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劲盯着眼前的高尔夫球场平面沙盘,眼睛熬得通红通红的。
人呢?
别管好人,还是坏人,就问一句话,人呢?
警方接到了出警报告后,就派人赶到了高尔夫球场去。不过这个高尔夫球场,有些麻烦,出资人竟然是一个叫巴松的外国人,还是某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
所以,尽管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出警电话,但还是让高劲这个京都市的公安局局长亲自出马了。
尽管高尔夫球场出了事情,但好像巴松却并不高兴警察的到来,脸上强露笑容大,但态度却非常躲闪。
但高劲却不让步,因为这里毕竟是自己祖国的土地,深夜时分,枪声频现,群众报警,他们肯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一直拖到了天明的时候,巴松才迫不得已,吐口让警察进到高尔夫球场开展调查。
面对高尔夫球场后院,那块荒地上两辆汽车被烧毁的残骸,巴松支支吾吾,推说是汽车莫名发生了自燃。
高劲对着说法很持疑问。
功夫不负有人心,警察们在对高尔夫球场的工作人员进行调查的时候,有一个女服务生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情报。
昨天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进来打高尔夫球,还打出了一杆进洞的小鸟球,结果,却在大家收队的时候,他独自离去,不知所踪了。
这个情况让人生疑,高劲立刻重视起来,还专门找画像专家,按照服务生的说法来进行画像。
几个小时候,当画像被递交到高劲面前时,他差点没跳起来,画中这个人不是陆淮宁么?
有没有搞错啊,陆淮宁这样的人能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那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等等。
高劲刚想否定掉这个,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陆淮宁这个家伙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他不可能杀人放火,但是,如果有什么杀人放火的热闹场面,这家伙不冒泡,不插手,更是个奇怪的事情了。
高劲打电话过去,向京都军区一查证,果不其然,陆淮宁这个家伙竟然是微服私访,跑到了高尔夫球场来进行搞先期侦察。
而服务生眼中的那个可疑人员,确定是陆淮宁了。
高劲长吁了一口气,陆淮宁插手到这里,那么就说明,这个高尔夫球场中,肯定藏着什么不可见天日的人或事。
身为他的死党之一,高劲决定要帮他这个忙,借此机会,对这里开始进行最详细的排查。
但是,搜查结果却令他失望不已,陆淮宁根本没有影子,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人呢?
陆淮宁这个家伙可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高劲一夜没有睡,就枯坐在办公室中,瞪着沙盘,仿佛这么盯下去,就能把陆淮宁给瞪出来一样。
敲门声响起,接着一个警察从外面跑了进来,对高劲报告:“局长,有人在自然公园的森林间,被抢劫了,我们抓到了劫匪……”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种小事还用来告诉我?”
他堂堂一个公安局长,如果连这样芝麻大小的事都要管,那一天就是八十个小时也不够用的啊。
“关键是这个劫匪……有些一言难尽啊。”警察低着头,在高劲面前,磨磨蹭蹭地不敢留,可是也不想走。
高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身走了出去。
一对男女,诚惶诚恐地相互挤靠在一起。
当他们看到高劲走进来的时候,立刻吓得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不过他们两人身上衣服穿得倒是不多,男人精赤着上身,腰间一条三角小裤,女的也没有比他多穿多少衣服,不过是多了一件文胸而已。
高劲从警多年,一看他们这獐头鼠目的气质,就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好人。
“长官,我们骗的那点钱,已经挥霍得差不多了。我们知道错了,求政府给个悔改的机会吧。”
这对男女一看到高劲,就知道他是个领导身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高劲。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不是说抢劫么,怎么又改成了诈骗了。
瞧着两个人的狼狈相,不像是诈骗别人的,倒像是被人家给诈骗了。
“不是,他们是受害者。”高劲一边的警察急得满头是汗,“在抢劫案中他们是受害者,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似乎越解释,就越糊涂。
看着高劲的脸色越来越暗,这个警察吓得干脆,放弃了用语言解释,将高劲直接给拉到了另一边的屋子中。
这个屋子里面,也是坐着一男一女。
两个人背对着门口,正在接受警察的询问,可以显而易见,他们身上的衣服好像并不合身。
“你们为什么要抢劫别人的衣服?”一个警察问道。
“没衣服穿,所以就抢了呗。”男人的语气满不在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抢劫还有理了?”警察从来没见过这么桀骜不逊的嫌疑犯了。
“我们抢的是两个坏人,这是在伸张正义。要不然我们把他们给扭送过来,只怕你们警察还抓不到人呢。”
说男的态度狂,女的态度更是狂。
说着,这女人站起身来,伸手一拉身边的男人:“老公,我们走,赶紧回军区去,还有重要事情呢。”
也不管警察究竟是个什么脸色,这一男一女起身朝外面走。
他们刚好同高劲来了一个迎面碰头。
高劲不由得一怔,难怪这两人行径如此狂妄,这不正是陆淮宁跟钟睿瑶这两口子么?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苦苦寻找不到的人,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只是高劲怎么也想不到,身家不菲,有方舟集团这么大的金融巨鳄当靠山的陆淮宁,竟然会沦落到去抢劫路人,跑到人家身上去扒衣服的地方。
“都是她让我干的。”陆淮宁肩膀一耸,指了指钟睿瑶,表示自己很无辜。
“那她让你去摘月亮,你也摘么?”高劲气得低声训他。
“摘啊,她是我老婆,我不听她的,那听谁的话啊。”
陆淮宁理直气壮,声若洪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