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修的脚步很快就将陈轻云放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陈轻云浑身难受的在床上不断的扭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一样。
顾元修眼眸晦暗,听见房间外面匆匆赶来的脚步声的时候,忽然伸手在陈轻云的身上轻点了几下,瞬间,陈轻云就安静了,乖乖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云生一听见自己的宝贝徒弟出事了,赶忙就提着药箱赶了过来,正好和急匆匆地赶过来的莫雨娉和顾源镇撞在了一起。
莫雨娉着急的拉住陈云生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云生现在哪里知道陈轻云怎么了,赶紧指了指屋子里面,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还不知道,还在里面呢,快点。”
莫雨娉赶紧不敢耽误了,随着陈云生一起敢了进去。
只见顾元修脸色发黑得站在陈轻云的床变,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不愿意放开,见到陈云生来了之后,赶紧起身,沉声道“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陈云生不敢走丝毫的耽搁,赶紧放下手上的医药箱为陈轻云诊脉。
只是那脸色却越来越黑,忽然重重的拍了一把床沿,脸色发青,怒吼道“是谁,竟然敢给她下催情剂。”
一摸上陈轻云的脉搏,陈云生就知道了她是因为什么昏迷了,心里真的是怒火中烧,谁能在想到竟然有人敢给自己的宝贝徒儿下那么烈的药,再多一点儿的话除了男女交合就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能够解除了……
而且既然有人给陈轻云下药了,一定是对她图谋不轨,否则的话陈轻云不会就连舌头上的经脉都咬断了几根,根本就是想要咬舌自尽。
莫雨娉身子一软,倒在了顾源镇的怀里,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究竟是谁,竟然对陈轻云用这种药,顾源镇也是双眉紧皱,满脸的杀气。
莫雨娉一把拉过顾元修,厉声问到“是谁,究竟是谁?”要是知道是谁的话,她一定要剥了他的皮都不解恨。
顾元修紧闭着眼睛“快点给她解毒吧。”
陈云生当然知道,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施了针,基本上身上的催情剂的成分已经基本上排干净了。
莫雨娉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疑惑的看着顾元修,他刚才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究竟是谁给陈轻云下了催情剂。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半响之后,顾元修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莫雨娉皱着眉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顾元修漏出这样的表情,难道说……
莫雨娉神色一变,刚准备开口问的更详细一些的时候却被身后的顾源镇用力的拉了一下,顾源镇淡淡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嘴,只要陈轻云平安无事就好。
莫雨娉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还是心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陈轻云,对着陈云生说道“陈老,轻云没事了吧。”
莫雨娉看陈轻云嘴角的伤口似乎是有些严重,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的说话。
陈云生摇了摇头,虽然舌头被咬断了几根静脉,但只要好好调养上几天就能够恢复的,暂时不用担心。
“我们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顾源镇伸手搂过莫雨娉,深深的看了一眼顾元修,他知道现在他们最需要两个人的时间。
莫雨娉担忧的又看了一眼陈轻云,再看看顾元修,叹了一口气,眼眶红红的跟着顾源镇一起出去了,陈云生见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走了出去。
顾元修双拳紧紧的握着,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大掌略带心疼的抚摸着陈轻云的脸颊,自责的看着她,都怪他,刚才再路上看到时候,他就不应该赌气只是看着她生闷气,他明明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还会口无遮拦的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顾元修一向是坚韧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后悔的神色,迅速的脱掉了鞋子,小心翼翼的将陈轻云搂在怀里,像是呵护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对不起。”顾元修将陈轻云锁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应上了一吻,充满爱怜的看着她,喃喃自语的说道。
陈轻云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浑身就像被火焰燃烧了一样痛苦,但是这份痛苦却找不到任何发泄的地方,难受的不得了,直到身边出现了一个冰块一样的东西,她赶紧就贴了上去,什么都不想,只想要降下来身上如同被火灼烧了的感觉。
倒是在衣帛破碎的那一刻,她终于是看清了自己认为是冰块的东西竟然是极乐,他忘情的在自己身上抚摸着,亲吻着,身子紧紧的贴个住自己的样子让她脑袋似乎被雷劈了一般,浑身僵硬。
反抗无力之后,陈轻云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死闭上了双眸,眼角划过一丝泪痕,此时竟然她还在想着那个昨晚对自己恶言相向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也是真的出现了,她迷迷糊糊中感觉的到在最后一步的时候,房门被人猛地踹开,带着暴怒的身影就这样闯进了她的视野,和每次一样,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像是只属于她的救世主。
她想要回家,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扯了扯他的衣袖,说不出来话,但是他却也明白,二话不说就抱着自己离开,在他的怀里,安全感从四面八方顿时就包裹了她,她也能沉沉的睡去了。
“唔……”再次醒来的时候才是深夜,陈轻云只觉得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包裹着,熟悉的清冽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让她忍不住眼眶微红,鼻尖有点发酸。
陈轻云身子微微的颤抖惊醒了顾元修,只见顾元修缓缓地睁开漆黑的眸子,看到陈轻云眼角的惊恐不安和害怕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用力的将她在自己的怀里按了按,声音听起来有些异常的沙哑,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喃喃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没事了没事了。”
顾云住嘴巴里一直在重复相同的话,不厌其烦的在陈轻云的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