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季真是选的好人才啊,温响的那点儿小脾气在有的人的深藏不露面前,真是不够看啊。
在施定山不以为意的地方,温响的粉丝将节目组骂到头臭。
周婉宁坐在沙发上,环抱着膝盖,看着面前电脑上一行行怪责节目组的弹幕弹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温响的经纪人说不用约束这些粉丝,希望这些粉丝的意见被节目组看到,让节目组去提醒他们联系不到的温响,希望他们的意见被路人看到,洗白一下温响昨晚的失态。
但是……她真的觉得不太好。无论是任由粉丝冲击节目组,还是……
周婉宁转过头,旁边的沙发上,是温东钰心心念念的飞机和喷火龙。事实上……周婉宁目光微转,沙发旁那个打开的大收纳箱里,还有好些。
这些都是昨天被人主动还回来的。周婉宁接东西,接得脸红了一天。一开始,是为儿子在节目里这么不给爸妈面子,弄得邻居朋友还有自己都很尴尬而脸红。但这些东西,接着接着,收着收着,一个大收纳箱都快慢慢放满了,周婉宁这脸,就多是为自己和温响发烫了。
怎么……原来送出去过那么多吗?有些自己都不记得在家里见过……
好像,的确是过分了……一点。
这一晚上,周婉宁都没睡好,为儿子,也为丈夫。
温响素来傻白甜,温东钰完全继承到了他的爸爸,从前两人在家没心没肺,有争执的时候就像是两个孩子,脾气上来谁都不让谁。但是和好也像是孩子,一大一小正吵得激情四射呢,等她去喝口水回来,那两又凑一起玩儿上了。
可是这次,好像不一样。
周婉宁知道昨晚温响说那些什么借的,是脾气上来了,话赶话了。但是温东钰不知道啊,他还是个小孩子……听了得多难过啊。
结果温响晚上不哄孩子,早上起来做任务拿了食材回来早饭一做桌上一摆,还是不哄孩子……周婉宁看得头都大了。就指着能往节目组递句话呢……结果节目组让看合同……不让联系。
经纪人说粉丝也生气了,正好用粉丝施压,她没有别的办法,也就听了。
可是总觉得……
周婉宁滑动鼠标,越看越觉得不行,还是抓了手机,给温响的经纪人又去了电话。
前一晚,没睡好的人,实在有些多。
话说村里,爸爸们被招去磨豆子,吃过早饭的宝宝们则是被工作人员领到村口集合,一会儿一起去便利店。新的一天,从花钱开始。
宝宝们陆陆续续地到了,然后凑在一起……打哈欠。
这么困的吗?卫卯卯被传染地打了个哈欠,不解的目光在三个传染源间来回看了几遍。
文江月揉了揉眼睛,好奇的目光亦是投向了另两个人。
“你的宝宝币呢?”汪知知看了一眼温东钰空空的腰间,目光又匆匆在程听言拖着的小行李箱上扫了一眼。昨晚明明他和她们是分开放的,早晨就要好到合在一起了么?
“没带。”温东钰哈欠连天,困困道。
汪知知不解:“你昨天不是说你要吃棒棒糖,虾条,还要和我们一起买牛肉干吗?”
“……”温东钰转头看向别处,假装打了几个哈欠,掩饰了一下要湿的眼睛,“今天不吃。”
卫卯卯看了温东钰一眼,想着他早上来家里却不让她们给他拿宝宝币的样子,目光又在他越来越红的眼睛上停了停,转头看向汪知知:“你们昨天单独被叫进小黑屋了吗?”
话题转折得有些生硬,不过很明显,小孩子感觉不出来。
很快,他们对了一下单人备采的问题,发现第一晚大家的问题居然是一样的,都是简单问了一些关于上节目的感觉,和对爸爸单独带孩子的感觉。
随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温东钰的眼圈也渐渐地散去了红意。
可能是被刺激了一下,温东钰不打哈欠了,汪知知也渐渐没打几个了,就剩文江月……
“文江月,你没睡好吗?”程听言发现卫卯卯已经连续不断往文江月那边看了很多很多次了,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嗯……”文江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怎么啦?”卫卯卯跟着文江月打个哈欠,忍不住往程听言那边站了站,这边传染性实在有些强。
“昨天用卡的时候,爸爸要求我每天背一首宋词,说从今天开始的。昨晚,他又说要不从昨晚开始,我……”文江月看了卫卯卯一眼,羞赧道,“我说,爸爸教我读论语,《论语·学而》里说,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卫卯卯:???你爸爸教的,看我做什么呢。
“听不懂,但是好像很厉害。”温东钰愣愣道。
“就是我和爸爸说,你平时教我说话要算数的意思。我平时不敢这么和爸爸说话的。但是卯卯昨天好厉害,我也想试试用‘爸爸说’。”文江月脸一点一点红了,“第一次这么用‘爸爸说’,说完晚上就睡不着了,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