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何齐听完张导演的话就向四周看了看。
和一个戴着棕黑色帽子的工作人员对上眼神,放下了心。
脸上仍然带着柔和笑意:
“那个好像就是负责这一块的工作人员吧?我记得他和我打过招呼。”
“先让他来检查这边吧,先把被发现的差错处理好。”
张导演也看见了他,叫了他过来处理刚刚秦赋摔倒的地方。
自己则是往旁边走,还需要再去叫几个负责舞台这一块的人查看其他地方。
等其他人开始对舞台进行再一次检查时,戴着帽子的人又和白何齐交换了几个眼神。
白何齐也放下心来。
大家都觉得是意外。舞台导演也是满心认可是意外。
现在“意外”也被处理好了,想来就算有人怀疑也找不到线索。
只是还得补齐让别人做事的报酬,白何齐有点心疼自己的钱,但又很快高兴过来。
想到能让讨厌的人跌一跟头,说不定还会让他的大好前程付之一炬,白何齐想想就开心。
至于钱,只要他出道,他不信自己不会赚不到更多钱。
其实不止如此,只要让流言变成现实,他甚至不需要再努力了。
白何齐知道这招危险,但危险和利益成正比,他愿意为了美丽的利益冒险。
微生,光是想想就让人亢奋。
比如现在,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影响就让他有那么多收获,要是能成真就好了。
张导演和白何齐搭着话:“你和那个工作人员是熟人?我一开始都没注意到他在哈哈。”
“也不算熟人,那天和总导演他们去吃饭。刚好他跟着去。
导演让他送我回来,他还挺积极的,也就认识了一下。”
听着白何齐的话,张导演心下了然。
所谓的积极看来也是了解一点内情,想认识白何齐呢。
又想到白何齐能和总导演吃饭,想来饭局上其他人也差不了,对白何齐的身份又多信了几分。
等张导演打算去医院的时候,秦赋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
医生在和江斛嘱咐:
“还好摔下来的距离不算高,也没伤到什么重要部位。”
“只是也伤到了骨头,所以还是要注意些的。”
江斛问出了自己关心的问题:“那什么时候能恢复呢?我朋友还要跳舞。”
“什么时候?”
“明天。”江斛还没有算上彩排。
“开什么玩笑?”医生面容变得严肃。
“至少要养一个星期。跳舞是不可能的,但一个星期后看情况能不能尝试不太剧烈的运动。”
其实养一个星期差不多能好,但后续只是也应该再观察一段时间的。
虽然能跳,但医生并不建议。
但医生也认出来了来人,大约就是最近大火的综艺的练习生。
他也知道这些练习生多重视舞台。
像上次那个,直接第二天就上舞台,医生看得皱眉头。
这个虽然不算严重,至少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但比那个还严重一些,不可能再第二天跑去跳舞。
这些人,虽然什么成团出道很重要,但也不能仗着年轻一点也不注意身体啊。
医生又着重强调了几遍至少一个星期。
看江斛听进去了,麻醉醒了的病人也有认真听,终于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了,江斛看着躺在床上的秦赋坐立不安,最后被秦赋叫着坐下。
张导演这时候敲了门直接走进了病房。
白何齐没在跟着,他觉得自己做的已经足够稳妥,做多了反而生疑。
张导演一个人来的,看见秦赋已经躺在病房上,直接开口:
“秦赋啊—”
“唉,你就好好养伤,明天的舞台错过了也是错过了,节目组会和观众说明的。”
“这意外啊大家都不想发生的,现在发生了。只能补救了。”
“你放心,伤养好了也能继续录制,节目组也会补偿你一些镜头的。”
“就是你千万别在网上说些有的没的。
就算说了什么,节目组会处理好,只是这剩下的影响也对你不好。”
“现在有些粉丝就是有点激进,被人当刀使了也不知道,我知道你向来不是那种不珍惜粉丝的人。”
“江斛你要不要和我回去,你明天还要上台的。等公演完成再来看望秦赋也一样的。”
张导演说完话就打算走,看见江斛顺便问一句。
江斛没有理他,但秦赋看了他几眼,还是回答了:“我一会再回去。”
江斛是觉得张导演的话太过分了,好像秦赋不是病人,而是什么危险分子。
明明秦赋是因为节目组的意外出事,现在只能和公演擦肩而过。
结果导演却咄咄逼人的,话里话外的就是秦赋会破坏节目组的名声。
江斛气半天,还不忘给秦赋倒水削水果。
又被秦赋奇异的稳重感染,又镇静下来,秦赋这简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啊。
秦赋的确很平静,多余的情绪并不能帮助他完成任务。
他已经想到了大部分真相,但现在可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事有轻重缓急,在此之前,安静地等待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