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青川气笑了,他是担心什么误会吗?
“他演得像吗?我是那样的吗?还有情情,我们家才几个月的情情,是她那样的吗?”汪青川怒指汪青贝。
李木眼角的余光看到姜禾叶已经捏得死紧的拳头。
算了,汪青川不就是在台里有点关系么……大不了把自己开了。
“假设,汪知知的妹妹坐在地上哭了,说是旁边的汪知知推的,您会怎么说怎么做呢?假设汪知知的妹妹想吃汪知知碗里的食物,您又会怎么样呢?”李木淡淡,“你比妹妹大那么多,为什么不让着妹妹!妹妹哭了,你为什么不哄哄妹妹!你是哥哥,要学会照顾妹妹!把你的妹妹扶起来!你是哥哥,一点吃的还舍不得给妹妹么!这些话,您不会对知知说吗?”
汪青川:“……”
李木伴随着耳机里不断催他闭嘴归位的声音,直到把话利索说完,才退了回去。
程飞英看了一眼一下子沉默了的汪青川,终于找到了再次插话的机会。
“要我说,节目组这个互换身份的环节实在做得有些长了。小孩子们哪里知道做家长的不容易,这么浮于表面的模仿实在是……”程飞英说了一堆,完了把手放在桌上翻了翻,“这牌子啊,还是得翻回对的一面,你说是吧?”
汪青川看了一眼程飞英在桌上翻来翻去的手,结合他着重强调的“牌子”。即便此时头都气得有些晕了,汪青川还是明白了程飞英的意思。
“对,没错。”汪青川点头,咬牙切齿。
终于拉到一个同盟的程飞英,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程飞英的轻松快意,是肉眼可及的明显。
前两天被那两分钟的怒吼冲了一脸的白蕾实在看不得程飞英这个模样,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何岚溪,嫌弃道:“换个节目看看吧,别看他了,好好的早饭,真影响胃口。”
“不挺有意思的么,我在家也追直播呢。说起来,他就准备这么挨家挨户地把每个爸爸都找一遍啊?他不觉得目的性有点儿太明显了吗?”何岚溪撕了块面包放嘴里慢慢嚼。
“谁知道他,笨得要死。”白蕾一脸嫌弃,“早知道搞成这样,就不该接那个综艺!”
“直播嘛,就是不好控制。”何岚溪看向白蕾笑道,“他要缺工作你和我说呀,男一不好说,男二男三,就我们的关系,不随便给么。偏偏你不愿意,这么几年了,也就从我这儿拿了一次男四回去。难怪他着急,连直播都敢去。”
“给他那么多干什么?肚大心小,喂肥了反而麻烦。”白蕾看着墙面的大投影,冷笑道,“还以为有点长进了,没想到出去一趟没几天就原形毕露,没用的东西。”
“代餐就是这样的啦,谁让你要吃代餐呢。”何岚溪伸手拿走白蕾的杯子,看了一眼里面粉兮兮的水,啧了一声放到了一边,重新给白蕾倒了一杯牛奶推了过去,“真牛奶不比代餐奶粉好喝么。”
“狗不成狼,猫不成虎,假的就是假的。”白蕾烦躁地看着投影里似乎还挺快乐的程飞英,“那节目组肯定是早就想好了要折腾人,不然也不会上那么高的违约金。说起来,昨天温响那边有人联系我,说节目组现在给一些爸爸的形象弄得太差了,问我愿不愿意让程飞英一起退出节目。”
正在给面包涂黄油的何岚溪来了兴趣:“哦?你怎么说?”
“退出节目赔的钱,程飞英自己都赔不起。我会拿我的钱给他洗脸吗?”被吼过之后彻底厌倦了的白蕾对此嗤之以鼻,“我试过救他了,救不起就算了。形象差就差吧,脸回来还能看就行。”
“温响那边,是真想退出节目,还是想联合你们给节目组施压啊?”何岚溪笑,“看起来他们做的事情,倒是和你老公现在正在做的差不多诶。”
白蕾摇头:“昨天听起来,那边是真想退。好像是温响的老婆,觉得继续留在节目不利于修复他们的父子关系,决定赔钱也要让人退出来。不过节目组还没松口,两边还没联系上,温响应该还不知道。”
“那他们钱挺多的。那个赔偿金额,一看就是杜绝提前退出的事情。”何岚溪想了想道,“是真爱了。你这个一比,就立刻被比下来了啊。”
“我又不是什么真爱。我都懒得管他了,现在就是烦,容容也被连累了。”白蕾说罢,抬手换了个直播间,看着屏幕里正和一个小臭胖子站在卧室里的程听言,恨道,“她是真的会装,就像她那个妈一样。谁能想到她这几年在家悄没声息的,上了节目那么能说那么会说,容容真是要被她连累死。我和温响那边说了,程飞英我不管,但是我可以花钱把容容弄回来。”
“就是么,去干嘛呀。回来等长大了,直接来演我们家出的剧,想红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儿。”何岚溪喝了一口牛奶,“也是你,老要装着和我不熟。要不直接让孩子来我这儿演点儿小朋友的角色,也比去直播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