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不太戴手表,不太熟悉。而且这只手表他也没有看出什么品牌的痕迹。
秦赋把手表取出,为江春戴上了手表。将表带调整到合适的状态。
以黑色为主色调的手表戴在江春瘦削的手腕上,很好看,很合适。
江春明明算不上矮,但骨架小。人也挂不住肉,倒是显得单薄。
很标准的少年的身材,配上俊秀的脸更显得年轻。
睁着大眼睛看着秦赋时就显得太纯真了,然后就会被蒙住眼睛进入。
也不对,屁股的肉倒是不少。
腰又细,形成的弧度很适合被握住。腰上经常会留下青紫的手印。
其实秦赋也没使多大劲。
只是江春太敏感了,抖得又厉害,汗滴在细腻雪白的身上,像一尾握不住的鱼。
秦赋只好认真固定住他。
偏偏人又倔强,眼泪挂在眼眶里不肯落下来,过激了也不愿意开口,只是会固执地和秦赋索要亲吻。
最后眼泪汇集,灯光也在瞳孔里凝聚,还是落下来,睫毛上也挂着水珠。还是很好看。
“为了庆祝毕业,江江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毕业旅行。”
秦赋仍然握着江春的手,戴手表好看,或许可以试着带个戒指。
“好啊,反正我现在没急着上班。”
江春现在有很多选择,不用忙着去上班。
毕业旅行是个好机会,江春想完成自己和秦赋关系的最后一部分。秦赋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最后商量出来的结果是去看海,夏天的海。
正好秦赋又想起来自己之前在崂山市买的临海别墅。
别墅不大,但规划出了独属于业主的私人沙滩,海面也有管理,以“私人海域”为卖点。
离开京市前秦赋去了秦家一趟,见到了自己的母亲——秦连自。
秦连自面色淡淡,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待客的礼仪却周到。
“母亲,我打算结婚了。”
秦赋看着秦连自细腻白嫩的手,本来就该这样。那些和裴平生活过的挫折痕迹早已消失。
“结婚?和谁?就是前阵子那个?”
秦连自终于放下了杯子,将眼光放在了眼前这个早已变得陌生的儿子。
“是的,母亲。他叫江春,我喜欢他。”
秦赋还是有机会顺利说出了这句话。
其实有点突兀,但他想,自己第一次喜欢并且唯一喜欢的人,总该和母亲说一声。
“计划什么时候结婚?江春—是吧?我会去参加你们的婚礼的。”
“还没定下来,我打算这次出去玩求婚。”
秦赋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秦连自没有再接话,该做的她会做。
秦赋抬起眼,观察着自己的母亲的神情。
发现秦连自的确没有再说话的意图,也和她告别离开了。
秦赋对于秦连自的称呼也奇怪,没有丝毫亲昵。
书面语将生分体现的淋漓尽致,很不自然,秦赋那么叫,秦连自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母子二人全程冷漠得看不出任何关于亲情的联系,相处时间比客人还僵硬。
毕竟客人也会在开头的结尾寒暄两句,主人家也会客气地表达自己的关心和高兴。
秦赋就这样和江春一起踏上了去崂山的飞机。
夏天的夜晚越来越短,日光越来越长。
种着热带植被的海滩,白金色的细沙,翻滚的蓝白浪花,都造就了闪闪发光的热烈的清新的夏天。
秦赋和江春都在计划着两个人美丽的蓝图。
但有人坏事做尽也不会悔改。
秦赋接到了裴平的电话,他的生身父亲。
但秦赋对于这个父亲从来直呼姓名,这是他最后的孝心。
当初裴平为了保住产业离开了京市,这是秦家的手笔,后来秦赋也没有再做什么。
裴平去的,好像就是沪市,也是一个纸醉金迷、充满机遇的城市。
秦赋也没打算接他的电话。
但裴平不要脸,直接把电话打在助理手机上,还是趁助理和秦赋在一起的时候。
然后裴平就成功和秦赋讲上话。
“小赋啊—”
裴平的声音柔和,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但秦赋上一次和他接触还是在十年前。
“裴平,我有名字,我们也没那么熟。”
秦赋声音冷漠地打断了裴平虚伪的亲和。
“是是,秦赋。我知道,我当年是犯了一些错。
但这不是都过去了嘛,你还是我的儿子,就算你不喜欢和我亲密也没关系的。”
裴平没有因为被打断生气,继续刚才的怀柔态度,只是换了个方向。
秦赋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冷意: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废话的话,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裴平终于开始说正事:
“我听说你找了个男朋友?”
“哎,我也不是不支持你,只是这种事还是不太好面向大众啊。”
“不用你操心,我也不可能重新再找女的结婚的。”
听见秦赋的否定,裴平话锋一转: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勉强你?”
“只是想着天勤集团也不是什么小作坊,一举一动都是要被关注着的啊。”
“不如这样,反正都是一家人,你可以把公司交给我嘛。放心,分红不会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