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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化身只有元婴期没错,但他的神魂可是个仙人级别的存在,以神魂为灵力,化身为武器,只用了四分力,欢不喜就直接被撞飞,还压倒了小院的一面墙。
  木世初才刚带着人进屋,正准备坐下喝口茶,就被邬长淮的这番行为惊住,站在原地看着使坏的邬长淮,额角青筋直蹦。
  “师、师道友…不愧是化神期修士…这灵宠…好高的修…噗…”
  “宗主!”
  “宗主!”
  “师傅!”
  欢不喜在欢喜宗一众长老的惊呼中慢腾腾的扶着一双手站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被撞飞,邬长淮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破坏了他的护身灵气,让他这会儿脑袋晕乎乎的,说话都不利索,话还没说完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被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摁着坐下,不让他开口说话。
  “师道友,我欢喜宗只是来赎一下弟子而已,没招惹你吧?为何指使你的灵宠对我们宗主下这么重的手?!”
  木世初:“………”现在解释一下邬长淮的行为不是他指使的,是这家伙自己抽风干的,还来得及吗?
  “就是,师道友,你家灵宠莫名其妙伤了我们宗主,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可不管那么多,今日必让你这庄园不得安生!”
  见这么多人义愤填膺的想给这八尺大汉讨回公道,木世初揉了揉额角,伸手将邬长淮重新抱回了怀里,正在他思索着该怎么说时,就发现怀里一空,一抹劲瘦的背影挡在了他身前。
  “他是我道侣,这人一来就邀请我道侣跟他双修,你们觉得不该打?”
  邬长淮化身人形站在木世初面前,往日里总是耷拉着的眉眼犀利一片,阴恻恻的看着这些人,浑身冷气不要钱似的外放,语气却不疾不徐,话中的内容让众人格外的不自在。
  木世初:“………”虽然但是,他什么时候说过跟这小乌龟是道侣了?
  “……你血口喷人!我们来这么久,从不知道师道友有道侣,也从没听说过,你这道侣,假的吧?!”
  庄子上的人在管家的管理下都训练有方,从来不会随意谈论主家的事情,现在又是天灾当头,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活下去,谁有那个闲工夫去到处八卦,所以这些外来者根本不知道在这之前,木世初与邬长淮有过好几天形影不离的时光,都被庄子上的人看在眼里,埋在心里。
  “哼,管你信不信,反正这就是事实,不信你问管家!
  还有,讨教一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什么时候成亲邀我喝杯喜酒,我定然在你大婚当天将你的道侣掳走,让他另结新欢,如何?”
  “你你你!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承让承让,反正比不得你们宗主,有夫之夫都惦记,还当着我的面儿勾引我道侣,是当我不存在?!”
  “修士与灵宠,有违天合!”
  “呸,我是妖修,不是灵宠!”
  “什、什么?妖修?你是妖修!戒备!”
  一听邬长淮自曝妖族身份,在场欢喜宗众人后知后觉想起,刚刚这人确实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从一只小乌龟变成的人形,寻常灵宠可做不到这样!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亮出了武器,站在院外将欢不喜团团保护起来,与木世初两人对峙而立。
  见场面越闹越大,木世初颇感头疼,慢条斯理的将桌椅挪到了门口的位置,坐下后才曲起手指敲了敲小桌,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诸位,这里是我的地盘,在我这里还请诸位放下武器,不要吓到庄子上的人,若想比武请移步,庄园内禁止私下打斗,要是被我抓到并且拿不出任何能说服我的理由的话,我会出手,我出手一向不会留情,想来你们应该没人想挑战一下。”
  “长淮,过来。”
  “…哦。”
  木世初这话说的是公正,但态度很明显,摆明了就是站在自家妖修这边,不与那些敌视妖修的门派为伍。
  他的态度让欢喜宗众人的面容一片扭曲,却碍于他的修为不敢率先动手。
  邬长淮听见木世初的叫声,乖乖回到了他身边,自己给自己搬了张椅子过来,跟他挨着坐在一起,没精神几分钟的眉眼又耷拉了下去,靠着木世初肩头的位置微微闭上了眼,教训了一顿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该休息了。
  不知不觉间,邬长淮将自己的存在感又削到了最弱,若不是欢喜宗众人一直在盯着他的动作,也很难察觉到他的气息。
  在他打瞌睡时,周身的气息就会无意识的收敛起来,跟寻常小动物一般无二,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实际上是一个修士,还是一个妖修。
  众人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欢不喜晕晕乎乎的脑子在这时清醒过来,随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迹,挠着后脑勺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一众欢喜宗修士,很快又出现在木世初面前,不见外的给自己也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小桌另一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后,才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清了清嗓子,奇怪道:
  “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说道侣?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都一脸便秘的表情?这位小友是谁啊?刚刚怎么没看见他?”
  在见到欢喜宗宗主之前,木世初以为这位宗主会跟修真界的合欢派宗主一样,处处精致又充满风情,然而在见到真人后,他又一次领悟了世事无常和不可以貌取人这两句话的真谛,许久没见过欢不喜这样直来直去的修仙者,木世初一时之间看他还有几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