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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鸿雪抬起手掌,轻吹了一下指尖,联络员立刻投降,自嘲道:“好吧,好吧,我又忘记你拥有超级便利的异能。”
  不知道什么用金属做的巨门,在沈鸿雪的面前缓缓打开。
  在打开大门的那一刹那,屋内所有的灯光从近到远,依次开启。
  整间房间的布局一览无余。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沈鸿雪瞳孔紧缩。
  这是一个约有400平米、挑高到看不到顶部的圆形房间,中间是一块圆形的平台,台子周围围了一圈,点燃的、燃烧到不同程度的白蜡烛,正中间被画上了一个圆形、不知道什么文字的“魔法阵”。
  看起来像是什么奇怪的仪式。
  大门正对面靠墙约6米的地方,有一根巨大的水管,直觉告诉沈鸿雪,这个就是他的目标。
  “哐当——”
  声音是从头顶发出的,沈鸿雪抬头仰望,好似在黑暗中升起了一轮太阳。
  长时间处在偏暗的环境里,被阳光猛地一照,他情不自禁地拿手遮挡。
  等他低下头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到了。
  丁达尔效应所形成的巨大光柱,从天井的孔洞直射进来,直直地照耀在那个大水管背后的墙壁的图腾上。
  光线中飞舞的灰尘粒子和巨大的逆十字与缠绕其上的巨蛇共舞,明媚的阳光与血淋淋的图腾,怪诞又圣洁的宗教意味上升到最浓。
  之前,可能是周围的灯光太过昏暗,没有注意到其他的边角。现在有了阳光的加持,他注意到圆台的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管道,而且墙壁上除了这个图腾外,周围也画满了意味不明的血色符号。
  霎时间,神圣的阳光、诡秘的阵法与符号、现代工业,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诡异、怪诞的氛围在这个房间弥漫……
  耳机中传来一句冷淡的“哇哦。”
  “看来,这个神圣教会不太一般。”
  沈鸿雪没有搭理联络员的调侃,扫视一圈后,径直地走向那根巨大的水管。
  在迈过蜡烛后,他注意到地面上用来画阵法的血迹,略有些新鲜,还没完全干透,用脚尖轻轻一驱,就能带出一片红色阴影。
  不过,他也没多在意,他的目标始终是那根大水管。
  当沈鸿雪走到那根水管下,才切真实地的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大,看起来比五个他都宽,更别说高度了。
  他抬头的时候,刚巧看到那个涂在墙壁上的逆十字图腾。
  很多东西,你看到了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知道切身站到了那里,才能知道那些东西有多么的庞大。
  图腾中最细的逆十字,也比这根水管足足宽了2倍有余,如果是人血涂的图腾,天知道到底被放干了几十个人的血液。
  联络员提示道:“哨兵先生,您看到了吗?水管的右边有一个接口,把解毒的装置装上去就可以瞬间泵出药剂。”
  根据联络员的指示,沈鸿雪向着水管的右边望去,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接口。
  就在他摸向背后小腰包的时候——
  “呵呵呵呵……”
  张希吓得蹦出一声尖叫。
  沈鸿雪立刻转身,用身体遮挡住接口,警惕地张望着,“谁?”
  “啪嗒、啪嗒……”
  清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希慌乱无措地躲在沈鸿雪的背后。
  “你好呀。”
  来人穿着一件漆黑斗篷,巨大的帽檐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能看到他带着一抹邪肆的笑容。
  “你就是幕后主使吗?”沈鸿雪警惕地问道。
  斗篷人笑道:“别啊,怎么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多没意思啊,我们先来玩玩吧?”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
  响指声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震荡开,应声站出了5个穿着作战服的哨兵。
  这5个哨兵的状态不太一样,虽然也是明显的失智狂躁状态,但是他们的眼周绷出数根青筋,而且嘴角留着口水呜呜咽咽的,完全像是一个没被驯服的野兽。
  糟了。
  沈鸿雪在心中暗骂一声,解药装置还没来得及接入水管,并且周遭都是管道,根本不能放开打。
  “哨兵先生,解药装置需要对准位置拧好,然后摁压装置上的安全阀,解药瞬间就能泵入水管中,注意,在未使用前,不要轻易磕碰!”联络员提示道。
  斗篷人笑着,又打了一个响指,5个哨兵仿佛被点燃什么,瞬间各种异能齐现,环绕在他们周身。
  沈鸿雪暗自咬咬牙,现在根本来不及装上解药,还没等他想好对策。
  斗篷人双手敞开,发出命令,“上吧,阻止他!”
  沈鸿雪瞳孔一缩。
  阻止我?难道他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哨兵们的异能太杂,能量强大,这么多管道,不管爆了哪个都很麻烦。
  沈鸿雪眼神一暗,那就上吧,速战速决。
  他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蓝光,出现在其中一个哨兵的身后,那个哨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沈鸿雪扎了一针。
  哨兵吃痛,抬手使用火焰轰向身后沈鸿雪所在位置。
  沈鸿雪反应迅速,再次化作一道蓝光,出现在哨兵的面前。
  他迟疑一秒,看到眼前的哨兵确实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不禁质疑地看向手中用完的空针筒。
  这难道是个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