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虽然这是个严肃的话题,但乔攸嘴角是按捺不住的笑意。
  他把陆珩按在床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笑盈盈道:
  “陆管家不生气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说完,他松开手,提着裙摆鞠了标准的宫廷屈膝礼:“对不起~”
  随后,他认真解释:
  “给傅先生搓澡,是因为打工人必须要听从上级安排。”
  “关于葡萄酒,因为它很难喝,发酵不足日,对身体不好;戒指还回去是因为实在太贵重,我不希望哪一天我们会因为钱的问题心生嫌隙;至于浓颜的说法。”
  乔攸眉眼弯弯,如腊月时天上的新月:
  “你问我这个问题,我回答时,难道不是看着陆管家你的脸得出的答案么。”
  陆珩缓缓抬眼,虹膜中深色的瞳孔,映照出乔攸巧笑倩兮的脸。
  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又真诚。
  乔攸开心是因为,他听得出陆珩因为这个傅淮宁吃醋了。
  但他无法想象,这种条件的陆管家怎么会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变得这么自卑。
  他没有自卑的道理。
  乔攸还是笑:
  “一直被我视作神明一般的陆管家原来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会吃醋,会生气。”
  陆珩轻笑一声,他抬手,捏着乔攸袖口上的蕾丝花边,反复摩挲着,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是,我只是个普通男人。”
  顺着蕾丝花边,轻轻摸上乔攸的手,攥在掌心。
  眼中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色彩。
  薄唇轻启,他似乎想说什么。
  “乔攸——!喊你几遍了!”吴妈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他。
  乔攸忙从陆珩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怕吴妈推门进来撞见这一幕再找陆景泽告状。
  “我先过去。”乔攸扭头就跑。
  陆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鼻间轻叹一声。
  被打断了想说的话。
  *
  晚餐桌上。
  哭了一天的傅淮宁可算是累了,此时他的双眼、鼻尖和嘴巴都是红通通的。
  旁边侍餐的小保姆毫不避讳随意打量美人梨花带雨后的盛世美颜。
  陆景泽一下来就看到这一幕,心烦得很,更懒得搭理他。
  侍餐的保姆依次传菜试毒,唯独乔攸坐在旋梯上望眼欲穿。
  傅淮宁余光悄悄打量他。
  对面阮清主动开口:“抱歉了傅先生,害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我们不对。”
  傅淮宁也不想搭理他,更不想再提起垃圾堆一日游这件事。
  半晌,他问:“其他帮佣都很忙,为什么独独他这么清闲。”
  他下巴一扬,点点旋梯上无所事事的乔攸。
  阮清和陆景泽连连摇头:
  “也不知道他那手是不是拿毒药泡过,谁吃谁拉谁进医院,不是不想用他,是不敢。”
  傅淮宁冷笑一声:
  “别不是装的吧,想逃避工作。”
  阮清和陆景泽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你别惹……”
  话没说完,傅淮宁打断他们,对乔攸喊了一嗓子:
  “那个看起来很清闲的小保姆,过来帮我挑鱼刺。”
  阮清和陆景泽不约而同起身,对着傅淮宁疯狂摆手,示意他别这么想不开。
  傅淮宁无视。
  乔攸直起身子看了一圈,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
  “傅先生是叫我……?”
  “这个家里除了你,还有谁看起来很闲。”
  乔攸乐了,笑容爬上脸,跟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一样蹦蹦跳跳过来了。
  陆景泽和阮清绝望望天,又不约而同道:
  “傅先生您慢吃,我们吃好了,就不做赔了。”
  两人形象全无,脚底抹油,偷感很强。
  乔攸热心肠地给傅淮宁挑出鱼刺。
  半小时后——
  傅淮宁扶着墙,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从卫生间出来了。
  陆景泽和阮清站在旋梯上看风景,忍不住啧啧两声。
  本以为傅淮宁吃了亏就长记性了,可偏偏记吃不记打,把一碟烧鸡往乔攸面前一推:
  “小保姆,给我……挑鸡骨头出来。”
  乔攸伸出手:“好嘞~”
  半小时后,傅淮宁从卫生间里爬了出来。
  “小保姆……我不会被你吓到的,都是幻觉。你现在,给我剥虾……”他伸长手,勉强扶住椅子站起来,浑身失了力,被椅子接住。
  楼上的阮清和陆景泽实在看不下去了。
  太惨了。
  阮清好奇:“原来傅先生性格这么执拗,非要拼个成王败寇。”
  陆景泽叹了口气:“不是拼,是他看上乔攸了。”
  阮清:……?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
  “傅淮宁十几岁的时候回国住过一段时间,他小时候比现在长得更像女孩子,经常被王氏集团家的小少爷欺负,本以为他肯定恨死他了,结果要回英国前,这家伙抱着那小少爷哭成了泪人,小少爷一个劲儿敲他头要他放手,他却誓死不松手,哭喊着让小少爷跟他回英国。”
  阮清惊愕地张大了嘴:
  “好癫……”
  “看不出来吧,傅淮宁其实是个抖.m,越是欺负他,他就越心动。”
  阮清嫌恶地捂住嘴巴。
  不理解,也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