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理跟动物蜕皮有些像。
将皮留下伪装成尸体,为血肉创造出逃生t的机会。
“不过逃出去之后需要重新构造身体,这不是刘志自己的能力,使用起来一定有许多困难。”
也就是说,现在的刘志,一定非常虚弱。
虚弱到需要躲藏起来,养精蓄锐。
张桃桃眯起眼睛,将刀竖在面前,欣赏刀锋的反光。
“谢谢你,我了解了。”
“您不用跟我客气。”
舒望的尾巴难以抑制的在地毯上拍了两下,激起一片灰尘。
对舒望这种纯粹的善意,张桃桃还是知道感激的。
她当即就上下扫视,准备在舒望身上找点优点夸夸。
她妈交代过。
出门在外,面对善意也要抱有善意,多夸别人总没错的。
“你的尾巴——”
张桃桃措了措辞,停顿了半秒。
舒望顿时绷紧了尾巴尖。
是他的尾巴太吵闹惹典狱长大人不满了吗?可恶,他太大意了!
“你的尾巴比我上次吃的鲟鱼漂亮。”
“哈?”
这次出声的人换成了舒望。
拿鲛人跟食物对比,一般人也不会当成是夸奖。
他慢半拍意识到张桃桃在夸他,尾鳍诚实的又在地上拍了几下。
上任典狱长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看着地毯上的灰尘,张桃桃意识到这点,眼神多了一分嫌弃。
“对了,你尾巴拍起来的灰尘,你来打扫。”
“没问题!”
舒望来了精神,借了张桃桃办公室的一杯水吃了博士开的药。
异变者的恢复力本来就强。
再加上之前博士给他注射的药物,舒望的皮肉已经开始合拢了,鳞片也不似刚才一样死灰,开始有了光泽。
吃了药之后,用不了两天,他就能康复。
“请放心吧典狱长大人,我都会帮您打扫干净的。”
*
此时的直通电梯中,李化正带着张天李海前往狱长办公室。
他的神态紧张,焦虑的动了动脚尖。
他实在没想到,这两个勤务警员竟然也不会做饭。
选不出合适的私人厨师,肯定无法在典狱长那交差。
李化又长长叹了口气,不死心的继续询问。
“你们两个就没有一个人会做饭吗?”
张天举起手来,十分有活力的推荐自己。
“李队长,我会焖米饭,只要有电饭锅,我还会焖黑米饭!”
“这两个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吧……”
张天不赞同的盯着他,“区别大着呢,黑米要先泡一泡才能煮。”
李化满脸忧愁。
得,看来这两个也没办法指望。
为今之计,只有他去找典狱长主动请罪了。
以他观察,典狱长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不喜欢滥杀无辜。
但时间尚短,李化心里也只有八成把握。
“要是有人会做饭就好了。”
那事情解决起来就简单多了。
一直保持沉默的李海耐心的观察着局势。
他自己单独住了三年,又喜好厨艺,完全能担任私人厨师这个角色。
初来乍到,谨慎让他不想做出任何改变,只想在这群异变者中保下自己的命。
十几个狱警中难道找不出一个会做饭的人吗?
李海可不信。
无非是谁也不想为典狱长做饭罢了。
李海没看到餐厅中张桃桃大发神威,在他心里,张桃桃依旧不是个能托付安全的上司,这群人想把做饭的事情甩在他们俩头上,肯定没安好心!
“不好意思李队长。”
李海眉间的褶皱像是刻上去的一样,几乎从未松开。
比起他,旁边的张天就像个小孩子。
见到什么都开心,连异变者都敢大着胆子去看。
也幸好有张天的存在。
陪伴着李海,才让他不至于精神崩溃,在紧张中有片刻的放松。
李化站在典狱长办公室的门口,小心的观察两边,确认没人,才轻声敲了敲门。
“典狱长大人,是我,李化。”
“进。”
看到李化,张桃桃才想起厨师的事。
“你选好人了吗?”
李化尴尬的笑了笑,“狱长大人,这群狱警实在是五谷不分,做饭水平都差不多,没一个能入的了眼的,要不您再向联邦打个报告,请他们派一位专门的厨师过来?”
他小心的提出不靠谱的建议。
怪物监狱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哪儿有正经厨子肯到这种地方来。
就连岛上的狱警,也是半骗半捡,从社会底层找出来的。
他们这群人除了能屈能伸,能在各种角落里活着之外没什么优点。
李化尴尬的陪着笑,心道有戏。
他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看张桃桃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典狱长没多在一这件事。
只要能商量,这事就能糊弄过去。
张桃桃有些不高兴。
没人爱吃泔水味的东西,找不到私人厨师,她只能去食堂吃泔水味面条。
她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勤务警员。
“你们俩呢?”
李海按住张天的手,抢先回答,“很抱歉典狱长大人。”
张桃桃臭着脸。
她就想吃点正常的饭,就这么难吗?
李化见事情差不多推出去了,迫不及待的补了一句。
“我那还有点泡面,一会给您搬上来,要是吃不惯食堂的饭菜,您可以煮点泡面吃。”
一旁听着的舒望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他们怎么能这么不尊重您呢!”
张桃桃还没急,他先急了。
“这种垃圾食品,怎么能端到您面前来呢!这群狱警实在太过分了,典狱长大人,请允许我代替您惩治这帮玩忽职守的狱警!”
他说着,眼神里已经有了杀意。
李化摸准了张桃桃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才上来的,没想到会有性命之危,瞬间汗毛直立。
再一看人,连腿都软了。
是他!a级的鲛人!
他不是被关在地下吗?怎么会在这!
想起鲛人之前的事迹,李化吞了吞口水,连汗都不敢擦。
上一个惹鲛人生气的异变者,可是生生把自己挠死的!死状之凄惨,李化看了都做了一周的噩梦。
难道他今天也要这么死了吗?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随意拒绝典狱长。
他紧张到汗水流进眼里,又涩又酸。
一时不知道是真的流泪了,还是被汗刺痛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