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的好看,成家了后,家里就有人洗衣做饭操持家务,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一起把这个家撑起来,现在一看,全都是屁话废话,刘科明明懒的很,果然,媒人的嘴,骗人的鬼。
刘梅大声叫出了秦河的名字:“秦河,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你要是不想听我的,就自己去折腾吧!反正我是不管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到头来,落不下一句好,我图什么啊!”
最佳建议已经给出,他自己没选,也怪不到她这个无辜之人的身上去。
秦河就是这样的,贴心的时候是真贴心,刘梅只觉得自己没嫁错人,堵心闹心的时候,也是真的,恨的她牙痒痒,恨不得直接从当事人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这样最好了,说到做到啊!”
夫妻两人不欢而散,秦河出去找好兄弟吹牛打屁去了,至于刘梅,则是去找好姐妹诉苦埋怨去了。
这是曾柔、云晴和刘梅的聚会,主要内容就是抱怨家庭生活中的不如意,主打的就是一个负能量输出。
“你家那口子还好,对你的心是没话说的,家里家外一把手,全都帮着你,你要是再抱怨,我们两个可怎么活啊!”曾柔隐晦的打量了一下云晴说道。
在她看来,方正是一个再理想不过的结婚对象了,对云晴一心一意,又肯干活,家里也肯定会给他们寄钱,云晴还在这里跟她们抱怨方正,明显就是不知足,就这种女人,压根就不配拥有那么好的男人。
偏偏当初她眼瞎,看上了陈良宇他爸村支书的身份,原本以为能倚仗这个身份给自己谋福利,谁知道,公公是个铁面无私的,上面双重婆婆,别人是十几年的媳妇熬成婆,她还不知道要熬多少年。
“我也有我的难处好不好,方正不就是洗会儿衣服,做一两顿饭嘛!这种事情,他做的很少的,更多的,还是得靠我。”
“没有婆婆帮衬,很难的,我连月子都没怎么坐过,那段时间,方正在地里忙的不行,回来吃完饭倒头就睡,所有的一切,都得我自己来。”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会有腰疼的毛病,还不是月子没做好,那时候落下的病根。”
坐月子,对一个女人来说,可太重要了,可她没人帮衬心疼,自打孩子生了下来,就没坐过一天的安心月子。
虽然方正的父母会给他寄包裹,但是那点东西,跟他们的实际支出比起来,杯水车薪,压根就不够啊!
再说,方正在城里还有一对龙凤胎弟妹,以后家里的好东西,肯定是他弟弟的,现在他们得到的那三瓜两枣,简直是方家人的九牛一毛,在她看来,压根就没有什么好说道的。
“我现在还没生,不过等我生了,情况应该跟你差不多了,甚至还要糟糕,秦河他妈只偏心那对双胞胎,剩下的,就跟捡来的一样,秦河他妈是肯定不会过来帮我坐月子的,只能看我妈有没有时间了。”
要是她妈没时间,那当然是自己硬扛,这时候的女人,大多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想认命也得认命,人家就是看不起你,你能咋办!
虽然说,秦河还有一个奶奶,可那老太太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了,这种神仙,她哪敢往家请,就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可经不起那老太太几次折腾。
上次她去县城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村,陈惠村的人都知道秦河他奶是啥人了,甚至有那不长脑子的问到了秦河这个当事人的面前,因为这事,两口子吵的那叫一个厉害,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刘梅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起秦河奶奶的事,免得秦河觉得自己在外面丢了面子,回去又跟她吵。
第378章 水撒打斗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组就跟上了村里的大部队,一起进山了。
昨天山洞里的那点水,被人一抢而空,今天,连个一指深都没有了,也没人指望那里的水了。
上山的队伍,并没有那么紧凑,三三两两,隔个五六七八米,只要确保自己不掉队就好了,队形啥的,还是不要指望为好。
一大早起来,吃完饭,做好要带上山的干粮,时间就来到了六点半,这就是他们出发的时间。
唐颖做的是玉米面窝窝头,她两个,何远三个,一个有小儿拳头那么大,吃饱是不可能的,这时候的人都是大肚汉,哪怕是她,吃下两大碗饭也不是问题,更别说何远这个青壮年了。
这些窝头,能让他们撑着走回去,别的,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秦溪带的是加了一点白面和起来的红薯粉窝头,她两个,她哥三个,份量也不多,多了,就招人眼了。
在队伍里,还穿插着七八个半大的孩子,跟沉闷不语的大人相比,小孩子就显得活泼多了,一路上,跑来跳去,稀奇的东西多了去了,三不五时,就要脱离队伍,去看看那些他们觉得稀奇的玩意儿。
有的喜欢花草,有的喜欢路上光滑圆润的石头,有的则更喜欢脱离队伍,去找野果子。
现在的时间已经来到了八月中旬,以往这个时候,山林里长的果树,正是硕果累累的时候,往里一搜寻,总能找到些许意外收获。
但是今年太旱了,果子都没怎么结,孩子们的收获不是没有,不过很少就是了。
一行人一走就是三个小时,直接一口气走到了目的地,那是一个幽深的山谷,里面装着一汪翠绿的潭水,四周的树木遮天蔽日,不知道经过多少年岁月的洗礼,才长到如今这般高度。
到了目的地后,村民都放松下来了,四散开来,席地而坐,现在他们需要休息,恢复体力。
秦溪他们找了个空旷阴凉的地方,坐下喝水休息,至于干粮,还不着急,因为吃了早饭的原因,现在他们还不是很饿。
这次村里来了有四五十人,队伍还是十分庞大的,所以,哪怕身处深山的内围,现场的气氛也是比较轻松的,人多势众这句话,不是说笑的。
相信就算这附近有动物,听到他们这的动静,也是会跑开了。
休息了十几分钟,就陆续有人下水潭打水,离开了,秦溪他们紧随其后,他们对这里不熟,自然是不能落后的,处在中不溜的位置,是最好的。
回的路上,他们的速度慢了很多,因为肩膀上挑着水桶,虽然里面只有大半桶水,可要特别小心,动作幅度不能太大,稍不注意,水就撒了,都走到这地方了,要是水撒了,就代表之前的努力,全都成了空气,风都不用吹,直接就散了。
等到了平地上,秦溪跟唐颖也会跟秦江何远换一下,接过担子,帮着挑一段路,帮他们分担一点儿。
走走停停间,路程已经过半,到这时候,只自己一个人来的人,体力已经差不多快要到极限了,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第二个聚集点。
会把位置选在这里,主要是这地方位置还不错,前后三里路,只有这里有一片松树林子,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这里休息。
秦溪他们刚在这里停了一会儿,脸上的汗还在往下淌,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似乎是争执声。
“怎么了?怎么了?”唐颖直接站了起来,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在吃瓜这件事上,她有无限的精力以及热情。
另外三个人都没有动,秦江何远是大男人,不好那么八卦,秦溪纯粹就是累的,不想动了,实际上,她对于那边传来的动静,是很好奇的。
不一会儿,唐颖就跑回来了:“秦溪,你猜我在那边看到了谁?”
“陈月?”
“袁萍?”
“刘明?”
“秦河?”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唐颖终于不再是摇头了,而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示意她猜对了。
“那边在闹什么?”秦溪有些好奇,这段时间她根本就没有关注隔壁的两口子,所以,对他们的事,是一无所知。
这次来打水,她虽然在路上看到了秦河,可双方压根就没有打招呼,更没有交集。
“秦河跟一个叫陈良医的人在吵架,都快打起来了,以前两人玩的还挺好的,可这次陈良医把秦河辛苦挑到这里来的水,给弄撒了,两人就翻脸了。”
“而且,我听说,那人好像还是故意的,不然把人的水给弄撒了,别的不说,道歉总归得有吧!那陈良医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不然,两人还吵不起来。”
秦河对外的形象,还挺软和的,就是很好说话,还爱面子,讲义气的那种。
这种是最好欺负糊弄的,因为人家捏的准你,小事你自个都不会跟人计较,大事,你也玩不过别人,人家有把握压得住你。
一听这话,秦江跟何远两个毫不犹豫的站起身,过去看是什么情况了。
秦溪也一样,不过她的动作慢了一步,直接就落在了最后面。
等四个人走到事发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由言语冲突,上升到了肢体冲突了,这会子,两人都吵上头了,动作幅度不由得更为激烈一些了。
真要是算体力,其实两人都不算是很好,他们才刚刚走到这里来没多久,早就精疲力竭了,如果不是那口气撑着,两人早就倒下大喘气了。
只见秦河一挥拳,直接打在了对方的脑袋上,但是对方也不甘示弱,手里的拳头朝着秦河的肚子甩了过去,两人的身高体型都是差不多的,直接打了个旗鼓相当。
看只是两人在打,无论是秦江还是秦溪,都没有要插手的想法。
两人的打斗只持续了一分钟不到,胜负就已经能看出个大概了,秦河还是要比对方多点体力,对方体力不支,眼瞅着就要落败了。
看到这,陈良医的兄弟看不下去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只要他在现场,就不能袖手旁观。
第379章 支书裁判
陈良医的弟弟是陈良术,个子长的并不如陈良医那般高大,但是眼睛有神,身体看起来,倒是精瘦精瘦的,这种应当是有几分力气在身上的。
秦江看有人要上场插手,一个快步滑过去,直接就站在了他的对面:“这是他们男人间的战斗,我们不应该插手。”
陈良术知道这是秦河的亲哥,一看这人高大健壮的身体,说实话,有点打怵,他肯定是不够人摆弄的,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他也没面子啊!
“我哥他不是故意的,秦河因为这事不依不饶的,还对我哥动手,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吃亏。”
听到这话,秦江笑了:“他们在用男人的方法解决问题,你要是想插手,就先过我这一关。”
“再说,秦河的水被你哥弄撒了,打他一顿出气是应该的,谁让他眼睛不看事。”
至于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但是对方错是一定错了,这种时候,挨打要立正,这才是正确态度。
秦河也是时刻关注着那边的事,听到陈良术跟秦江旧事重提,又看了看身后的那滩湿泥,恨意涌上心头,一个错手,故意卖了一个故障给对方。
很快,陈良医就重掁旗鼓,信心满满的再度加入战斗,两人又重新对打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偏离了之前打斗的地方,现在正朝着陈良医家的水桶走去,毕竟两人是边打边走动,秦河假装不敌,正朝着那个方位退去。
在场的其他人,生怕自家的水受到这几个的牵连,在两人开始吵架的时候,就已经把水桶挑的离几人远远的,这样最安全。
可陈良医跟秦河在吵架,陈良术时刻注意着那边的打架情况,后面又被秦江缠住了,就导致他家的桶压根就没挪动位置,这会子,直接就成了靶子。
围观的人也不想多事,看到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笑都来不及了,更别说其他的了。
“啪嗒”一声,秦河被陈良医猛的用力一推,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压倒一个水桶不说,扬起的手,还顺带把另外一个桶给推翻了。
时间仿佛在此刻按下了暂停键,之前越发勇猛,一直追着秦河打的陈良医,现在已经傻眼了,手都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
“我的水啊!”
两兄弟轮流着来,才挑了这么一担水,走到了这里,谁知道,全撒了。
这个时候,他倒是跟之前秦河的情绪对上了,毫无违和感的那种。
如果这时候,他能理智一些,自然是能对秦河之前的感觉,感同身受的,不过,很显然,他没法理智。
“秦河,你个小瘪犊子,老子弄死你。”放完狠话,陈良医就气势汹汹的朝着人冲了过去,不过半路上,被人一巴掌扇回来了,是村支书陈宗泽干的。
“你在这吵吵闹闹的干什么?”
“我就掉了一会儿的队伍,你就在这给我闹事,是不是诚心不想让我好过。”
他年纪大了,体力比不得年轻人,走着走着,不自觉就走到了最后面,险些落队,还好有几个儿子陪着帮衬着,不然这日子可咋过啊!
走到这里,都快要他半条命了,谁知道,竟然还有人不想让他好过,吵吵嚷嚷的,实在是烦人,可偏偏职责所在,他是干部,又不能不管。
他之前就跟陈爱国商量好了,一人一天轮流着来,就怕路上村民火气大,生了什么事,他们来不及阻止,到时候,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就不好了。
可谁知道,这个家伙,第一天就不安生,给他找事做。
至于为什么会认定是陈良医的错,会认定是陈良医先挑的事,那当然是因为这小子平时就没个正型,太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