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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有些气虚道:“我下次再也不买别家的了,说是便宜结果一点也不好……我这就去找他们说理去。”
  徐州锦把人拦住,也有些无奈,“娘算了吧,这点钱去找也没处说理。下次不买他们家的就行。”
  “对,下次娘就认准瑾初农庄一家,其他谁家的都不买。”
  徐母说的斩钉截铁,徐州锦这次也只能咽下这哑巴亏。毕竟也没人逼他们买这豆浆粉,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以后不能贪图这些小便宜吧。
  “娘,我待会出去买豆浆粉,有什么要我带的吗?”
  徐州锦准备自己去一趟,看看新开的那铺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徐母闻言知道儿子没有不高兴了,就说割二两肉回来,今天炒个肉吃。
  拿了钱后,徐州锦便去了南城的杂货铺。
  不看不知道,看了后才明白,为什么他娘会认错铺子了。
  边上的那家铺子,真的和瑾初农庄杂货铺一模一样,除了牌匾名字有所出入外,根本看不出哪里有不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铺子扩建了呢。
  而今日,云庄杂货铺门前,客流少得可怜,来的客人全部都排在了瑾初农庄杂货铺的门前。
  云庄杂货铺里面有不少昨天的客人,拿着东西在要说法。
  “你们卖的那什么东西?能吃吗?”
  “就是啊!那豆浆粉根本就不能喝,孩子喝了都说嗓子难受。”
  “草莓果酱也不甜,果肉少不说,水倒是多。这哪里是果酱,这分明就是捣烂的果子水啊。”
  “你们家的面包,味道难吃就算了。放一晚就邦邦硬,拿起来和木头片一样,这能吃什么?”
  伙计早就知道今天会有客人这样说,他们当然知道他们铺子里的东西,味道不如瑾初农庄的好。
  对此他们也早有应对,“诸位消消气,咱们铺子里的东西,虽然没有瑾初农庄的好。可是它比瑾初农庄的便宜啊,你们想,我们的豆浆粉一文钱两包,他们三文钱一包。
  咱们这价格这么便宜,味道稍微差一些,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吗。
  至少,咱们不昧着良心赚钱。要我说,隔壁的味道就算是再好,原料不还是那点东西。怎么能一下子翻那么多的钱去卖呢?这不就是坑人吗。”
  伙计讲的情真意切,有些客人听进去了,有些觉得他在瞎扯淡。
  原料虽然就是那么点东西,可要让简单的原料,变得那么美味,中间要做多少功夫?
  人家口味好,卖个高价怎么了?又不是天价,没贵的没边。比那些东西又不好,又卖的死贵好不知多少。至少人家真材实料,就是口味过硬,让人宁愿贵点也乐意买。
  不吃伙计这套的客人,也懒得再在这里废话。
  他们得快点去隔壁排队,免得再抢不到想要的东西。
  而信了伙计话的客人,也开始觉得隔壁的杂货铺怎么能这样,哪怕是味道好,也不能贵一倍啊。贵个一点点就行了,贵这么多,可不就是坑他们手里的钱。
  人的思想是不可控的,但也是可控的。
  云庄杂货铺的伙计们他们讲的头头是道,在他们的一张嘴下,外面也流传着不少关于瑾初农庄昧着良心提高价,赚黑心钱的事情。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瑾初农庄杂货铺的生意虽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但是,瑾初农庄杂货铺的名声,有了污点。
  不过这风声刚起,云怀瑾还没来得及反击,衙门就出手了。
  赵知府和林县令对这些更为敏感些,在发现了一点苗头后,就散播出了关于瑾初农庄播撒的药肥,都是昂贵草药的消息。
  豆浆粉虽然原料是简单的黄豆,可在黄豆长成的过程中,用了珍贵的草药配比成药肥,播撒下去后,这才能让黄豆磨成的豆浆粉味道如此之好。
  至于其他的,理由同上。
  林县令深谙宣传之道,怎么夸张怎么来。甚至还放出,用了好多百年人参,灵芝,天山雪莲,全都是百姓们听过但是又根本买不起的药材。
  只有这样,百姓们才能想象到,那药肥的成本该有多高。
  事实证明,赵知府和林县令第一时间散播出这些消息是对的。
  同时也让许多人明白,为什么感觉吃了瑾初农庄的东西后,身体都变好了。
  原来是在作物长成的过程中,就播撒了昂贵药材制作成的药肥啊。
  也就是说作物吸收了那些药性,所以他们吃着才会对身体也有用?
  一想到那三文钱一包的豆浆粉,是有人参,灵芝,天山雪莲这些东西养出来的。那可就没人觉得贵了,只会觉得它便宜。
  三文钱就能买到这样一包豆浆粉,简直就是他们赚大了啊!
  看着舆论被扭转过来后,赵知府和林县令都松一口气。
  瑾初农庄是他们江州府的希望,只要农庄越做越大,他们江州府里面的东西,就能卖出去越来越多。
  尤其是在赵知府听说了云怀瑾派了人出去推售的消息,如果能拿到外面的单子。工坊势必还要扩建,倒是招工更多。
  卖出去的东西越多,工坊越多,江州府最后的税收就能收的越多。
  税收高,就是政绩。
  谁也别想阻拦他有个好政绩!
  林县令更是从一开始就对瑾初农庄予以众望,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更不可能让人对瑾初农庄故意抹黑,坏了庄子的名声和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