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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想到,反倒是曲牧的黑粉和狗仔救了他。
  曲牧就站在门口,也没进门,大大方方地冲前台妹子笑,他身后藏着几个人,都是一直蹲守在公司的狗仔和黑粉,崔审跑到曲牧面前,刚想挥手打他,就被一道摄像机的闪光灯照得收回手。
  “进来说话。”崔审强压下心中的暴怒,推门让曲牧进来。
  曲牧一甩狗绳,安伯就迅速趴在他身前,严严实实地挡在崔审和曲牧中间。
  “一点小事,就不进去了。”曲牧笑得淡定,“我就是来知会您一声,明天法院会进行诉前调解,记得来。”
  他脑袋一歪,笑眯眯的样子在崔审眼底简直就是一种莫名的挑衅。
  “曲牧,你要是以为这样就可以跟公司解约,我告诉你,没门!”崔审吹胡子瞪眼地指着曲牧。
  “哎呀哎呀。”曲牧无辜地摆动双手,脸上还是那副阴阳怪气的笑容,“这次可不止是解约呢,毕竟冒充别人借债,涉及刑事犯罪了。”
  他说话,脸上微笑的表情就顿时消失不见:“崔审,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这是法治社会,没有你横行霸道的机会。”
  “你!”崔审怒发冲冠,抬手就要给曲牧一个巴掌。
  曲牧就乖乖的站在他面前,安伯却凶悍地准备扑向崔审,曲牧一拽狗绳,高喊一声:“崔总打人了!”
  匍匐在草丛中的狗仔立刻端着摄像机冲出来,漫天的闪光灯闪得崔审睁不开眼,一掌还没打下去,整个人就头晕眼花地捂住眼睛,倒退好几步。
  曲牧淡定自若地转身面向季平,微微一伸手,焦躁的气氛就顿时安静下来:“各位,我和盛领娱乐的官司将于后天开庭,要拿第一手新闻,记得提前在当地法院官网申请旁听~”
  一支话筒几乎要抵在曲牧的嘴上,曲牧只能先转头躲过记者的话筒,然后捂住嘴,装作被撞到:“这位记者很激动啊,我刚做的假牙差点就要掉了。”
  记者群里发出一阵欢笑声,曲牧的自然让他们暂时卸下心防,但是那个举起话筒的记者却并没有放弃对曲牧咄咄逼人:“曲先生,您状告公司,是因为公司没有给你想要的酬劳,还是要另寻他处呢?”
  曲牧的眼神滑过记者身上的铭牌,他眨眨眼,大声地朗读道:“新娱乐的胡硕记者,好名字啊。”
  人群中又是一阵笑声,就连在前台的工作人员也尽力转过头去不看胡硕铁青的脸色。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胡硕把话筒举到曲牧面前。
  曲牧点头,挺直上半身,胸有成竹地说:“我状告公司,一是这个公司借我之名四处举债;二是公司在运营我的事业期间,不断给我泼黑水;三,是我决心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不得不离开这个公司,不得不挽救我分崩离析的信誉。”
  “胡硕记者,我希望明天新娱乐的版头,不会出现曲牧当庭怒斥老东家的新闻标题。”曲牧竖起一根手指,把话筒推向胡硕,“您是个富有职业道德的人,对吗?”
  胡硕当即愣在当场,无言以对,他指着曲牧悠哉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曲牧!你别以为搭上了季平这条船,你的黑料就会消失。”
  吵嚷的人群再次重归平静,跟胡硕关系好的记者,忍不住扯住胡硕的衣摆低声斥责:“你说什么呢?!胆子这么大,怎么扯上季平了?”
  听到“季平”两个字,曲牧咬住下唇,停下脚步,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回头看向胡硕:“季先生和我是同一个节目的嘉宾,如果说参演同一个节目也能称之为搭上他的船,那么你这种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偷拍的狗仔呢?”
  他扬起一个轻蔑又讽刺的笑容:“是水蛭吗?”
  ***
  #曲牧怒斥狗仔,一下子登上了微博的热搜榜。
  他对胡硕说的话,成为了很多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有不少人贬低曲牧居然跟狗仔计较,但更多的人,却在赞扬他的勇气,尤其是圈子里的人,温柔的扛起了#艺人也需要私生活的大旗,有粉丝曾经统计过,她们的姐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去便利店买桶泡面都要被拍,由于狗仔的特殊性,艺人们甚至无法指挥保安驱逐他们,面对每天长/枪短炮般的镜头,他们心力憔悴,却不得不粉饰太平。
  【我蒸煮就是因为狗仔和私生粉的关系退圈了,能不能别拍了?】
  【对呀,人家要解约你们也拍?怎么不去法院里拍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曲牧凭什么骂人?】
  【他骂人了吗?他是在陈述事实!水蛭就是水蛭!拍这些还不是想要公关费?】
  【上个月的周五见不就是被公关了,随便拿别人来顶枪可真行!】
  曲牧关闭微博,打开手机上的水豚tv,投屏到电视上。今天正好是《鹅滴七大姑八大姨》播出的日子,他想看看,许远钟的眼光,究竟有没有传说中那么神。
  曲牧窝在二楼的放映室等播出,手机突然一响,他激动地拿起来,却发现是棠梨发的微信——
  【棠梨:曲哥,你今天可太飒了!】
  【曲牧:等会儿看节目,还有更飒的。】
  晚上八点,节目播出,曲牧迅速点击综艺新栏目,却听到门口有一阵作作索索的声音,他想当然的以为是安伯,随意喊了一声:“安伯?”
  “汪汪!”怀里的安伯不安地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