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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其说是云初和云风在平阳侯府打架,不如说是两孩子被平阳侯府的家事给牵连了。
  他作为一个外人过去,也不太好看。
  “好,这事我知道了。”
  云怀瑾没有说要去平阳侯府,也没说没事,不会去要说法,只说自己知道了。
  墨冬能听出些意思,无外乎是等平阳侯府解决好家事后,再谈其他。
  话已经带到,墨冬还要回去复命,很快就回了侯府。
  郁文的生辰礼这次比较成功,虽说是顶着一脸的伤出现的。但也好过中途的时候与兄弟闹起来,叫人当众看笑话的好。
  云初走的时候,还悄悄的拉着郁文,对他说:“要是你三哥哥欺负你,你就跑到我家来躲一躲。”
  郁文看向云初,抿着嘴点点头。
  其实他和云初都知道,郁槐不可能真的欺负到他。因为郁槐欺负他,他都会还回去。
  真正能欺负到郁文的,是他的父亲,平阳侯。
  云初能看出郁文心里很喜欢他的爹爹,但是他爹爹似乎并不喜欢郁文。只是这些事情,云初也不好在人家家门口说,他只和郁文说了句悄悄话,就和云风上马车走了。
  平阳侯府的表面平静,并没有撑过今夜。
  顾愫心是想着一切事情,等明日再说。不管怎样,今天是郁文的生辰,想让他今天能开心一些。
  只是事与愿违,当宾客散尽后,老太太就派了身边的嬷嬷来叫人。
  知道今晚是免不了一顿吵,顾愫心冷笑一声,她就不该指望郁家的人会在意她和她的孩子。
  “你给我跪下!”
  顾愫心刚被领进老太太跟前,就被老太太怒斥着要她跪下。
  “母亲要罚人,至少也给个名头。不好叫人上来就跪,那我与奴仆有和区别?”
  以往顾愫心为了孩子忍气吞声的,跪就跪了。
  今日她可不像之前那样的好拿捏。
  老太太将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放到矮桌上,冷哼出声,“好啊!你是名门贵女,嫁到我郁家来,是委屈你了?我身为你母亲,连教训儿媳,都还要看儿媳脸色了?”
  不等顾愫心回话,郁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祖母~呜呜呜呜呜~”
  郁槐脸上包缠着布条,看着像是伤情严重的样子。他一路哭哭啼啼的小跑过来,高大的个头凑到老太太身边,直接坐在小榻前的木地板上,抱着老太太的腿哭诉。
  “祖母,孙儿的脸好疼啊,祖母一定要为孙儿做主啊!”
  老太太心疼的不行,弯腰要去查看郁槐脸上的伤。谁知手刚触碰到,就听到郁槐疼的倒吸凉气的嘶嘶声音。
  “哎呦,这天杀的东西,怎么就下这么狠的手,将我的乖孙打成这般模样了?”
  老太太虚虚的捧着郁槐的脸,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顾愫心看着眼前慈爱的一幕,只觉得刺眼恶心。
  她白天到的时候,郁槐脸上油皮都没破半点。倒是她的郁文嘴角有血迹,后面还被郁延续那混蛋狠狠打了一巴掌,可怜的孩子小脸肿的老高。
  在宴上的时候,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郁延续打的那半张脸,还一直红肿着。
  她都还没说郁文伤的重,倒是白天压根没伤的郁槐,包的像个粽子一样,先来哭诉了。
  顾愫心听着老太太指桑骂槐的声音,想要出口辩驳。
  “娘。”
  郁文被丫鬟带了进来,远远的看见他娘生气了。怕他娘因为情绪口不择言,最后再被祖母抓住错处责罚。
  于是匆匆喊了一声,制止了顾愫心要说出口的话。
  顾愫心听到郁文的声音,转头看去,正要拉着郁文再仔细看看他脸上的伤。
  谁知那老太太看见郁文,一双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样。语气也不复方才得和蔼慈爱,而是严厉非常,“你还有脸过来!还不快过来给我跪下,好好的给你三哥道歉!”
  郁文听了老太太的话,习惯性的快步向前,一如既往的要听话跪下。
  一直以来再心有不甘,都只能在一旁看着的顾愫心,这次拦住了郁文的动作。
  她拽着郁文的手臂,看向老太太道:“母亲,我文儿何错之有你要他跪下认错?”
  老太太怒道:“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槐儿被他打成什么样了!”
  “想必母亲还不知道吧,今日之事本就因郁槐而起。”顾愫心指着郁槐,冷着脸说:“崔相家的小公子将事情从头到尾都详细的说了一遍,郁槐,你敢说你没错?不是你故意挑起的事端?”
  郁槐也没想到崔相家的那小公子是人小鬼大,竟那样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用意。
  明明金元宝和严语他们就一直没有看出来,这次确实是他失策了。
  他有一瞬的心虚,随后又朝着老太太身边缩了缩,“崔相家的小公子说的难道就一定是真的吗?母亲,你不能因为他身份高,就这样听他随意的攀诬我啊。”
  身份高这三个字,落在老太太的耳中,就像是一根刺一样。
  将她之前心中还尚存的一点犹疑,全部都给扎没了。
  “你们这些名门文臣,向来是会报团取暖的。哪怕是小孩子,也一样的心思肮脏。”
  老太太说着还恶狠狠的看向郁文,很是嫌弃,“你这孩子,自小跟着你母亲,由她教养。好好的孩子,被教成这般令人生厌的模样。学什么不好,学些坏的。小小年纪,一肚子的算计,与人交好,只看身家背景,不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