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雪裙子的背后是两根绳子左右交叉八百十来回,最后打了个死结。
在不破坏绳子的情况下解开这个结,些许有些困难。
他尝试了好久,最后终于掌握了方法,解开了这个结,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把交叉的绑带松一松,其实很简单,就是左钩钩,右拉拉的事。
但是万万没想到,沈鸿雪居然怕痒。
还没碰他的背几下就浑身颤抖,最后更是笑的抽搐,栽在危飞白的怀里。
黑色蕾丝与暗红色衬布包裹着雪白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泛着薄红。
他呼吸一滞,抽拉带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趴在怀中的人浑身一颤,嗔怪道:“轻点。”
危飞白快要开始默背“色即是空”了。
等到他开始解束腰时,沈鸿雪才开始察觉不对劲。
对方的手接触到他的腰背,除了痒,还有些酥麻感缓缓渗透肌肤,折磨着他的意志。
气氛有些暧昧,沈鸿雪不知如何是好。
危飞白勾起了某个东西,突然放手。
“啪嗒——”
皮筋弹到皮肉的声音。
“这是什么?”对方用着低沉的声音问道。
沈鸿雪的脸都快要烧起来了,他居然忘了这个东西。
他现在就想开门,找个怪物,自觉地跳进它的嘴里。
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危飞白看到他背上的黑色蕾丝时,都已经惊呆了,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但是看到对方丝毫没有发觉的样子,他故意弹了一下。
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对方红成了一个可口的大虾米,缩成一团,死也不肯抬起头。
他不禁眉开眼笑,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轻松畅快了。
等到危飞白把沈鸿雪的衣服都松了一遍后,又重新系起来。
他拍拍依旧把脸埋在下面装死的沈鸿雪,问道:“还吃不吃?”
“不吃我就收起来了。”
“……我吃。”
弱弱的声音从沈鸿雪的双臂间传出。
危飞白戏虐道:“什么?我听不见。”
沈鸿雪气的不行,直接召唤几道电流去电对方皮薄的地方。
抬头,坐起,化悲愤为食欲。
只有美食才能化解他心中的痛。
危飞白猝不及防的被电个正着,痛呼出声,期期艾艾地道歉:“错了,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鸿雪专注炫饭,也不理对方,就听着他的叫唤声下饭。
等到彻底吃爽了,沈鸿雪才打了个响指,收回那道追着危飞白跑的电流。
他满足地瘫在美人榻上,抱着肚子美滋滋。
危飞白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忍不住嘴欠,“让我看看,几个月啦?”
提到这茬,沈鸿雪又被气到了,他恶狠狠地瞪了瞪对方,“真有你的啊!说谎不眨眼哈?你怎么不怀孕?”
他一个响指,两道电流一左一右地飘浮在对方两侧。
危飞白立马配合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讨好道:“你这个身份不是占据了天时地利,就差我的一句人和了。”
“就是嘴上吃点亏,换一个谁也不敢动你的身份,挺划算的。”
“那你怎么不来当夫人,我来当执事。”
“如果脸上的面具能换,那我肯定去当夫人,夫人多好呀,现在多了个保命符,其他的怪物都不敢动你。”
沈鸿雪仔细想想,现在确实是这样,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哪里不太对,具体也不清楚。
拿不出危飞白使坏的证据,他只能半信半疑看着对方。
当、当、当──
钟声再次响起,危飞白打开怀表,现在是晚上六点三十分。
它大概每隔30分钟响一次,也不清楚它到底寓意着什么。
窗外的天色渐晚,危飞白提议他们轮流休息一下。
晚上还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保存体力尤为关键。
沈鸿雪也确实很累,倒也不是身体上,而是精神上的。
任谁精神高度紧绷12个小时,都会坚持不住。
危飞白让开位置,让他躺在美人榻上,自己则坐在地上背对着对方。
“你先睡吧,待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沈鸿雪看着对方的背影以及颈上闪闪发光的痣,不知从何涌上一股安全感。
对方背上似乎长了眼睛,不用回头就知道沈鸿雪在看他。
“别看了,快睡吧。”说罢,便抬起一只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刮的危飞白手心作痒。
他轻斥对方,“啧,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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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下,天空低垂。
细闪的星光将黑夜照亮,变得深蓝似海。
月亮高高挂在枝头,猫头鹰在树上鸣叫。
微风卷起露台上的白纱。
当、当、当——
古朴的钟声再次响起。
沈鸿雪从睡梦中惊醒,无意识的电光环绕身旁,直到看到危飞白才恍回神志。
“发生什么了?”他问道。
危飞白看了看表,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三十分。
他深感不妙,拉着沈鸿雪就向着外面走去。
“怎么了?”摸不到头绪的沈鸿雪问道?:“发生什么了?”
危飞白只是加快了步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