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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初见她又快窒息了,才再次对那水傀拍了一下。
  水傀吃痛,不得不再次松开了手。
  见两个护卫上了药,凌初才问,“赵护卫和陈护卫如何了?”
  “回姑娘,他们虽然也受了伤,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没有死亡,凌初松了一口气,这才问起那些土匪和定远王府的护卫。
  “属下惭愧,那群土匪全部被那些人给杀了。”
  “不必自责,你们四个对上定远王府那么多护卫没有落败,已是难得。”
  韩瑶刚刚挣扎出水面,恰好听到凌初那话,差点气吐血。
  她要杀那贱人,没杀成,反被她甩下河里,差点溺死了。
  这贱人却在关心她的护卫。
  “贱人,你…”
  凌初冷笑,“贱人,你这一脸惊恐,就不怕水里的脏东西把你沉下河底?”
  韩瑶本就心中惊恐,再听她这话,脸色更是白如纸,顾不上再骂凌初,死命向岸边游去。
  然而她才游了两下,凌初看了一眼水傀。
  那水傀已经看出她们俩有过节,伸手一把就将韩瑶往回拽。
  三番四次被拖下水,韩瑶找不到人求救,只能朝凌初低头,“凌姑娘,求你救救我…”
  凌初不为所动,反而淡声道,“想要我救你,县主先告诉我,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派人对我下杀手?”
  尽管心中恨得不行,可韩瑶只是一脸委屈,“我不过是想要让人拿回我的镯子罢了。”
  凌初眼中狐疑,尽管那镯子是贵妃赏赐的,但她不认为堂堂一个县主会为了一对镯子,三番四次派人来杀她。
  韩瑶咬紧牙关就是为了镯子,“那是贵妃娘娘送给我的贺礼,意义非凡,我自然要将它拿回来。”
  凌初知道她没有说实话,“不妨告诉郡主,那镯子被我给卖了。”
  韩瑶双目喷火地瞪着她,可为了让她救自己上去,不得不忍下怒气。
  “只要凌姑娘救我上去,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让人对你出手。”
  凌初不为所动,“派人对我的宅子泼油纵火的,也是你吧?”
  “凌姑娘不要血口喷人,我的镯子还在你手中,又怎么可能派人烧你的宅子,那岂不是连我自己的镯子都烧了!”
  “这么说,那采花贼也不是你找来的?”
  “什么采花贼,我爹可是定远王,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下流的江湖人。”
  “县主是不是要说,闹街上的惊马也与你无关?”
  “还有那群土匪,你也不认识,更没有让定远王府的人杀人灭口,是不是?”
  见凌初一脸讽刺,韩瑶心中又气又恨,“凌姑娘不要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不过是见那些土匪想要杀你们,这才让我的护卫出手帮忙相救。
  可你非但没有感激我的救命之恩,还冤枉我的护卫杀人灭口。”
  凌初差点被韩瑶的无耻给气笑了。
  “文安县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别人都是傻子?”
  “县主既然那么聪明,想来也不需要我相救,你一定有办法爬上岸来。”
  凌初扔下这话,转身就走。
  韩瑶没想到她说走就走,脸色一变,气急败坏道,“贱人,你敢见死不救!
  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我若是出了事,定远王府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是自己溺水而亡,与我何干?”
  死到临头还敢威胁她,真是不知死活。
  凌初没有杀韩瑶,有那水傀在,不需要她动手。
  那水傀见她要离开,瞬间大喜。
  他溺亡后,困在这里多年,好不容易见到有人落水。
  正想要找一个替身。
  尽管对方是一个姑娘,可他也忍不住想把对方溺死,再趁机占了她的身体。
  就算不成功,拉着这姑娘在底下陪着自己,也好过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强百倍。
  没想到岸上那个姑娘却三番两次阻拦他。
  水傀心中恨极,可却又对那姑娘本能地忌惮。
  他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能看到他。
  甚至对方只是站在河岸边,轻飘飘一掌就能打到他。
  水傀心有忌惮,但又不甘心放弃,就在一旁盯着韩瑶。
  原以为岸上那姑娘要把那县主救上去,没想到两人有恩怨,那凌姑娘要见死不救。
  水傀心中高兴,马上冲向那县主。
  韩瑶再一次被拖下水中。
  许是对凌初的恨意压过了恐惧,韩瑶终于记起自己怀里的匕首。
  抽出来就砍向自己的脚踝处。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匕首根本没用,她依然被拖下水底。
  随着越沉越下,窒息让韩瑶意识开始涣散,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一双黏腻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惊悸之下,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凌初头也不回,往斜坡上走。
  只是没想到斜坡上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定远王世子韩霖正带着护卫策马赶来。
  可惜了,韩瑶倒是运气好。
  韩霖没看到韩瑶,但却看到了她骑的那匹棕马,赶紧停了下来。
  有那马在,凌初知道韩瑶掉下河的事瞒不过去。
  不等定远王世子开口问,她白着脸抢先道,“公子快救命,有位姑娘掉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