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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一金怕烫,也不想太过猴急再叫看了笑话。于是便等了一小会,此时他回味一下之前那口豆浆的味道,还觉得嘴里带着甜呢。
  他记得自己是没加糖的,竟然还有微微回甜!
  这不仅是闻着比现磨的香,喝着更香啊!
  徐老栓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份,东家赏的东西,他不敢推辞,只端着自己的那碗,坐的稍微远一些。
  和张一金一样,也在捧着碗吹气,然后小口小口的慢慢喝。
  被豆浆香的压根等不了晾凉的时候。
  豆浆刚入口,徐老栓就傻眼了。
  乖乖!这还是豆浆吗?咋这样好喝?他也不是没喝过豆浆,好像不是这个味啊?
  徐老栓心想,果然是要拿出去卖钱的东西,味道就是不一样。
  云怀瑾看出云初也想喝,便去拿了个新碗,倒了一些在新碗里面,又用勺子搅搅,温度很快降了下来。
  云初喝上了好喝的豆浆,快乐的眯起眼睛。
  “好喝,阿父喝。”
  云怀瑾看向云初只喝了两口的豆浆,对于食物十分看重的乖崽,在向他分享食物。
  他没有拒绝云初的好意,低头喝了一口,然后真心实意的夸道:“乖宝给的豆浆,最最最好喝!”
  云初咧着嘴笑,露出两排可爱的小米牙。
  张一金看着这父慈子孝的画面,直接给自己烫着了。
  他一时没注意,没吹直接就上嘴喝了,烫的嘴巴都疼。
  幸好没喝进嘴里,不然肯定要被烫出泡来。
  东家这变得,还真是挺多。比小东家变得都多,更不像是一个人。
  张一金喝完豆浆,开始了正题,“东家打算怎么定价?”
  云怀瑾道:“一罐子二十包,定三十五文。散卖就三文钱两包。”
  丰水县豆浆是一文钱一大海碗,保证味道最好的情况下,豆浆粉冲出来的量要比卖的豆浆少一半。
  若是不考虑最好的味道,想要量多,直接多加水就是。
  豆浆粉考虑到人工和油纸包装,还有磨粉豆子损耗,价格也要比现磨豆浆高一些。
  不过豆子不值钱,再贵的话,量又少,很多人怕是不会乐意买。所以云怀瑾定了三文钱两包的价。
  整罐买的,那罐子是要价五文。
  这样的罐子去窑厂多量烧制,成本在四文钱,云怀瑾赚个辛苦钱。
  张一金想说他们这豆浆这么好喝,三文钱一包也是卖得。
  但一想到客户群体,以及豆浆粉原料,又觉得三文钱一包确实是高了。
  三文钱两包最是合适。
  定好价格后,张一金直接拿了两罐上货架。又回来把开封的那罐,还有给伙计冲泡的那碗豆浆,都拿到了前面铺子里。
  伙计看到掌柜给他端了碗豆浆来,还有些奇怪,“掌柜的,这快晌午了,还有豆浆卖呢?”
  他就住在县城铺子里,知道豆浆只在早上有的卖。
  可早上也没见掌柜的出去买豆浆,这会哪来的豆浆?总不能是在后院现磨的吧?
  “东家给的,喝看看好不好喝。”张一金卖了个关子。
  伙计没想到是东家给的,他还从没见过东家呢。
  “白得一碗豆浆,好不好喝的,小的我都记着东家的好呢。”
  第25章
  张一金催促着伙计喝豆浆,“你就这张嘴会说话,快喝你的吧。”
  伙计今年十八,名唤周海草。幼年父母双亡,跟着哥嫂一起住。
  周海草的大哥叫周海鱼,和张一金有些交情。张一金当上掌柜后,铺子里有伙计不缺人。
  前年东家来之前,铺子里伙计正好不干了,他便找了周海鱼提了这事。
  周海草十五岁的人,在家里呆着也确实不合适了。就跟着来铺子里干活,除了逢年过节的会一趟小周村,平时就住在铺子里。
  张一金也把他当弟弟看,日常也是多有照料。这小子人也灵活,会说话,性子讨喜的很。
  周海草端起豆浆的时候,就闻出味不对。这豆浆闻着还挺好闻的。
  这碗豆浆,温度正好,一口下去满嘴清香微甜。
  周海草眼睛一亮,碗直接没离嘴,咕咚咕咚咕咚的三口给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后一抹嘴,咧嘴就笑,“掌柜的,东家这豆浆哪来的?真好喝啊!卖多的话肯定能赚钱。”
  周海草自小就会看人脸色,在铺子里干了三年活,又练就了另一番本领。
  一直没露过面的东家,突然带着好喝的豆浆过来,连他都有份,八成是有别的说法。
  张一金一直都觉得周海草是个聪明的,至少在铺子经营上,很聪明。
  “是准备要在铺子里卖。”张一金指了一下装着豆浆粉的陶罐,“就是这个豆浆粉用热水泡出来的,好喝吧?”
  “好喝啊!”
  周海草凑头过去看豆浆粉,“这咋卖啊?”
  张一金把云怀瑾的打算说了,周海草闻言也点头,“豆浆本就卖不上价,再好喝也不是琼浆玉液,毕竟豆子价格在那,咱们的豆浆粉是卖的便宜了些。”
  不过越说周海草眼睛越亮,“掌柜的,你把这事交给我,我三天一准就给你卖完!”
  张一金是信周海草说的话,那降价卖点心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但点心多金贵大家是晓得的,降价卖不缺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