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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仆才迈开步子靠近一步,小龙崽就叉着腰往前一站,挺着胸脯道:“不许动我爸爸的东西!”
  打达文罕为难:“小少爷……”
  “我不管,这里是爸爸的房间,什么东西丢不准动,谁敢乱碰,我就要喷火了!”
  小龙崽愤怒的声音吵醒了床上两只,熊崽和虎崽揉着眼睛爬起来,不大清醒地问:“怎么了怎么了?谁在吵架啊。”
  小龙崽一听见声音,见到救星似的,赶紧跑回床边,试图拉拢两位小伙伴:“你们快一点起来帮忙,晚了爸爸就要被抢走了。”
  什么?!
  熊崽和虎崽同时出离了愤怒,鞋也不穿,光着脚跑到门边,同仇敌忾地站在小龙崽身后:“就是他们要抢我们的爸爸吗?”
  小龙崽点头:“没错。””
  熊崽天生比较胖嘟嘟,虽然个儿矮了一点,但往前一站,倒是比盾牌还管用,他两手扶着门框,小圆眼怒视着达文罕:“你都这么大了,凭什么还要跟我们抢爸爸。”
  达文罕:“……”
  这位年近古稀之年的老管家被问得哑口无言,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小少爷,这是元帅大人的决定。”
  虎崽和熊崽愣了一下,转脸去看小龙崽。
  “我不信。”小龙崽开始胡搅蛮缠:“爸爸肯定是骗我的。”
  达文罕耐心道:“我可以带你去见元帅,不然小少爷你亲自问问?”
  问就问。
  小龙崽把堵在门口的小伙伴拉回来,白嫩的小脸满是和年纪不符的严峻:“守好爸爸的东西,等我回来。”
  熊崽崽道:“我们不一起去吗?”
  小龙崽还没回答,虎崽就拿屁股顶了他一下:“我们要留在这里看守爸爸的东西,万一我们都走了,他们趁着我们不在,把爸爸的东西搬走了怎么办?”
  熊崽挠了挠头:“好像也是,那你去吧,我和虎崽守着这里,一定不让他们搬走任何属于爸爸的任何东西。”
  ---
  小龙崽虽然是萧酌言的儿子,从小在龙穴长大,但他也没上过三楼,雄性龙族圈地盘的行为十分严重,哪怕面对自己儿子,也要有属于自己的一片私密地。
  这次谈判,小龙崽原本以为他能上三楼,看看上面是个什么模样,但他没想到萧酌言会在楼梯口等他——连门都不让进。
  哼。
  不稀罕。
  他只要爸爸就够了。
  “爸爸呢。”他站在台阶上,仰着小脸,看高处的萧酌言。
  “睡着了。”
  小龙崽表情一下子变得委屈,这是什么品种的大人啊,跟小孩子抢爸爸。
  过分。
  小龙崽气呼呼道:“你凭什么让达文罕爷爷去搬爸爸的东西。”
  萧酌言挑眉,居高临下地看低处的小不点:“因为我是龙穴之主,程知鱼是我的配偶,我有权利处理跟他有关的事情。”
  小龙崽不服气:“可他还是我的爸爸。”
  萧酌言强调:“他只是你的爸爸。”
  小龙崽快气哭了。
  鼻尖通红,眼角悬着泪,可怜兮兮的,只是在他面前的不是程知鱼,对他的眼泪能完全是无动于衷。
  小家伙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小手随意地抹了抹脸颊:“我要见爸爸。”
  “不行。”
  小龙崽:“……”
  他快要气死了。
  这是什么泥石流爸爸。
  ---
  程知鱼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听见了一点声音:“有谁来了吗?”
  萧酌言关上门,走回卧室:“达文罕,他问我们晚餐吃什么。”
  程知鱼对晚餐没什么兴趣,即使他现在肚子里已经唱响了嘟嘟的独奏,跟萧酌言在一起尴尬又危险,他还是想回楼下。
  “元帅……”程知鱼轻咳一声:“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我住在楼下更好。”
  萧酌言没什么意外的挑眉:“为什么。”
  他语气陈述,没有一丝惊讶,不像是要找程知鱼要个说法,反而有些存心逗弄人的意思。
  但程知鱼没看出来,他还在搜肠刮肚的想心思,准备找几个无可指摘的理由拒绝同居邀请:“我想跟龙崽一起睡。”
  萧酌言:“你以为我会继续让你跟别的雄性睡在一起?”
  什么别的雄性……
  程知鱼不可置信:“他还是小孩子。”
  萧酌言:“但他是雄性。”
  程知鱼继续犟嘴:“他是你的儿子。”
  萧酌言淡淡:“但他是雄性。”
  程知鱼:“他把我当爸爸。”
  萧酌言继续当复读机:“但他,是雄性。”
  程知鱼:“……”
  您是不是就会这一句话啊。
  “找这么多借口,你是不是反悔,不想负责了?”萧酌言皱起眉头:“想当负心汉?”
  程知鱼瞪着眼睛发呆。
  萧酌言不依不饶:“真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人类。”
  程知鱼:“……”
  好像他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孽似的。
  “没有。”程知鱼道:“我只是想搬回二楼,崽崽看不到我会着急。”
  “不会。”
  萧酌言道:“他已经答应了。”
  ---
  程知鱼答应在二楼住下来,夜晚时,达文罕把他二楼的东西全搬了上来,连着一起送来的,还有晚上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