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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木世初没让他动,他也不会贸然动手,如木世初所言将他需要的东西拿来后,就遣开院子里的其他人,只留下他一人在这里伺候。
  木世初对他的做法很满意,没有开口把他也一起赶走,用术法将师荣挪到了床边刚搬过来的躺椅上,自己则是站到了中间的位置,给宋疏戴心脏的位置开了一个小孔,取出几滴心头血之后,才抽取了一丝他的本源木灵气,又在夫妻俩手腕的位置浅浅的划开了一丝血丝,将心头血分成两份贴在手腕上血丝口子的位置,没过一会儿,他就看见了在两人的颈脖处,有一团正在蠕动的小鼓包正在朝着手腕的位置靠近。
  或许是因为黎溪苒跟宋疏戴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黎溪苒脖子上的鼓包明显比师荣大很多,移动速度更慢。
  两只虫子顺着脖子处往手腕伤口处滑动,看着没多长的距离,两只虫子却跑了一刻钟,才靠近了伤口处边缘。
  木世初看准时机,在两只虫子靠近伤处时直接挑破了两人手腕上的皮肤,灵力一动,下一秒,两只一胖一瘦的虫子就先后落入了他早已经准备在一旁的水杯里。
  做完这一切后,木世初才取出他小世界里的丹药,刮了一层粉末撒在伤口处,不出片刻,两条细细的血线伤口就消失不见,余下一片平整光滑的肌肤,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被开了条口子。
  处理完师家父母的伤口后,木世初才凑到杯子面前,跟邬长淮一起看着那两只蛊虫。
  其实柳伯也很想看看,但他家少爷还在这里,两位当家人没人照顾,只能按耐下心中的好奇,站在一旁给师荣擦手整理衣服,还抽空吩咐了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些养身的汤汤水水,等两位当家人醒来后再吃。
  “长淮,这东西你见过吗?虽然胖乎乎的但一点都没你胖乎乎的好看,真丑!”
  邬长淮沉默片刻,严肃道:“……不准拿它们跟我比,没见过,不好吃,反正没用,杀了。”
  两个第一次看见蛊虫的大佬凑在小小的杯子前,对着里面那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胖蛊虫指指点点,一点儿注意力都没分给还躺着的师家父母两人。
  “少爷,刚刚底下人说门口驼少爷的人已经跟府上的侍卫打起来了,您看,要不要去管一管?”
  柳伯出门吩咐了一圈,回来时正好碰上从门口来禀报的小厮。
  若是平时他就自己安排了,但是今天不同,两个当家人是昏迷了,但木世初在这里,木世初现在的身份是师家名正言顺的小少爷,当家人昏迷的情况下,当然是由少爷做主,不然他这个管家就是逾越。
  在重规矩的世家中,这是万万不行的。
  听见柳伯这话,木世初终于从蛊虫身上回过神来,看了看躺在脚边毫无动静的宋疏戴,直接用灵力捏死了两只蛊虫,拉着邬长淮起身,淡然道:
  “我去会一会这位驼家少爷,你照顾好阿爹阿娘就行,宋疏戴我先带走了,等下再带他来见爹娘。”
  “是,少爷。”
  木世初一手拉着走路慢吞吞的邬长淮,一手拎着气息似有若无的宋疏戴,配合着邬长淮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短短一段路,愣是让他们走了半柱香时间。
  木世初不知道,在他捏死蛊虫的那一瞬间,一个遥远山坳里,一只肥胖异常,有着人小腿大小的白胖蛊虫倏地睁开了眼,细小的眼睛从肉缝中挤出来,怨恨的看着回镜城的方向,一字一句诅咒道:
  “师!安!乐!我要你不得好死!”
  木世初拉着邬长淮走在路上,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察觉到宋疏戴的微弱气息就在刚刚彻底消失,皱着眉把他扔了出去,嫌弃道:
  “这人也太脆弱了,我只是搜了个魂,才这么一会儿就死了,还白白浪费我一颗真话丹!”
  “人类本就脆弱,有修为的人会耐打一些。”
  “也是,让柳伯安排人把他处理一下。”
  木世初用水系术法给自己洗了个手,随口交代着跟在他身边的小厮,言语间的淡漠和习以为常让跟在他身边的下人背脊发凉,一个个恭敬异常。
  “驼金平!谁给你的胆子在我师家门口摆擂台?当我师家无人了吗?都给本小姐滚远点!”
  木世初和邬长淮刚到师家大门口,还没出门,就听见了师如许那暴躁的娇喝声,两人脚步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然后在身边小厮那无语的眼神中一跃坐到了门边的围墙上,借着树枝丫的遮挡,明目张胆的看着外面的热闹。
  “阿许来了,咱们看看热闹,我还以为她会乖乖在庄子里待着呢。”
  “她平时很乖,是个好孩子,家里出事了她不可能不来。”
  “说的也是,她一直很乖,她怎么把两只幼崽也带来了……”
  两人肩靠着肩坐在墙头窃窃私语,除了几个下人外,没人注意到师家的围墙上多了两个人。
  “师小姐,几天不见,别来无恙,这不是听说师家主想把你嫁了,本少爷心中着急嘛,本少爷怎么说也追求了师小姐这么多年,就算师小姐喜欢上了别人要嫁人,也不能偷偷摸摸的嫁了吧?这师家主做的太过分,本少爷都看不下去了,这才上门求娶师小姐。
  师小姐,关于我俩的婚事你怎么看?只要你点个头,本少爷现在立刻回去找人把准备好的聘礼搬过来,今天下聘,明天布置驼家和婚房,后天就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