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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禁捏了捏身侧的拳头,正要动手便听传来紧急消息。
  “余粮烧了!”
  沈钰闻言蹙眉:“不是让人严加看管吗?”
  “有内奸,已经抓住了。”
  沈钰闻言当即前去查看情况。
  楚慕寒正要跟上去,便被顾禁拦下了:“你若不想再被卸掉另一条胳膊,便最好不要打哥哥的主意。”
  “上回若不是你偷袭,你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卸了我的胳膊?”
  “兵不厌诈,你若不服,可以再试。”若不是他手臂的伤还未痊愈,便不止是卸他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他更想卸了他的第三条腿……
  “好啊!那就再来比比。”楚慕寒也捏紧了拳头。
  两人正要展开较量时,沈钰不耐烦的回头吼了一声:“要打回京打!”
  二人顿时老实了……
  ————
  粮仓。
  沈钰等人赶到时,果然见一片大火熊熊燃烧,即便将火扑灭了,粮食恐怕也所剩不多了。
  江南十万灾民,全靠这点儿粮食度日。如今一把火全烧了,即便从外头调粮过来,少说也要两三日。
  然就在三人愁眉苦脸之时,又听人来报,说是阮家送来了大批的物资和赈灾粮,此刻就在城外!
  而且,还是阮老将军的儿子亲自前来押送。
  沈钰闻言微怔。
  阮老将军的儿子,那不就是他那个富可敌国的舅舅吗?
  原著中对他这个富可敌国的舅舅所描述的并不多,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为男三提供资金的外挂。
  原主对他舅舅的记忆也不深,因为他这个舅舅十几岁便开始闯南走北的经商,即便是年节也很少能赶回家里。
  所以沈钰穿来的这两年半,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亲舅舅。
  沈钰并没有很紧张,因为他连侯爷爹和便宜娘都能糊弄过去,更别说是长这么大一共没见过几次面的舅舅了。
  然身边的某人却如临大敌一般,甚至看起来有些紧张。
  特别是沈钰拉住他,说要介绍舅舅给他认识时,某人握住他的手掌不由发紧。
  “你怎么了?”沈钰有些疑惑。
  顾禁摇头,表示没事,可抓住沈钰的掌心却不由得再次攥紧,甚至有些潮湿。
  沈钰见他一副丑媳妇要见公婆的模样,不由好笑。并安抚他道:“放心吧!虽然我与舅舅接触的不多,但他那么舍得给我娘和我花银子,肯定不是很难相处之人。而且做生意的人,性格大多都很随和,不必紧张。”
  他话刚落音,便听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果然,还是外甥了解舅舅。”
  沈钰回首望去,便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阮知州不像他爹阮老将军那般高大,气魄逼人。而是更像一个读书人,长得白白净净,身姿修长,眉宇温和,看起来也就比沈钰大十岁左右。
  沈钰脑中的原主记忆,早已记不清这个舅舅的长相了,故此刻亲眼见到不免有些惊讶。
  他以为的舅舅闯南走北,饱经风霜,必然是一副糙汉子的模样。
  又或者是生意油水吃多了,养成了蔡丁生那般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形象。
  不料,舅舅更像个俊秀儒生,而且皮肤状态也很好,所以即便比沈钰大了整整二十岁,看起来却顶多大十岁左右,反而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总之与沈钰心中的舅舅模样,差别挺大的。
  “舅舅。”这一声不是沈钰喊的,而是顾禁。
  沈钰:“?”
  他都还没喊舅舅呢!
  阮方知:“??”
  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大外甥?
  顾禁只是想在舅舅面前表现的好一点……
  “他是?”阮知州一脸疑惑,看对方的年龄像是比钰儿小两岁左右,还有些眼熟。
  莫非妹妹后来又给他生了一个外甥?
  可他这个舅舅怎么没听说侯府多了个小世子?
  沈钰见此,当即介绍道:“舅舅,他是顾禁,小时候给我当过伴读的那个顾禁,你还记得吧?如今我们是……好兄弟。”
  阮知州对顾禁有些印象,甚至还听到过一些有关他是侯府私生子的谣言,如今又听侄子介绍说他们是好兄弟……
  他的脸色顿时黑沉了下来。
  沈钰见此,当即再次解释:“舅舅,您别误会。他与我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们只是结拜的好兄弟……”
  阮知州闻言,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而且以他外甥的性格,怎么可能与私生子的关系这般亲近?
  以他妹妹的性格,便更不可能容忍得了顾禁的存在。
  “原来如此。”
  “嗯嗯嗯。对了,舅舅不远万里赶来,定然辛苦,先坐下来喝杯茶水吧!”沈钰话刚落音,便见一旁的顾禁已经沏好了茶水双手奉上……
  “舅舅,请喝茶!”
  沈钰:“……”
  虽然,好像是该这么说没错。
  阮知州:“…………”
  他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顾禁只是想给舅舅留一个好印象罢了……
  眼看气氛逐渐尴尬,还是沈钰再次打破道:“舅舅不是去了邻国做生意吗?怎么突然来了江南?”
  阮知州接过对方敬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道:“你娘不放心你,所以飞鸽传书给我。正好我已经将生意谈妥准备回京城,听闻江南灾情严峻,便一路收集物资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