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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古大娘,你可知道陈大叔在不在家,我这都喊半天了,也不见有人应答。”
  古大娘摇头,“这两天我都没见到他的人,也不知有没有出去。”
  凌初扫了一眼院中啄食的几只鸡,没说什么,推开木栅栏,直接走了进去。
  “哎哟,人家陈道河不在家,你这道姑就这样直接进去,不太好吧?”古大娘眉头直皱,这哪里来的道姑,半点礼数都不懂。
  凌初一指院子里老母鸡正在啄食的烂菜叶子,“这些鸡都人喂食,想来不会没人在家。喊这么半天没人出来,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周武,赶紧进去看看。”
  听到凌初的话,那古大娘一时也不确定起来。那陈道河年纪这么大了,一个人在家,别万一身体不好,晕在屋子里怕是也无人知。
  还是让周武进去看看稳妥些。
  见凌初和周武都走进了院子,古大娘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过来。若是陈道河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她也好跟着搭一把手。
  三人正准备让屋子里走,却突然听到吱呀一声,紧闭的木门打开,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周武,你不是前天刚来过,咋的今天又过来了?”
  “陈大叔,我娘都病得起不来了,家中实在是拿不出银钱给她治病了。实在是没办法,我那二百两,你当初借的时候可是说好半年就还我,这都过去一年半了,你总该还我了吧?”
  “周武啊,不是我不想还钱,实在是我拿不出来。我一个孤寡老头,家里没啥收入,我哪里有什么银钱,都快没米下锅了。
  周武气得眉头大皱,又是这一套说辞。他来讨了几次钱,这陈道河每次都这样。
  “陈大叔,你在撒谎,你明明有钱,可却不愿意还给我。”
  被当着外人的面指责撒谎,陈道河脸上的表情立刻从无奈变为愤怒,“周武啊,这人不能这样啊,我何时撒谎了?
  我家就剩这么一间破房子了,你若是忍心见我露宿街头,你就把房子拿走吧,院子里的几只鸡你也抓走,反正我这么一个孤寡老头,饿死也没人心疼。”
  陈道河说着说着,脸上的愤怒没了,反而蹲在地上抹起眼泪来。
  古大娘看着不忍心,“周武啊,你这陈大叔说的也没错,他家就剩他自己一个人了,又没田没地,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钱啊。”
  周武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你没钱?你儿子开的店,每个月都进账许多银钱。还买了大宅子,呼奴唤婢,吃香喝辣,却赖着我这么二百两不愿意还。”
  “周武啊,你不能因为我拿不出银钱还给你,你就这么戳我的心啊。谁都知道我儿子出事两三年了,他若是还活着,我又怎会拿不出银钱还给你呢。”
  见陈道河那么大的年纪,还哭得如此凄惨,古大娘都不忍心了,“周武啊,你拿不到银钱给你娘看病,你着急也不能胡说八道啊。陈大河的儿子都出事那么长时间了,你还提他干啥。”
  这边的吵闹,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站在木栅栏前看热闹,此时见了,都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陈道河的老伴已经没了好几年,他没有闺女,只有一个儿子。
  三年前,这陈道河的儿子陈余找了两个搭档一起合伙,打算开一间绸缎铺。他听说南边的绸缎价钱便宜,于是拿着两个搭档出资的银钱,以及找亲戚邻里借来的银子,坐船去南边进货。
  谁知半路上,陈余乘坐的船遇上了大风浪,他不慎被掉进了大江里,且还被大浪给冲走了。
  结果就是人没了,他身上带的钱财自然也没了。
  这事许多人都知道的,周武拿不到银钱,心中着急大家都能理解,可他确实不应该提起陈余来戳陈道河的心。
  听着大家的指责,周武气得直发抖,“你们都被骗了,陈道河的儿子没死。他在淮府开了一间绸缎铺,生意红火,且买了大宅子,过着呼奴唤婢的日子。”
  又一指右侧那栋四间大的砖瓦房,“陈大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陈余把刘彻家的房子都买下来给你住了。”
  见大家都惊疑不定地顺着周武的手指,看向刘彻家那房子。
  陈道河满是褶子的脸上飞快闪过一抹恼怒,屁股往地下一坐,放声大哭起来,“儿子啊,你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要去了,丢下我这么一个孤寡老头无依无靠,如今被人欺上门来,我活不了啦……”
  凌初将系统收起,对这陈道河也是无语,这是打算学人家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哭得这么凄惨,若不是她有系统,怕是都要被骗了。
  这嗓音嚎得她脑门疼,凌初干脆掏出小锤子,二话不说用力一甩。
  瞬间响起的巨响,将大家都吓了一跳。
  就连陈道河都惊得忘记哭嚎了。
  等他循声看到自己被锁着的两块门板倒在地上,陈道河更是惊了一跳。
  凌初抬脚往屋子走去。
  陈道河布满褶子的脸上,阴云密布。
  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捡起一旁的大扫把,陈道河直直朝凌初冲过去,举起手中的扫把对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凌姑娘,小心……”
  周武被这变故吓得脸色大变,拔腿就想冲上前阻拦。
  第127章 畜牲(二更)
  各种惊叫声瞬间在凌初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