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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儿子一年不去看几回,别人家的孩子就热心的不行。”电话那头的男声骂他:
  “随便你吧,挂了。”
  岑惜语:“............”
  他被臭骂了一顿,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开口,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岑沐兰。
  岑沐兰接电话比他老婆慢多了,几乎是响了三四遍铃声才接起:
  “喂?”
  “喂,姐。”岑惜语道:“我周末不能去紫衫陪缘缘和孩子,他和我闹脾气了,你周末带着我外甥女去看看他,免得他真的带着孩子改嫁了。”
  “去年不是才说好至少每一个月回一次紫衫吗?你上个月就忙的没回家,缘缘见不到你已经很不开心了,这个月又不回?”
  岑沐兰道:“下次缘缘再和你闹离婚,我可不给你当中间人调解了。”
  “姐,真没办法,有个小朋友都求到我工作室来了,”岑惜语说:“哎不过你说奇不奇怪,他长的还有点像薛市长和危总,我乍一看的时候都惊了,看了好几眼,都觉得超级像,感觉像是他们俩生的似的。”
  “长得像危总?”岑沐兰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从位置上坐起来倒水:“叫什么名字,材料给我看看?”
  “叫薛千湘。”岑惜语说:“简历发你了。你认识这人?”
  岑沐兰那边似乎有了长达半小时的安静,片刻后,有杯子被打碎的声音。
  “姐?”岑惜语意识到不对:“你怎么了?”
  “这个人........”岑沐兰的声音在发抖:
  “现在在你工作室?”
  “对啊,在我工作室干保洁。”岑惜语往厕所看了一眼,
  “现在刷厕所呢在。”
  岑沐兰:“................”
  她那边彻底沉默,半晌,她匆匆丢下一句“把人看好了”,就立刻挂了电话。
  岑惜语:“???”
  他有些茫然,且不知所措,在老板椅上坐了一会儿,站起身转了一圈倒了一杯水,这才冷静下来。
  他准备看一会儿案例,但没想到,他刚打开电脑,梳理咨询记录,门外忽然传来响动和脚步声,紧接着,岑沐兰就推门进来了:
  “岑惜语!”
  前台小姐姐认识岑沐兰,赶紧站起来:“岑总。”
  “岑惜语呢。”岑沐兰急道:“他在吗?”
  “我在呢,姐。”岑惜语从办公室走出来,一脸迷茫地看着严肃的岑沐兰:
  “怎么了?”
  “薛千湘呢?”岑沐兰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弟弟,直接问:
  “他在哪?”
  “???”岑惜语还没反应过来,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自己办公室的保洁会是市长的小儿子:
  “他在刷厕所呢,怎么了?”
  “刷厕所?!”岑沐兰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颤音,岑惜语探头看去,只见危青禾站在岑沐兰的身后,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在刷厕所?!”
  “危总。”岑惜语是认识岑沐兰的顶头上司的,赶紧道:
  “您好。”
  “我儿子呢?!”危青禾说:“厕所在哪里?!”
  “您......您儿子?!”岑惜语闻言,当场傻眼了:
  “您儿子该不会是........”
  “薛千湘!”危青禾不想再回答岑惜语的问题,大踏步地往前走,一边疾步走一边喊:
  “薛千湘!”
  岑惜语赶紧小跑几步上前,带着危青禾往厕所走:
  “危总,往这里走。”
  薛千湘还未意识到危青禾已经发现他了,还弯着腰蹲在厕所用水管冲小便池的边缘,刚拿起刷子,就被人关了水龙头,水管的水顿时停了下来。
  “?”薛千湘茫然地直起腰,刚想问为什么停水了,就见危青禾站在他面前,脸色铁青地看着他。
  “.........妈!”
  薛千湘赶紧把刷厕所的刷子往身后一藏,可惜为时已晚,被危青禾一把打掉:
  “薛千湘!”
  危青禾一把揪过薛千湘的耳朵,用力拉着往外扯,完全不顾形象,暴怒道:
  “妈妈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全家人都以为你出意外了,担心的要命你知道吗!谁知道你却藏在这里,给别人刷厕所,当保洁!”
  “我当保洁怎么了!”薛千湘被揪的痛的要命,眼泪都快掉下来,却还能顶嘴:
  “我靠自己的双手挣工资吃饭,我又没偷没抢,也没花你的钱,我为什么不能当保洁?当保洁是一件什么很羞耻的事情吗!国家都说了,劳动最光荣!”
  眼见薛千湘拒不认错,甚至还敢顶嘴,危青禾暴跳如雷,拽着薛千湘的手腕,强硬道:
  “和我回家!”
  “我不回去!”薛千湘说:“我就要在这里当保洁!”
  “薛千湘!”危青禾忍无可忍:“我看你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他眼睛充血发红,连脸上的肌肉都在明显发颤,显然是气的不轻,一字一句道:
  “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敢和爸爸妈妈顶嘴,甚至连放假都不回家,藏在这里给别人当保洁!你是不是疯了!?你看看你的手,上面全是冻疮,都烂成什么样了!”
  “我已经成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负责!”危青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薛千湘,揪薛千湘的耳朵,没有给薛千湘留面子,薛千湘便也破罐破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