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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吏知道云怀瑾误会了,这才说:“买猪衙门没花钱,是林大人从吴家家主那弄来一笔银子。大人体恤百姓久无荤腥,便全拿去买猪了。
  本就是为给百姓补补荤腥,价格自然不高。也正因要给百姓买去吃,这才最多只能给云庄主匀两头。”
  云怀瑾闻言便说只要一头,这猪全身都是宝,都能吃,骨头都能熬个骨头汤呢。
  一头也够工坊里的工人们这七日的加餐了,另一头不如投入市场,让更多的百姓能买到肉。
  小吏对云怀瑾的决定也不意外,他收了钱后,又把赶来的两头猪,又赶了一头回去。
  工坊的工人们吃上了久违的肉,虽然每人只有三四片,那也是肉啊!
  杂粮饭也管饱,用汤汁浇一浇,混着白菜粉条搂进口中,一样香的不行。
  这一顿饭吃的工人们更满足了,干活更加卖力。
  晚上的时候每个人发了三个杂面馒头。
  这馒头吃着不像自家做的那样干硬,反而软软的,还有些甜味,搞的工人们都以为里面加了糖。
  有不少人吃了半个或一个后就不吃了,剩下的都留着想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加班七日,终于完成了出货量。
  工人们结束了加班,心里还特别失落。
  他们没有双倍的工钱,也没有工坊里供的饭吃了,家里老人孩子也等不到他们带回去的,又软又甜的杂面馒头了。
  第一个空着手回去的晚上,看着孩子们也一样失落的眼神,做父母的心里也难受。
  好在这个月月钱多些,便安慰孩子们,等发月钱,就去衙门那边的肉摊割肉回来吃。
  衙门进的那批猪肉为了让更多人能买到肉,每天都是限量卖,一人能割一斤肉,足够一大家子尝个荤腥了。
  孩子们听说能有肉吃,那点失落也不见,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吃肉那天早点到来。
  工坊加班赶工结束,秋收也进入了尾声。
  今年瑾初农庄的庄稼长的特别好,除此之外,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数十亩被烧了的上等田,长势竟然最好。
  收割的长工心里想着,看来东家的那药肥是真管用啊。
  另一边,村民们收割自家租的田地时,也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们是庄稼地的老把式,地里有一点的变化,他们都能感觉到。
  这次收割,他们总觉得佃田里的庄稼不仅长得好,似乎量还多了不少。至少比他们自家的地,产量肉眼可见的多。
  不过这事大家只在私下议论,没有称重之前,可不好胡言乱语。
  终于等到秋收完统一称重的日子,村民先称的佃地里产出的粮食。
  他们看着称上的点,惊讶发现,佃地里的粮食,比旱灾前增产了一倍。
  而他们自己地里的粮食,比旱灾前少一点。
  毕竟土地干旱一年,减产也是正常。
  村民们盯着佃地里的粮食,想到他们在佃地开耕时候,东家给他们弄了药肥放水里浇地肥地。
  他们自己的田是没有的。
  如今浇了药肥和没浇药肥的地,产量如此明显,村民们也是十分震惊。
  在丰产的喜悦时,村民们不可避免的想问云怀瑾买药肥肥地。但在想到听说药肥的药材很贵时,又打消了念头。
  而且,东家因为要肥庄子的地。他们又因为佃了些地,也跟着占了便宜。哪怕没有药肥去肥自己的地,他们的整体收获也比其他村子高的。
  这样已经很好,知足了。
  瑾初农庄增产的消息,不出意外的在秋收后传了出去。
  两村的村民们也不是刻意往外说,只是他们各自在其他村子里也有家人,在家人面前说一嘴也是人之常情。
  就这样,你说一嘴,我说一嘴,消息就这么传出去了。
  赵县令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找了林县丞,想让林县丞去一趟农庄问问药肥的事情。
  结果就听林县丞说他早就知道,也问过了。
  林县丞将之前问药肥时的话给赵县令说了一遍,赵县令闻言也是无奈叹息,太可惜了。
  原来林县丞早知道这药肥百姓用不起,怪不得他听到药肥没反应呢。要是有用,怕是都不用他叫,人直接去农庄了。
  衙门没反应,周边的庄子却对这药肥很感兴趣。
  有几家也上门去问云怀瑾药肥卖不卖,云怀瑾知道庄子增产是因为浇了灵泉水,哪里有什么药肥。
  为了遮掩耳目采购的那些药材也是一笔大开支,云怀瑾哪怕卖“药肥”,目前除了让人更累外,利润方面并没有多大。
  因此云怀瑾便说:“药肥原料太贵且制作麻烦,不好再多量生产,因此不卖。”
  云怀瑾解释的详细,哪一条都是叫人没法反驳。
  周边庄子也没办法,人家不卖,总不能去抢吧?
  而且瑾初农庄现在生意铺的大,和衙门也有千丝万缕的瓜葛,就算是他们想抢,也抢不了,只好离开了。
  与这些被拒后便离开的人不同,周合在知道瑾初农庄有增产的药肥时,第一反应就是要去偷方子。
  周合早就打听到瑾初农庄新买来一个小孩,是个生面孔。
  也打听到了那小孩来历,之前是被卖去做了人猴的。
  周合想着这人猴吃这么多苦,肯定想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