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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怕被后来的人瓜分了豆浆粉的量,到他们手里少了。
  也因这封信,云怀瑾确认,周合不敢再对他动手。
  “崔家从云庄采购的豆浆粉,在渝州和雍京售卖的多好,周庄主或许还不知道。
  今日我将话撂在这,我死了,崔家的生意就会断。豆浆粉对现在的崔家多重要,损失了这笔生意,崔家会怎样,我多说无益,不如周庄主自己派人去查探一番。”
  周合盯着云怀瑾看了一会,哼了一声,“虚张声势。”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信了的。
  毕竟这事只要仔细查,就能查出来。姑且就再等几日……
  周合还是带着人走了。
  看着周庄人离开,方三爷在一旁问道:“东家,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
  云怀瑾转身回庄子,“我们总不能也找人去刺杀他,云庄背后无人相护。真惹了人命官司,不可能像周家,吴家一样能悄无声音的逃脱,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人下大狱。
  这次之后,周合和吴家人不会再敢对我下杀手。我们只需要防着生意上的打压就行。”
  方三爷一想觉得也是,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早知道趁机去揍周合和周瑞了。
  他心里这样想也说了出来,云怀瑾一听乐了,“今日这笔帐先记下,迟早给他还了。”
  方三爷笑道:“东家到时候指哪,我方老三就打哪。”
  ……
  当天晚上,周合就带着受伤的刺客阿四去了吴家。
  吴权仁知道阿四失手,有些惊讶。
  听完全程后,只觉得周合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那阿四也是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以为自己无人能敌,在阴沟里翻船。这人以后不能留,迟早坏事。
  吴权仁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周合,“你搞那么大动静做什么?让阿四夜中行动,都比你自以为是的声东击西要来的好。”
  周合听着不高兴,明明是那贱人太狡猾,怎么可能是他的计谋有问题?
  今天在云庄丢了脸,现在被吴权仁指着鼻子骂的周合,有些气不过,也顾不得面子功夫,话说的也有些阴阳怪气,“吴兄你聪明,你聪明怎么去一趟雍京,都没查出崔家和云庄的豆浆粉生意往来?”
  吴权仁听到崔家和云庄有生意往来,愣了一下,一时间也没在意周合的语气,“他们什么生意往来?豆浆粉是什么?”
  丰水县的豆浆粉,因为云庄影响力的原因,在丰水县的县城有些名气。
  也因云庄豆浆粉的原始包装过于低廉,自家喝没什么,有头有脸的人家要拿去送人确实上不得台面。
  吴家虽说在丰水县有酒楼,可酒楼掌柜也不会拿低贱的豆浆粉送去吴家。
  府城并没有豆浆粉,吴权仁也不晓得豆浆粉。
  周合见吴权仁不知道,这才给吴权仁大概说了。说完还愤愤不平,“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破豆浆有什么好喝的。”
  吴权仁听完后想法与周合完全不一样,他准备等周合走后,叫人去丰水县买来尝尝。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周合这不中用的蠢货,真不知道周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亲眷。
  他上次派人去雍京,虽说是围绕着云怀瑾打听,但雍京若是真有什么过于时新的东西,去的人也会有所耳闻。
  吴权仁叫来了被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下人,问他在雍京有没有什么豆浆粉。
  那下人闻言摇摇头,周合见状笑道:“我就说那贱人虚张声势诓我呢!”
  吴权仁没搭理他,对下人说:“再好好想想,是崔家的生意,能冲泡喝的东西。”
  形容的具体之后,下人恍然大悟,“豆浆粉没听到过,但雍京确实有一种可以冲泡的粉,是崔家的生意,叫玉浆粉。
  那铺子整日排着长队,全是达官显贵家的小厮丫鬟,每家都限量购买呢。
  我当时瞧着人多好奇,还问了人是卖什么的,那人和我说是卖玉浆粉。
  一罐最低也要六两银子,最高的五十两都有。贵的吓人。”
  周合听到价格后吓的大叫,“啥?最低也要六两银子?”
  他可是知道,那豆浆粉在丰水县,一罐不过也就几十文啊!
  这他娘的得多赚钱啊!
  想到其中暴利,周合后背都冒出一层冷汗。云庄那小贱人真叫他杀了,崔家失了这生意,怕是真能活吞了他。
  吴权仁见周合面色不对,意识到是价格有问题,问他,“丰水县卖多少钱?”
  “加陶罐好像才四十多文。”周合声音有些虚。
  吴权仁也被这个价格惊到,他能猜到崔家在包装上肯定是做了改变,提高了售价。
  但这其中的暴利,也是实打实能看见的。
  吴权仁看一眼周合,“以后还是在生意上动手,别对人动手了。”
  周合有些慌乱的点头。
  他回去得让人买些豆浆粉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能让雍京皇城脚下的达官显贵,都趋之若鹜。
  周庄自从那日不遮不掩来云庄生事,被打了回去后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出了正月,码头水面化冻,陆续有商船前来。
  李怀州火急火燎的来,然后搬运了五万罐豆浆粉的量后又匆匆离开。
  给渝州商船的豆浆粉,都不是小陶罐一罐罐装着,而是大缸,数着包数往缸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