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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唐和宴跟虞清双方都同意才行。
  想归想,林队也猜到了她的答案,便没有多少意外,“那就听你的。”
  挂了电话。
  虞徽帘捏了手机黑屏,放到床头柜上。
  细心的给唐和宴擦拭完身体,她才拉开帘子。
  隔壁床的女人也没住院,她是摔断了腿住进来的。
  见虞徽帘走出来,女人犹豫了半天,等她倒完水回来,才小声问她:“那个,我上次不是在做梦吧?”
  虞徽帘回头看向她,回想到那次虞清第一次在她面前出手……
  “什么上次?”
  女人见她装傻,急得要从床上坐起来,可她腿还未痊愈,当即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虞徽帘上前把她按回床上,“你别乱动,腿上还打着石膏。”
  “不是……”女人躺在床上,眼神透露着急切,“我是有事想求你帮忙!”
  虞徽帘微顿,她问:“什么事?”
  在女人没有注意的地方,她从后裤袋拿出一张驱邪符捏在手上。
  假意替女人盖被子时,手在她身上轻轻按了一下。
  手心传来微烫的灼热感,虞徽帘神情如常,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冷静。
  “我本来也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我事后越想越不对劲,会不会我这次摔断腿就有问题——”
  女人缓缓说着。
  虞徽帘拉了把椅子坐下,专注的听她说话,暗自记住细节。
  第64章 喜事变白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姚正邦扶着桌子,很是上脸,又有人过来敬酒,他忙不迭挥了挥手。
  “……我上个厕所,上个厕所再来。”
  说完撑着醉醺醺的身体,独自走向屋里的卫生间。
  平安村虽然在深山里,但家家户户都盖着小洋楼,甚至连浴室,卫生间都是独立的。
  卫生间靠近门边的墙上挂了一面镜子,姚正邦按下冲厕的水,站在镜子前面。
  他看着镜子里明显喝多了的自己,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
  村里没有接自来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
  水挺凉的,带着甘甜的味道,但今天的水,似乎有点奇怪……
  姚正邦闻到了一股铁锈腥臭味,手摸到脸上也黏糊糊的。
  他感觉不太对劲,抬头正对上镜子,他瞳孔骤然放大。
  “啊啊啊啊!!!救命,有鬼,鬼啊!!!”
  慌乱的后退,脚下一滑,摔倒在了地上。
  镜子里照出的不是他,而是一个盖着红盖头的嫁衣新娘。
  她双手笔直垂在身侧,长而尖锐的指甲勾着红裙,忽然!
  抬起左手抓住红盖头,随后缓慢掀开——
  姚正邦吓得精神失常,本能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开门,可是门把手按了好几下都打不开。
  他惊恐万分的好几次回头去看镜子,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贞子爬出电视机的画面。
  生怕这个女鬼也会从镜子里爬出来!
  “来人啊!救命!有鬼啊!!”
  洗手间的门被拍的“啪啪”作响,门上印出了好几个血手印。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上满是红血。
  外面的酒席的声音很吵,谁也没听见他的求救声。
  终于,红盖头被彻底掀开,他看见了一张灰白唇红的脸。
  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姚正邦愣了一下,他认出了女鬼是谁。
  卫生间的门突然从外打开,下一秒——
  “正邦?你在里面怎么不回应我?”
  走进来的妇女是他大姑父家的女儿,在外面敲了一会门,没人应她才进来。
  哪成想……
  姚子佳看着明显不对劲的人,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得精神失常,呆呆的坐着,傻子似的嘿嘿笑,边笑边流口水。
  “我地个亲娘嘞!这是喝傻了呀!”她忙不迭转身去找表弟媳过来看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姚正邦的天魂被一只灰白细长的手抓入镜子里,一点一点的缓慢撕碎。
  …
  姚盼儿依旧无神的看着窗外那破碎的天空。
  房间里渗进了阴气她都没有发觉,直到身体变凉,感觉到一股冷意。
  不是那种冬天的冷,而是渗进骨髓的阴森感。
  姚盼儿僵硬着回头,看见了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对方盖着红盖头,但那个身型总让她觉得很熟悉。
  “你是谁?”因为哭了一晚上,她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穿嫁衣的女人站在床边,似乎盯着她看了一会。
  明明她盖着红盖头,但姚盼儿就是直觉,她在看自己。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一只灰白的手,慢慢摸到姚盼儿的小腿。
  姚盼儿皱眉:“今天村里只有我被逼嫁人,不应该有第二个,你到底是谁?”
  只看见女人解开了绑住她的粗绳,然后指向大门。
  “你是来救我的?”姚盼儿看向木门,“你的意思是让我跑?”
  女人点点头,始终没有说一个字。
  姚盼儿眼底迸发出希冀的光,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因为被绑了太久,她还不甚摔了一下,但她不顾疼痛,上前握住女人的手。
  “我们趁现在说不定能跑——”
  话至一半她忽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