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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依然没点自知之明地钻进驾驶座,维尔强行拉住门挤了进去,把她挤进了副驾驶,把毯子也扔了过去,“好的,玛卡巴卡,给老子坐好!”
  “现在我拿着毯子,我是依古比古了。”
  e垂下眸子,抱紧毯子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自言自语,“玛卡巴卡,这可不是你的三轮车,难道?你要开叮叮车载我吗?你的石头老婆要是知道你开叮叮车载我,它不会生气吧?好凶啊你老婆,不过你居然顶着它的怒火和爸爸一起开叮叮车……你超勇的,所以我还会教你登dua郎,虽然其实我更想坐飞飞鱼……”
  维尔头疼地看着本来很正常靠谱的e因为病毒抽风,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踩上油门将车子开回公路,“妹子你先撑着,进城有钱了就给你修脑子。”
  【我没病,虽然病历本上写的是我有病,不过那肯定是因为医生有病。所以我根据普通人课外补习班教我的急救法,摁着他的头往墙上撞,治好了他的脑子,让他重新正确诊断给我改上了一切正常。
  还好我报了补习班,补习班的同学也经常都遇见这种情况,不然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都不知道一个精神病跑出来是怎么当上医生的,穿上了白大褂就真的有资格给我治疗吗?
  瞧啊!我都没有要他的诊疗费,我可真是个善良的人。】
  “我没病。”e觉得屁股下面坐到的子弹有点烙人,严肃重复,“是医生写错了。”
  “是,是医生写错了。”
  ……
  恶土的风沙随着时间远了,车子在夜色中靠近了废土,这里曾是旧日都市。
  冷峻的高楼庞然大物,密集的街道空无一人,废弃的公路四散着纸张和废弃车辆,呈现出龟裂的纹路,路边的废弃汽车被拆得七零八落,依稀可见往日荣光。
  废土围绕着终结城,被冲得残缺,穿过废土就是一条深深的裂谷,必须从边防线的架桥穿过,外部才能与终结城联通。
  城市是怎么废弃的不清楚,只知道这里被叫做废土,是曾经终结城的一半,废土里隐藏着反叛军暴徒的总部,对所有人来说都十分危险。
  所谓的反叛军,指的就是“天启反抗军”,是一群反公司反资本主义的恐怖/分子组成的犯罪团伙,被公司清理了很多遍却总是春风吹又生,像老鼠一样杀不干净。
  他们的重要头目有三个,据说可以预知未来的“先知”,不知道有什么能力的“原罪之女”,以及神秘的反抗军首领“天光”,传说那位首领有着扭曲规则和生死的力量,被“先知”预言是最后的人皇。
  传的神乎其神,反正e一个字都不信。反抗军处处和公司对着干,而这个世界是公司和资本主义掌权,总得吹点牛让手底下的人有信心吧?
  e坚信世界的唯物主义,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在黑暗中打量这座废城,试图找点垃圾拆了当材料。
  其实废土和恶土都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荒无人烟,一样的环境恶劣。于是行进的车子丝毫不停,随着维尔的愿望向所谓的梦想之地奔赴。
  e裹着毯子扒窗户,“维尔,停车。”
  “怎么了?”维尔虽然这样问着,却毫不马虎的就近停下,“什么事?”
  “捡点零件,进城了好养家糊口。”
  e跳下车向不远处的小巷走去。
  维尔诧异,“养家糊口?小公主,你还有家人?”
  “是啊,这不是带着我的小娇妻吗?”
  e的背影潇洒地挥挥手,维尔只听见她话中笑意。
  “小心点!早去早回!遇事喊一声,我听得见!”
  维尔关掉嘈杂的电台,从后座捡起皮夹克套上,保持警惕,听着这座旧日都市的风吹草动等e回去。
  e也没走太远,就在后面一点点的小巷翻到了刚刚看到过的自动售货机。
  这玩意儿已经很旧了,应该是几年前的淘汰货,却和城里的一样仍在运转,肯定有人定期来供货,也不知道哪家公司这么丧心病狂,废土都敢做生意,垃圾佬和反抗军的钱都赚。
  e手里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她看到了肯定也不会买,但这又没有监控,机器还是老版本的,她打算操作一波,搞点万能的材料,把她心心念念的那把红色格洛/克做出来,然后改成自动瞄准的。
  本来她完全可以直接黑掉这售货机。
  直接让售货机故障倒也简单,不过关系到钱的肯定要先攻破公司设定的防火墙,e感觉为了这点事去攻破一个大公司的防火墙实在是太小题大做。
  用物理的方式更合适。
  她扭扭脖子,后退一小步,屈腿直踹。
  自动售货机一阵晃动,像个不倒翁,饮料哐当哐当地一个接一个滚落。
  e捡起饮料瓶就开始拆,没喝过的饮料比喝过的瓶子多了两个材料,也不知道为什么,水也能拆出材料,不过这没有多大的关系,e一律理解为是能量守恒定律与科学原理。
  [白色可塑材料:67]
  [绿色可塑材料:9]
  可塑万能材料在她手上汇聚,被塑造成各种小零件一一组装,一把熟悉的红色格洛/克出现在e的手中,咔哒咔哒,子弹被顺畅装入,一开枪一个洞,与e打爆包括安格洛在内一群“叛徒”脑袋的那把枪一模一样。
  不过也只是仿造的,那把枪应该最低都是紫色品质,而这款是用白色材料和绿色材料制造的白色品质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