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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他甚至没有看清,只见一抹金影从眼前掠过,
  嘭地一声,那消瘦的青年整个人飞向天花板,重重摔落在地上,昏死过去,像具快要散架的人偶。梅杜沙心脏一揪,扑过去,护在了希礼尔身前,发出一声厉喝:“塞琉古斯!”
  塞琉古斯抬起的蹼爪一滞,停在他脸前咫尺。
  那双绿瞳倏然大睁。
  这静止的刹那,冷汗自额上淋漓落下。
  梅杜沙屏住呼吸,克制药效引起的一阵阵的颤抖与上涌的情热,努力撑着眼皮,与他对视,塞琉古斯遍体鳞伤的身躯映入眼底,他不由自主地软了语气:“塞琉古斯,别杀他。”
  “……为什,么?”绿瞳暗了一分,渗出一丝危险。
  梅杜沙缓缓抬起手,攥住了他束具上的锁链,呼吸凌乱:“……他,对我有用。”
  扫了一眼他握住锁链的那只手,塞琉古斯没有抵抗,只是继续追问:“你,很在意,他?”
  梅杜沙攥紧他的锁链,难耐至极,塞琉古斯莫名其妙的好奇心令他更是头疼脑热,他想也没想的回答:“对,我在意。”
  塞琉古斯呼吸骤然一滞。
  “你真乖……塞琉古斯,回去,我一定,一定要好好奖励你。”梅杜沙低喘着说道,像之前一样摸了摸少年人鱼的耳根,不小心碰到了他侧脸被弹片刮伤的伤口,塞琉古斯一僵,却没有躲开他的手,只是眼神暗深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瞳仁转动着,看向了他的身后,眼底杀意汹涌。
  梅杜沙立刻捧住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厉喝:“塞琉古斯!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声音一滞,浅眸的瞳孔骤然涣散。将墙角不省人事的青年一把拎起扔到了门外,塞琉古斯将怀里的男人双手扣到头顶,低头重重吻住了他的唇。
  他说……他在意别的存在。
  那他算什么?一个被他遗忘抛却在旧日,如今仍然不屑一顾的存在吗?
  被欲望与愤怒灼烧的舌尖长驱直入,撬开了男人湿润的贝齿,狂热纠缠着他的舌,扫荡侵掠过他每寸口腔内壁。失去意识的男人被他吻得喘不上气,呼吸急促而凌乱,却似乎感到干渴似的,又像上次一样,无意识地吮住了他的舌尖,回应了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缠吻。
  “哈……”塞琉古斯稍稍挪唇,盯着近处银发男人的脸,他的脸颊比之前更红了,嘴唇也娇艳欲滴,仿佛被他的情欲侵染,就要燃烧起来,有种焚骨的诱惑。
  他咽了一下,蹼爪一抓,将男人的胸前拉链一把扯开,微微泛红的身躯上,一片淤紫渗血的伤痕跃入眼底,令他呼吸一窒。
  立刻托起男人的腰臀,他低下头,舔上他破损的皮肤。舌尖触到烫到他的极不正常的体温的一瞬,怀里的男人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酥软的颤吟。
  “嗯!”
  然后,一根硬热的东西,便抵在了他的胸膛处。
  塞琉古斯垂眼看去,呼吸一重,眸色愈发暗深。
  旧日与此刻近乎重合的记忆涌来,那时,这高高在上的存在,也是这么在他面前……意识全无的发了情。
  这高高在上的存在,至今还不知道他的那副样子被他看见过,甚至被他品尝过,就像此刻一样。
  假如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被自己视为耻辱的存在玷污,一定羞耻欲死吧?
  塞琉古斯心想着,一低头,舔上了那根秀长优美的嫩茎,被他托抱着的身躯顿时一个激颤,随即他便感到脖颈一紧,竟被男人修长的双腿缠住了。他一瞬血液焚烧,耳翼通红——那时,他也是这么缠着他,这么引诱他,令他对他的满心厌恨一夜变质,从此为他深堕,为他疯魔,渴念他,追逐他,为他生,为他死。
  可他在意着另一个存在。
  另一个。
  塞琉古斯重重吞吮。
  “嗯!”浑浑噩噩间,一股剧烈的陌生快意自梅杜沙下腹涌荡开来,令他浑身颤栗,双腿本能夹紧,被扣在头顶的双手与脚趾都蜷缩起来,仰起头凌乱喘息。如同每个初次经历这种事的处男一样,被年少的人鱼用嘴亵渎了不过短短片刻,他便一下子,释放了出来——浑然不知的,释放在了年少的人鱼嘴里。
  将口中散发着浓郁幽香的甘液尽数咽下,塞琉古斯舔了舔嘴唇,抬起眼皮,银发男人双眸迷离,睫毛濡湿,就仿佛在哭,他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湿漉漉的皮肤浸透了情欲的红潮,一对乳头红得就像要渗血,这幅模样,甚至比旧日那次还要诱惑,还要致命。
  这是剧毒,可他甘之若饴。
  塞琉古斯扣紧男人的腰,一口咬住他的一侧乳头,男人身躯一震,几乎从他的怀里弹起来,被他牢牢抵在了墙上,交缠在他颈上的双腿被他的双肩挤开,构成了一个屈辱的姿势。似乎隐约感知到什么,男人手腕缠缚之物活跃起来,瞥了一眼那凝聚成锐刺以示警告的白色触须,塞琉古斯欲望灼烧的瞳仁一凛。
  尽管由于它的主人已经对他足够放松警惕,这个曾将他杀死的凶器也比之前对他友善了不少,但此刻仍然在提防着他。假如冥河水母在身旁,他根本无需忌惮它,但此刻………没关系,他知道怎么不触犯禁制。
  双眸眯起,他盯着那东西,一把托高了男人柔软无骨的腰身,腹下完全勃发的巨大兽器隔着一层薄薄遮蔽紧贴在了男人的臀沟处,滚烫充血的肉结清晰地感觉到沟壑中能够进入对方体内的那个入口,塞琉古斯压抑地喘息着,抱着他的身躯在外部缓缓摩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