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后面大闹一场又逃亡的危险性,e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看着碧翠丝离开了。
“订婚仪式马上开始,我要去准备了,若是失踪过久他们会起疑,你们看着时间。”王储留下这句话,也离开了。
现在这动力室就只剩下e和维尔了。
“走吗?小公主?”维尔收好了枪。
e想着最贵那两套衣服的护甲值,“先回之前住的观潮居去,把衣服换了。”
“我们武器都够——”维尔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想起e原先穿着的那套衣服和斗篷都破了,除了身上缠着的绷带,就只有刚套上的短裤和他那件破掉的西装外套刚好遮住大腿根,于是嘴里的话立马转了个弯儿,“——肯定要回去换衣服!”
e掐灭烟头,将泪花揩拿上,“走吧。”
“等会儿…”维尔惊恐地按住她,“可别发癫了小公主!你就这么出去?”
e疑惑地转过头。
她挺正常的啊……不只是她觉得自己挺正常,在其他人眼里应该也觉得她挺正常的。
长筒靴,西装外套,胸口用绷带缠上,底裤也有,只不过稍微短了一点,连全身的配色都是黑白,走在终结城之类的地方没有任何突凸,甚至还会太保守,毕竟这配色像个公司狗。
维尔小心翼翼地警告她,“小公主,虽说露得比你多的比比皆是,但你这,搞得这么香艳,到时候咱们万一路上遇见什么安保打起来,闹大的时候扬的可就不是凶名了,那他妈是艳名!”
艳名儿可传不得啊!那传出去了可了不得!
维尔想起自己被五色酒吧保安克劳斯画得各种各样的涩图还在酒吧的网里挂着给来来往往的酒友们当寂寞时刻的施法材料,就越想越害怕。
他是恶土长大的野狗,乡下人真的会被城里的玩法吓到!
男女老少和机械改造奇行种,天天对着他冲,上个厕所都有画着烟熏妆穿粉裙子的赛博奇行种老哥拍他屁股吹口哨!而且那群人一点都不消停!想方设法地跟踪开赌局,估计连他每天底裤颜色都扒清楚了!
这简直就是噩梦!
而且都是酒友,玩玩闹闹的起哄,不来真的也不好动手,导致他总是被那群酒友们推推搡搡地拖进小巷子扒衣服。
有时候e偶然看见了也不帮他,乐颠颠地看戏,瞧见大家起哄闹得热闹还也凑上来掐他两把。
酒友们又不是什么文化人,都是街狗,自然净说些垃圾话和荤话,逢人就说维尔的滋味真不错,胸真大屁股真翘,腿捏起来好有质感云云。
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煞有其事,好像真的把他玩了一样。
据五色酒吧的老板所说,他喝高了以后抱着e的大腿,浑身颤抖崩溃地哭了好多回!
想到这里,维尔以德报怨,丝毫不计较e和酒友们捏他屁股的事,怀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开始解裤子,“小公主你别怕,我裤子脱给你,反正我艳名第章儿都挂着了,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
“别了,甜心。”e看着维尔下定决心递过来的裤子噗嗤笑了出来,把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促狭道,“你这种甜心小宝贝儿,到时候人家见了你都嗷嗷乱叫。”
维尔纠结沉重的表情一垮,气急败坏,“还我!我不给你穿了!”
【人格余薪:70%↑】
玩/弄维尔使得e及格线以下的人性飞速上升,她失笑地把维尔的裤子扔回去,还顺手拍了一下维尔的屁股,“背挺直,别说话,注意仪态!我们代表的是巫家!”
维尔一边套裤子一边迅速用带着弹舌的口音愤怒地骂了一句,“都暴露我们是来闹事的了还装个屁!”
e揶揄,“你就不思考为什么我要叫你和我回观潮居换衣服?”
维尔停顿了一下,提到正事就认真了,“你的本意肯定不是让我们去换衣服……”
我就是让我们去换衣服……单纯只是为了转移话题。
解释不清楚护甲值的e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我们要用巫家人的身份去闹。”
维尔瞬间明悟她的意思,“原来是这样…我们用巫家人的身份来,哪怕现在跟锦衣卫那里撕破脸皮,在众人的眼中,我们也是巫家人。
由于巫家和王家的亲缘关系,闹出的事儿会尽量被压下去,就算闹大了也是算在巫家头上,明面上的我们哪怕事情不成,逃出去了也不会被追杀通缉,相当于为后面做打算的一层后手。”
“动脑子时还是聪明的嘛,甜心。怎么总是长了放在那不用呢?”e的喉咙中发出短促的闷笑。
……
靠着e的小地图和黑科技能,他们躲开守卫和监控画面回了观潮居,各自穿上了带来的护甲值最高的装扮。
维尔把头发抹到脑后喷定型,穿上那套最庄重又使他不自在的正装,套上皮鞋,带了一些手表胸针之类的零碎饰品,认认真真地整理绑在大腿上的衬衫夹。
e也换上了开叉的银色鱼尾长裙,挽起头发带起首饰,踩上带有防水台的高跟鞋,甚至还久违地化了个妆。
“巫家的斗篷没了怎么办?”维尔对着镜子欣赏了一遍自己,问。
“骨面戴上,有代表巫家的标志就行了。”
e抓住泪花揩,将凶兽獠牙骨面扣到自己脸上,总是倦怠微阖的双眼完全睁开,清光四溢,眉目流转间,眼尾带细闪的红色眼影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