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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伯在心里暗骂了两句,他太大意了,忽略了很多事实。之前莲生自己出了这个主意,用十护法来要挟赵坤他们就不是个好主意。
  莲生他算计错了,他忽略了这些太平教里的人并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团子。莲生的算计从一开始就错了,太平教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挟恩图报的人呢?况且这所谓的恩情还是莲生故意施加给他们的。
  所以赵坤忍无可忍出手了。他先是改变规则,让他们排顺序,故意拿捏住了他们的心思,把最重要的莲生排在了第一位。接下来又是改变故意改变了第二道关卡的规则,为了斩草除根,他要让第二道关卡成为莲生的死局!
  刘伯汗如浆出,老山羊一样的脸霎时就白了,连身体也晃了两下。
  他中计了!
  刘伯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上当了,是赵坤故意设下的陷阱,故意针对他们的陷阱!是他自己或许狂妄自大,教赵坤找到了机会,直击重点核心!
  刘伯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他趔趄了两步,幸好被身后的小文扶住了。
  小文吓了一跳,不明白刘伯怎么忽然就倒了,他关切的询问道:“刘伯,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了?要不要吃药?你的药放在哪里了?”
  两人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恰好将比试者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就连赵坤也停下了话茬,看着他们两人。
  “在我怀里。”刘伯呼哧呼哧的喘息粗气,磕磕巴巴的告诉小文。
  小文在扶着他,不好将手伸到他怀里取药。于是他前面的玉郎帮忙取出了药,这药瓶的形状大小都和刘伯方才让莲生吃下去的一模一样。
  拿到这个药瓶的时候,玉郎的手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李光头,发现他的视线正如自己猜想的那样,稳稳的落在药瓶上。
  李光头的视线没有落在刘伯的身上,也没有落在小文的身上,只盯着那只药瓶在看。
  玉郎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他知道要跟谁沟通这些事情了,他已经找到了最佳人选。
  “快,把这药吃下。”玉郎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把药倒出来塞进刘伯嘴里。
  刘伯拼命的吞咽下去,靠在小文的身上喘息着。他眼神衰败,满头满脸的冷汗,看着像极了一只待宰的老山羊。
  刘伯抬起眼睛看向赵坤,赵坤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刘伯忽然觉得耳边响起了磨刀的声音,好似已经看到了高高悬起的刀子,立在他的脖颈之上。
  小文和玉郎也顺着刘伯的视线看向赵坤。而赵坤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眼睛很明显的亮了起来:“这位比试者没事吧?我要继续说了,第二道关卡的比试规则是什么呢?没错,和方才所说的第一条有密切的联系。第二道关卡比试过程中不允许比试者提出结束比试。”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除了季雨棠和谢淮初,以及刘伯一行有了心理准备的人,其他人都非常惊讶。
  确实应该惊讶,这就相当于是一个死局了,结果只有比试者和地龙殊死拼搏。
  “所以第二道关卡只有死路一条了?”刘伯率先发问。
  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不安的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地龙。
  “嗯?”赵坤轻轻的笑了,他抬起手指戳了戳脑袋,“谁说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不是吗?”刘伯冷笑,“第二道关卡的比试过程中不允许比试者提出结束比试,也就是说不允许比试者认输。既然不能主动认输,那么就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比试者要和地龙展开殊死拼搏,直到比试者和地龙之间有一方死去,或者同时死去,比试才算结束。如果是比试者死于地龙之口,则挑战失败了。只有比试者过了下来,并且杀死了地龙,这一道关卡才算通关。赵先生,我说的对或是不对?”
  刘伯真是气急了,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看向赵坤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赵坤却十分淡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刘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即对赵坤展开追问:“赵先生,太平教定下的这道关卡未免太残忍了吧?如果像是第一关那样的,比试者有足够的自由可以选择是否挑战,还可以选择挑战谁,更可以选择是否中途退出,这样拥有充分自由的比试才算我们这些大众百姓们所能接受的。但是这第二道关卡的比试内容与第一关大相径庭,也与太平教的宗旨大相径庭!”
  刘伯不愧是做了许久领头人的人物,他的话极具煽动性,许多比试者在被地龙吓破了胆子后,又被刘伯这样煽动了一下,顿时觉得这第二道关卡的规则太残忍了。
  季雨棠觉得刘伯说的都是废话,他是绝对说不动赵坤的。而且赵坤的地位和影响力应该比他这个文书先生的表面身份还要高,这一点从几位护法和赵坤之间的关系就可以窥见一二。
  果然,正如季雨棠所料想的那样,赵坤面不改色,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刘伯。
  “你说完了吗?”赵坤只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让刘伯有些摸不着头脑,照理来说,他所说的这些话都算是拿着刀子戳赵坤的肺管子心窝子,没想到他还能这么淡定。
  刘伯觉得事出反常,他谨慎的回道:“是,关于这部分的内容我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