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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安阳紧握着拳头,真怕自己一巴掌打过去。
  她抿着唇,试探着说:“其实你可以选择其他人的,我们之间差距很大。我们谈恋爱都要偷偷摸摸的,不然就要被你父母棒打鸳鸯。
  李飞昂,我有些累了。”
  听到这里,李飞昂紧攥着她的肩膀,脸色黑沉:“朝安阳,我们才谈了半年。你说不让我碰你,我手都没怎么牵过你,更别说亲你了。
  我对你忍让那么多,你跟我说累了,怎么想离开我吗?
  朝安阳,你知道我的性子的,别逼我……不然我什么事做不出来!”
  前一世他不会松手,这一世他更不会放她离开的,“安阳,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想吓到你,乖女孩儿听话,以后不许再提离开我的话……”
  朝安阳心知人那么多,他李飞昂再生气,都不能立马对她怎么样。
  所以她再次鼓足勇气说道:“李飞昂,你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是喜欢吗?
  或许是我们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被大家伙撮合在一起,也可能是我长得好看,把你迷惑住,分不清是对这样貌的迷恋,还是对我这个没什么趣味的人的执着和喜欢。
  真正喜欢一个人,是非卿不可的,一辈子不离不弃的。
  而这才是我想要的!”
  李飞昂愣住了。他距离朝安阳离世,中间相隔太漫长的岁月,在这些岁月中他先是接纳了邱妍淑。
  俩人曾经有几年甜蜜的时光,但是时间能够改变很多,是七年还是十年呢,他们厌烦了彼此,也不再相信什么一辈子的感情。
  索性他们达成了协议,为了孩子和各自的事业,继续这场婚姻,但是他们不再对彼此忠诚,各自玩各自的只要不被人发现。
  在那么多醉生梦死的夜晚,李飞昂就想过,要是最初的人是朝安阳,那他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如今,他心虚了,却又不甘。
  肯定是他上一世浪荡惯了,太贪图男女之事,尤其是他后来年迈力不从心,又碰上了当了一辈子妻子的邱妍淑,才走错了一步。
  可不管他如何,眼前的小姑娘神色清明,没有一点对他的痴迷和喜欢。
  想他李飞昂曾经借助着牧炎白的产业,一点点吞噬牧家其他人的产业,再做强做大。
  在死之前他已经成为夏华首富,即便他牙齿掉光、皮肤松懈,只要他愿意招招手,有得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儿,为了权势和金钱露出贪婪、对他所求的神色。
  当高位者太久了,他早就忘了还有被人驳面子的时候。
  他气得紧紧掐住朝安阳的下巴,咬着牙口不择言道:
  “朝安阳,我就知道你跟其他拜金女是一样的,什么不让我碰,是不是我只掌管一家网络公司,你瞧不上眼了?
  来到这场宴会,见多了有权有势的人,还是说你寻到了下家,便不耐烦应付我了?
  你觉得你招惹了我,能够全身而退?
  呵,你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儿,我不过是喜欢你,才跟你玩什么地下情的游戏。
  你真以为自己多高贵吗?你要是听话,我当刚才的事都没发生,不然,你不为你父母想想,也要为自己想想。
  万一惹恼了我,我提前给你领证结婚吃抹干净,你觉得你跟人说我强了你,有人信吗?”
  朝安阳冷笑着:“李飞昂,你就这点本事?威胁别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心让人作呕?”
  李飞昂看着她的表情,内心一慌,“安阳,我,我是被你气急了。
  我没想真对你怎么样的……”
  说着他就想要将朝安阳扯入怀里。
  朝安阳狠狠地踩了下他的脚,趁他疼痛的时候挣脱开,轻笑着:“让李少给猜对了,我确实攀上了高枝儿。”
  说着她转身离开,这么多年李飞昂和邱妍淑用轰轰烈烈的爱,后来变成陌路夫妻。
  朝安阳对爱情也不敢有丝毫的期许,或许,她可以跟牧炎白试试?
  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赌注,十多年青梅竹马,看似知根知底,可是人内心的恶从来不会放到表面的。
  别人都夸赞牧炎白,想必他是个聪明人,而且她跟他接触不多,却觉得这人除了对她这具身子图谋不轨外,也没啥坏心思了。
  男人对女人能有什么那档子事外的坏心思呢?
  而且她也曾经起过念头,如果有来世,她想跟他试试,看看他能否长情……
  这般想着,她往后面走去,没走几步便瞧着大步而来的牧炎白,那步伐急切的像是要跑起来似的。
  但是二十六岁的人,已经褪去毛毛躁躁的。
  “牧五爷要去哪里?”站在柱子后面的朝安阳轻笑着问道。
  牧炎白愣了下转身看到摘了面具的美人儿。
  院子里到处都是灯,却是那种昏暗带着些许情调的,犹如给夜色中的白花渡上了荧荧光点。
  而她面如皎月、眉眼弯弯,眸子里细碎着星辰,那火红的衣服像是要焚烧掉一切晦暗污垢,那样张扬明媚,好似专门等着他的到来。
  独独等着他!
  牧炎白的心漏跳一拍,身上的急切没了,上前将人一步步逼退抵在柱子上,“小姑娘在等我?”
  朝安阳点点头:“我们俩的奸情被你外甥发现了,怎么办?我们是一拍两散,还是趁着眼下宴会盛大,我们官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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