死在床上。
于清溏捏捏鼻梁,喜优参半。
处理干净身体,于清溏拉开门,徐柏樟就在门口。他不说话,像打翻了花瓶,主动认错罚站的小孩。
于清溏擦着头发,“站这儿干什么?”
见他好像没生气,徐柏樟将人抱起,转身往床上送。
于清溏贴在他怀里,鼻尖蹭他耳垂,闻他沐浴后的气味。
于清溏泡澡期间,徐柏樟洗了自己,也收拾干净了房间。床单是新的,干燥平整,地面也一尘不染。
房间开窗通风,能闻到少量橙子香水和愉悦过的味道。于清溏仔细识别,似乎也有菠萝味。
攒了十三天,嘴没吃,全被下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