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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张婆子身边明明没有人,可却听到啪啪的扇耳光声传来,而且那张老脸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
  大家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不轻。
  凌初拿着两块灵牌走到刘氏面前,指了指夏大庆和张婆子问道,“刘氏,你知道你夫君和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是夏有新和陈四娘的傀魂回来报仇了,你若是不想死,就将你知道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刘氏看了一眼被掐着脖子的夫君,再看一眼还在被扇耳光的婆婆,吓得咽了咽口水。
  见她想开口,那边夏大庆忙死命地挣扎起来,好不容易察觉到夏有新掐着的力道松了些,忙冲着刘氏吼了起来,“不能说。”
  刘氏刚到嘴巴的话,一下子又咽了回去。
  见她神情犹豫,却不肯开口,陈四娘气得一把掐上了张婆子的脖颈。
  想到自己原本好好的一个家,却被这张春花母子俩给害得家破人亡,陈四娘就恨得不行。
  许是张婆子以前恶事做多了,本就心虚。再加上这年纪大了,比年轻的时候更怕死。陈四娘的傀魂刚一掐上她的脖子,吓得白眼一翻,咕咚一下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刘氏不知张婆子只是被吓晕了,还以为是被陈四娘的傀魂给掐死的,吓得身子就是一哆嗦。
  凌初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张婆子,转头问刘氏,“如何,你还是要瞒着不说吗?”
  刘氏咽了咽唾沫,心中犹豫不决。
  婆婆如今已经死了,若是她再将夫君做的那些事情供认出来,怕是他的命也保不住了。
  没了婆婆不要紧,但是她不能失去这个夫君,孩子也不能没有爹。
  只要她咬紧牙关不承认,许是还能有一线生机。
  想清楚之后,刘氏一脸委屈到,“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凌初没想到这刘氏明明害怕得紧,还是不肯说,只能朝陈四娘的傀魂使了一个眼色。
  陈四娘当即飘到西厢,一把将虚掩着的两扇门给推开了。
  刘氏五岁大的小儿子正在西厢房睡觉,看到小儿子的房门无风自动,刘氏吓得脸色就是一白。
  偏偏凌初还在一旁凉凉地道,“你们一家子将夏至爹娘害死,为了谋夺他们的家产,又将夏至卖给人贩子。如今他们回来报仇了,陈四娘现在已经进了西厢。你若是再不将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下一个也不知道该轮到谁了。”
  刘氏身子晃了晃,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凌初喊,“我说,我说,你快让陈四娘出来。只要她不害我儿子,我什么都说。”
  “果真?”
  刘氏拼命点头,“真的,我不骗你,只要放过我的三个孩子,我什么都说。”
  凌初转头朝站在西厢的陈四娘道,“孩子是无辜的,能不能先放过她?”
  陈四娘虽然恨刘氏夫妻和张婆子,但她并没有真的对刘氏的孩子下手。
  刘氏不知道凌初和陈四娘的傀魂是在吓唬她,听到凌初说陈四娘答应暂且不动她的小儿子,心中松了一口气。
  刘氏可以不在乎婆婆的生死,但对自己的儿子却狠不下心。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如今也就顾不上夫君的性命了。
  凌初指着大马金刀坐在一旁的宁楚翊,对刘氏道,“那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大人,你若是想保住孩子的性命,就将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宁楚翊挑眉看了一眼凌初,没想到她还将他拉下水,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刘氏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那位大人,忙不迭点头应下。
  只是她们一家做了不少事,这一时三刻还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凌初晃了晃手中的灵牌道,“那就先说说这两块灵牌的事。”
  刘氏咽了咽唾沫,见宁楚翊冷眼扫过来,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忙道,“这是夏有新亲爹娘的牌位。”
  凌初,“这么说,你婆婆不是夏至的亲奶?”
  刘氏摇头,“不是,夏有新的爹娘另有其人,就是这牌位上写的夏大柱和冯氏。”
  听到刘氏的话,不管是王村长和高氏那些村民,还是夏至,都一脸吃惊。
  刘氏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夏至的亲爹夏有新,十几岁的时候,家乡发洪涝。他虽然侥幸留得一条命,但身边的亲人都没了。
  为了活命,夏有新决定到京都讨生活。
  一个人独自艰难跋涉上京,夏有新经历了无数艰难。在路上遇到一群逃荒的灾民,他身上的吃食不但被抢走,还被打破了头。
  因头上受了伤,醒来后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幸亏鞋底子还藏了一点银票,凭着那点银票,他又买了一些吃食继续上路。
  夏有新在破庙歇息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对母子,见了他就抱着他痛哭。
  那对母子一边哭,一边说他们是夏有新走失的亲娘和弟弟。
  失忆的夏有新见俩人抱着他哭得情真意切,对此根本没有半点怀疑。
  这对母子其实就是张婆子和夏大庆。
  夏有新不知道的是,这俩人其实跟抢他钱财又打破他头的那伙灾民,是从同一个地方逃荒出来的。
  那些灾民走后,张婆子因腿脚扭伤,母子俩落在了后面。
  没想到路上却又看到了夏有新,母子俩没想到这人被抢后,身上竟然还有吃食,猜到他身上定是还有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