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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珩拿起最后一块蓝莓慕斯,在乔攸面前轻捻着转了一圈,道:
  “既然这是送我的礼物,我全吃完也可以吧?”
  “好好,盘子也一起吃了吧。”乔攸的注意力还放在手镯上。
  当晚,乔攸睡前把手镯摘下来,摆弄一番,发现很容易就能缩回成戒指。
  他用专门擦饰品的布反复将戒指擦了一遍,放回盒子里。
  绝不能!让陆景泽家的马桶水玷污了这份稀世珍宝。
  看着看着,他忽然好奇:
  刚才忘记问,这戒指中间的镂刻花朵是什么花呢。
  他将戒指拍下来,图片搜索一番。
  慢慢的,乔攸坐直了身子。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顺序点过去。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一不小心搜到了这戒指的价格。
  再数一遍。
  乔攸将那几个零反反复复数过多遍后,确定了。
  是二百一十万。
  二百一十万!
  他本来单手捏着戒指,看到价格后立马改为双手虔诚地捧起。
  怎么会有戒指卖到二百多万,真要论,这戒指也并非出身全球顶级奢侈品大牌,最多是多了个能从戒指拉成手镯的新奇设计。
  乔攸手指飞快滑动信息页面,页面中的每个字却完美跳脱他的视线。
  直到熟悉的字眼忽然跳出来。
  鸢尾花。
  戒指中间的镂刻花朵是简化后的鸢尾花符号。
  他收回注意力,仔细阅读信息详情。
  这枚可任意拉伸收缩作为戒指和手镯的珠宝是在前几天的国际珠宝展上作为重头戏压轴出场的一件首饰,设计师是个年纪很大的外国老头,只为皇室服务,而这件首饰是他收官之作,可以说世界仅此一件。
  一月份的天气寒冷刺骨,捧着冰凉材质珠宝的乔攸却觉得像捧了块烫手山药,浑身都很热,鼻底沁出薄薄一层热汗。
  他不确定陆珩有多少存款,可一个管家一下子拿出二百多万也确实不是什么容易事。
  感情告诉他有多喜欢这件首饰,理性就晃着他双肩大声质问:
  “这是你能收的东西嘛!还回去!”
  乔攸依依不舍最后欣赏这戒指十秒,放回了盒子里,扣好。
  *
  乔攸是个不记事的。
  昨晚睡前放在桌上、打算次日还给陆珩的首饰,被大梦初醒时的混沌大脑冲击得一干二净,屡次路过桌子,甚至余光还扫过好几眼,却到底是没能想起来。
  今天太阳不错,乔攸把家里人的被子一并抱出去晾晒祛霉。
  元旦日,陆珩也难得睡了个懒觉,九点多才起,洗漱过后,随便吃了点面包,味同嚼蜡,之后给自己泡了咖啡,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庭院里的乔攸。
  他在一排纯色系的被子间,用上世纪的产物藤拍子,在被子上卖力地敲敲打打,拍走灰尘和螨虫。
  海玲吴妈她们的被子被他各敲了五六下,陆景泽的,随意一击带过,敷衍得很明显。
  陆珩手肘搭在围栏上,呡一口咖啡,视线在乔攸晃动的裙角间流连。
  他的嘴角情不自禁浮现浅浅笑意。乔攸的感情永远都直接且简单,爱憎分明。
  而且偏爱得很明显。
  陆珩一下一下数着,乔攸给他的被子拍了整整十下。
  乔攸拍得手酸,扔了藤拍子揉揉肩膀。
  倏然,视线里多了两抹灰沉沉的身影。
  乔攸眯起眼睛看了许久,心中冒出大问号。
  揉揉眼再看,确定那走在前头一脸衰相的就是昨天刚去新西兰的陆景泽。
  后面跟着同样表情失落的阮清,低着头耷拉着眼。
  这俩人现在应该在新西兰进行他们的景点打卡计划,怎么回来了?
  陆景泽一声不吭,紧抿着唇进了门。
  乔攸截住阮清询问缘由。
  阮清叹了口气:
  “我们刚到新西兰,陆景泽就接到了他奶奶的电话,我没骂人。”
  “说家里有要事要他处理,给人紧急召回,脚也不能歇,他放下行李就得直接去南方老家。”
  乔攸:?
  “所以为什么不直接从新西兰飞到老家呢。”
  阮清道:“他说要先把我送回来,亲眼看着我到家确认我的安全才行……”
  ……
  乔攸切了点水果给陆珩送上去,刚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
  乔攸自觉退到一边不去听别人的通话内容。
  等陆珩打完电话,他进屋送水果,陆珩却主动告知他谈话内容:
  “景泽的奶奶年轻时在乐团工作,当时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后来这位朋友携家带口一起去了国外定居。”
  乔攸点点头,点着点着,视线一顿。
  这设定,怎么有点耳熟。
  陆珩继续道:“那位朋友的孙子一直在国外演艺界发展,最近打算回国,景泽奶奶不想怠慢了这位旧友的家人,便提出要他先暂时住在这里,慢慢帮他找房子。”
  乔攸深吸一口气,缓缓看向窗外。
  明明外面是艳阳高照,他的心却湿漉漉的,一片阴霾。
  按照原文剧情发展,小boss即将到来。
  不管是傅温谨还是颜泽渝,都是出场寥寥甚至到结尾也只活在他人口中的路人角色。无论两位男主怎么围绕他们吵架,都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