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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一直想要一床蓝色的被子。”维尔咧嘴,微微露出尖锐的犬齿。
  她摆摆手,“我把剩下的钱还你,自己去。”
  “用不着,以后就都你收着吧。”维尔无所谓道,“反正咱俩一直都在一起,也不怕遇事没钱买。我拿着一会儿就花没了,你想买的刀怎么办……”
  【聪明的人都会让自己手上掌握着钱,你不知道伸手要钱的滋味有多难受】
  嗯,看来维尔不怎么聪明。
  不聪明的人在城里挺难混,作为同伙,e打算帮维尔把老婆本和棺材本攒出来。
  “那我给你收着,留着当老婆本,你到时候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和你一起睡大街或者租房子住吧。”
  “这么麻烦?你这个前公司高管小公主都能和我一起睡大街租房子,凭什么我老婆不能和我一起睡大街?”
  “老婆又不是一起风里来雨里去的好兄弟,干嘛惯着你,那是用来宠的,不是娶来让人家吃苦的。就像结婚时要立的誓言,都是承诺,虽然只有鬼和一谈爱情就没脑子的傻逼才相信。”e语重心长的教导,“你要想不负责,那就只能去找流莺。”
  “切,那种誓言,咱们好兄弟还不是可以发。”
  维尔咧嘴一笑,没个正型的举起一只手发誓,“我发誓,今后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我都要与我的好兄弟、我的犯罪同伙、我的小公主一起共度,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人格余薪:69%]
  “去你妈的,赖上我了是吧?你要得了什么传染病罪晶什么的,老子第一个把你剁了卖给鬃狗。”
  “然后第二天你点一个外卖,如果运气不错,我的尸块儿被做成肉丸在外卖盒子里,刚好给你打招呼?”维尔耸耸肩。
  e没好气道,“我的个人观点,你要想娶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不说大富大贵,你至少得保证她吃饱穿暖,偶尔出门约个会,送点礼物。毕竟人家也许要陪你过一辈子。”
  “啊……有这钱,我还不如去包几个流莺……”维尔打了个哆嗦,“我还是不娶老婆了,正经人家的姑娘简直就是个花钱的兜兜。开放式关系不好吗?各玩各的,打个炮玩腻了就好聚好散,再遇见了还是朋友。
  而且我不是还得给你买刀吗?咱俩狐朋狗友不好吗?还是拿着这钱去花天酒地吧!我请客。”
  娶老婆心疼钱,请她去花天酒地就不心疼钱了?
  给老婆花钱心疼,给兄弟花钱买刀就不心疼?
  典型的雇佣兵思维。
  【家庭是责任,所以父亲说不他不需要这个拖累,所以他才会在公司破产后为所谓的兄弟担下所有的债务,却让母亲来还债】
  【债务改变了曾经大小姐似的母亲,她曾经很天真,当然现在也很天真,不过她会几近蛮横不饶人地为了一点以前根本看不上的小钱和小贩斤斤计较吵起来。
  她其实很笨,能开开心心的全靠朋友奉承,所以现在,她再也不是无忧无虑天真善良的人,蠢倒是真的。
  她开始变得易怒暴躁,对我非打即骂,做好的饭菜也鸡蛋里挑骨头,我路过她身边,都怕她突然踹我一脚。她抬起手来,我都会下意识抖一下。
  她都不会这么对弟弟,她总是偏爱弟弟,弟弟从不挨打,他犯的错,母亲也是惩罚我,他就在旁边笑嘻嘻地看。】
  【我想,我要是拥有一个像父亲那么愚蠢又热心的兄弟该多好?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毫不吝惜的帮助我,让我有能力、有空闲供养其实依然爱我、天真幼稚的母亲。】
  【但没有,我们已经撑不下去了,米缸里的米只能按粒数,我每次煮饭时都会很担忧。父亲也不知逃去了哪儿,似乎还用母亲的钱养着他的情人和孩子。】
  【在新年,总会有要债的人来敲我们家的门,一群一群的,凶神恶煞的男人。】
  【母亲和弟弟都很害怕。】
  【我又能做什么呢?所有能赚钱的法子我都想了,过年却都没生意。并且我没成年,出去打工都没人收。】
  【于是我终于下定决心了,我要暂时放弃学业,放弃梦想,去当一名站/街女郎来维持我的家庭不被破坏。】
  【他们都说这是下流的行当,但我不怕,我一没偷二没抢,靠自己吃饭,我觉得我是个英雄】
  记忆碎片里充满了坚定,e皱了皱眉头,忽然想到了在外乡人汽车旅馆遇到的那个流莺。
  “操,小公主,你怎么了?”维尔手忙脚乱的用袖子擦e脸上的泪水,“你哭什么呀?病毒发作了吗?是不是神经连接着脑子很疼?”
  噢……原来,她哭了。
  她哭个屁,为啥就哭了?
  她的记忆碎片不是用来说骚话的吗?为什么突然就煽情了?还强行逮着她一起煽情!
  这他妈就离谱,记忆碎片不是个满嘴骚话脏话的乐子人吗?
  现在的情况就跟一个无辜的直男突然被女朋友打了一巴掌,结果女朋友自己莫名其妙就哭了一样离谱。
  e很茫然地摇摇头,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被什么力量促使着缓缓开口,“维尔,之前看见你不杀没成年的鬃狗帮打手,那我问你,如果你遇到一个,还没有成年的流莺,你会怎么办?”
  这话一说出来e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操他妈的!怎么回事?这问题他妈的怎么跟爹检查儿子感情生活和三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