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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白了就是高阶奴仆。
  因此,郁文最开始并没有将云风放在心上。
  但他也察觉得到云初言辞与神色间,还挺在意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他想了一下后,这才转头对云风道:“你我以后便是同窗,该多多交流才好。”
  云风能够感受到郁文对他态度上的敷衍,他并不在意,只应了一声,“嗯。”
  郁文见云风只嗯了一声后就没下文,面色有些不悦。
  他身后的一个高胖的男孩不高兴道:“你算什么东西?对谁嗯呢?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郁文见云初脸色落下,即刻出声,“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小胖子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郁文用眼神制止了。
  他只好撇撇嘴,瞪了云风一眼,嘴里嘀咕道:“又不是亲生的,只不过是个养子罢了,和养条狗有什么区别?态度干嘛还那么小心翼翼。”
  话刚说完,他身边的男孩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的提醒他别再说了。
  小胖子这才发现云初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有些心虚地闭上了嘴,视线转移不敢看云初。
  自从之前阿父给他吸收了魂果后,他的五感就便的很好。小胖子声音虽小,他能听见。
  哥哥当时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吸收了,五感变好,肯定也听见了。
  云初皱着眉,直接拉着云风离开。
  他不想与这些人说话。
  郁文想追又不好追,人一看就是生气了。
  稍微走远些后,云初声音闷闷的,“哥哥,这里的同窗好像没有江州府的好。”
  江州的同窗是可以和他一起吃奶黄包,吃糖葫芦,大家每天一起说说笑笑的分享着各种趣事。除此之外,不会再考虑其他。
  而这里的同窗,他们之间似乎没办法拥有纯粹的开心与分享,都带着一种目的性。
  云初能够感觉出两者不同的差别,他不喜欢这种差别,却又不得不接受。
  云风见云初情绪不佳,他安慰道:“没事,我永远不会变。”
  云初摇头看向云风笑道:“好。”
  看着云初和云风离开走远的背影,郁文有些不高兴的转头,“金元宝!你好好的说他干什么!”
  突然被郁文凶了,金元宝心里也不高兴,他气呼呼的说:“怎么啦?说他两句都不可以说吗?不过就是养子,我还说不得他了!”
  “别说不确定就是养子,你就没看出来云初很在意他吗?他就算是养子,只要是主家在意,那就不是普通的养子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金元宝梗着脖子,“那谁知道云初他是不是装的?不是有很多人都在外面装的道貌岸然,其实私底下对人可凶了吗?”
  郁文真的是要被金元宝给气疯了,他跺了一下脚,对金元宝大声道:“你忘了你娘说的了?在外面,你要听我的!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事情都被你搞砸了!”
  金元宝听到郁文提到他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之前的气焰瞬间没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轻声嘀咕着。
  郁文气得不行,“你要是故意的就好了,还能打你一顿。”
  金元宝撅着嘴,“那现在该怎么办呀?我们这算不算得罪了丞相的儿子呀?”
  “还没到那地步,我和云初是同桌,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他沟通,会想办法让他消气的。”
  说完,他看了眼金元宝,强调道:“以后那些话你不要再说了,真把人说不高兴了,你看你回去被不被你娘打。”
  金元宝想到他娘的巴掌,蔫哒哒的“哦”了一声。
  两人说完了话,之前拉着金元宝的小孩,这才开口问,“郁文,你说为什么崔丞相的儿子不跟着爹姓,而是跟着阿父姓啊?”
  郁文摇了摇头,随后有一个小孩说道:“这事我好像知道。”
  “你知道?怎么回事啊?”金元宝来了精神,好奇地追问。
  郁文也看了过去。
  这孩子是御史中丞的孙子,御史那边消息灵通,他能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也很正常。
  “我是偷偷听到的,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啊,不然的话我爷爷肯定会打死我的。”
  金元宝张口就保证,“严语你放心,我们肯定不说出去,你快说吧。”
  严语不放心又看了一眼周围,瞧着没别人。又见包括郁文在内的其他人都点头之后,他才招招手,让大家围成一个小圈。
  随后小声说:“我也是无意间听到我娘和祖母谈话,那天我在祖母那儿午睡,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醒着。”
  “她们说丞相的儿子之前不是这个,是另一个。后来才知道抱错了,另一个是裴国公的孙子,真正的儿子一直在外面。我猜,云初就是那个被抱错的,刚找回来没多久吧。所以他才跟着阿父姓。”
  郁文听着严语的话,眼睛突然一亮,“听你说这个,我好像想起来了。我表哥之前来我家玩,好像说过他与丞相的儿子交好,还说他们经常一起逃学。”
  “后来他就很少说了,我之前问过一次,表哥脸色不太好看,只说人走了。时间久了我都忘了。”
  严语肯定道:“你表哥交好的那个,肯定是裴国公的孙子。”
  郁文点头,“八成是的,现在这个是真的,你们以后都小心一些,别把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