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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检查了一下二叔,发现他只是喝多了浑身无力,都没有被烟呛到。而此时其他别墅的人基本上都起来了,还有很多人匆匆跑来这边查看情况。
  二叔的朋友们见他瘫倒在地上还以为他受了伤,急忙地围住他嘘寒问暖。
  而东野熙还在关注羽鸟惟一带出来的另一个人。那是一位女性,他将她的长发拨开,却发现不是准二婶白水真绘。
  东野熙给她检查了一下,发现她应该是被人下了安眠药,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
  确认女子没有外伤,东野熙指挥保镖把人抬上担架,暂时送去别的房间休息。他转头看向人群中的二叔,问道:“二叔,你认识那个人吗?”
  二叔裹着毯子,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这时,一旁参与灭火的小岛工作人员说:“她也是岛上的员工,叫相宫沙华。”他解释道,“她是负责统筹管理整个小岛人员分配的,一般不会出现在已经有客人入住的别墅里,除非客人投诉服务员,她才会前去帮忙安抚。”
  羽鸟惟一眉心一跳,沉默了。他看了眼东野浪,然后凑到东野熙耳边低声道:“可是,我是在你二叔的床上发现她的。”
  东野照震惊地看向他。见他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不由拧眉沉思。
  二叔那么喜欢准二婶,肯定不会再新婚前夜出轨,这也不符合他的恋爱准则。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二叔的“新房”内?而且还是昏迷的状态?
  作为嫌疑人之一,她晕倒在火场还差点儿被烧死,不就被排除了嫌疑?再排除绝对不会伤害二叔的挚友,那嫌疑人岂不就只剩下准二婶了?
  还有,白水真绘到现在都没有过来查看情况,也不知道是不在意二叔,还是不敢回到现场。
  东野熙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没有将羽鸟惟一说得事告诉别人,只是叮嘱保镖们盯好相宫沙华,不管她是犯人还是受害者,醒来后的第一反应都很重要。有保镖帮他看着,他可以根据她的反应来判断她在这场火灾里的身份。
  然后,他又让一位女服务员去看看白水真绘,确认一下她现在的状态。
  火灾现场太过混乱,二叔被他的朋友们带去他们的别墅,围观群众们见火即将被扑灭,也都放下心来,纷纷回去睡觉。匆匆赶到现场的江户川柯南,想等着灭火后进去查看现场,被一通前来的毛利兰揪住耳朵带了回去。
  东野熙的视线转向羽鸟惟一,在江户川柯南“好疼~小兰姐姐快松手~我错了~”的背景音下,一言不发地拉着人回到了他那间别墅。
  他将羽鸟惟一压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向他,说道:“把衣服脱了。”
  羽鸟惟一:“啊?”
  东野熙抿着唇,定定地看着他。
  羽鸟惟一犹豫着把手伸向衣摆,在学长严厉地注视下,心一横,脱掉了自己的卫衣。
  东野熙拉过他的右手臂,只见手肘处一片青紫,是刚才砸落地窗留下来的。他的右手上也被碎玻璃割了好几道口子。
  见东野熙沉默地看着他的伤口,羽鸟惟一立刻说道:“这都是小伤,没事的。都已经不流血了。”
  东野熙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找到别墅的医药箱,给他上药。
  看到他消毒之后,直接拿起纱布往伤口上裹,羽鸟惟一想说没必要,但嘴唇嚅嗫了几下,还是没有阻止。总感觉学长现在心情很不好。
  东野熙给他包扎完手,又拿出药油帮他推拿手肘处的淤青。等他全部忙完,羽鸟惟一才摸着手上的绷带,小心翼翼地问:“学长,不生气了吧?”
  东野熙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发泄似的将药油丢进医药箱,然后“啪”得一声盖上。
  他抬眼看着羽鸟惟一,反问道:“我有什么好气的?”
  羽鸟惟一被他充满气势的眼神镇住了,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学长说这话,就代表真的生气了,还是轻易哄不好的那种。
  他开始回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让人生气的事,想来想去,觉得推了学长一把有些不太好,立刻道歉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东野熙被他迅速滑跪的表现给气笑了。他敢肯定,羽鸟惟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你!……”他还没开口大骂,就在羽鸟惟一乖巧认错的表情中泄了气。
  东野熙弓着腰,双手捂住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羽鸟惟一不知道学长为什么又突然失落了,他只能试探性地伸出手,轻抚着东野熙的后背,无声地安慰他。
  东野熙捂着脸,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又把他当猫猫狗狗摸了!他是这样就能哄好的人吗?
  他转头看向羽鸟惟一,“气势汹汹”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怎么能没有一点儿防护就冲进去?”
  听到这话,羽鸟惟一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说道:“那我倒要问问学长,你是不是刚开始也准备直接冲进去?你既然知道危险,知道要做防护,那你为什么不做好准备呢?”
  东野熙顿时语塞。他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指着羽鸟惟一,说道:“好好好,你拿我的话来堵我是吧!”
  羽鸟惟一正色道:“只是针对这次的行为进行友好的探讨。实际上,不管是学长还是我,都做了错误示范。在冲入火场的时候,一定要准备湿毛毯包裹全身。不过,因为我知道自己的速度很快,也有能力将成年男子快速救出,为了不耽误时间,才会直接冲进去。如果火势再大一点儿,我肯定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