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吧。”薛宁耸肩,“刚才大中午打电话让我把新辉院那边一套平层给他用,还要求打扫干净,放好家具。”
“就上回那个小帅哥呀。”韩羽撑着下巴问,“你说薛渡喜欢他,什么时候开始的?一点风声没有,整这么急吼吼的。”
薛宁嗤笑:“人家刚上大学他就惦记上了,以为人家喜欢顾宴,没敢上,现在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可不是上赶着倒贴么。”
韩羽嘴巴张成个“o”形。
“卧槽……”
……
收拾完行李,薛渡在网上买的菜也到了。
这边厨房宽敞,设施完善,可以做很多在小公寓里不方便做的美食。
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青年唇线微勾,挽起衬衫袖口,仔仔细细切菜。
即使是在厨房里,他做起事情来也充斥着慢条斯理的优雅意味。
沈以南走出房间,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这间房子,明明是第一次来,却处处都是烟火气息,让他情不自禁产生了归属感。
这归属感的源头来自何处,沈以南没有去想。
也许是忽略,也许是……不敢细想。
吃过晚饭,沈以南本自告奋勇想洗碗,但很可惜,厨房里早就安装好洗碗机。
他什么都没做,不免有些觉得过意不去,收拾了厨房的垃圾。
知道他的性格,薛渡倚在门边,等他打包好之后接过垃圾袋。
两个人一起下楼丢垃圾。
回去的路上,薛渡垂着眼,似是不经意般开口:“下个十五号,是我的生日,那天你有空吗?”
薛渡……快过生日了?
沈以南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连薛渡的生日都不知道,不禁心中愧疚。
他连忙应道:“你的生日宴我一定去!”
却没料到,薛渡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宴会,那天应该只有你。”
沈以南没理解他的意思:“你朋友他们没空吗?”
薛渡沉默几秒,顺着这话说了下去:“嗯,他们那天都有事,所以不办宴会了。”
沈以南有些诧异:“那……你父母,奶奶他们也没空吗?”
“没有。”薛渡说着,垂下眼,眸色带着几分黯淡。
沈以南没想到薛家人竟然这么忙,连薛渡的生日都不能出席。
少年几乎不过生日,但面对薛渡,他心中涌起一阵责任感,连忙保证:“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陪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任何事都可以?”薛渡抬眼,眸中含着几分揶揄笑意。
沈以南想了想,弱弱回:“……除了违法的……”
头顶被轻轻揉了一下,“放心,不会让你为难。”
……
薛渡生日的事情确定下来后,沈以南开始思考要送对方什么生日礼物。
说起生日,沈以南能想起来的回忆,都不算太好。
在上小学之前,沈以南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直到一次老师让他们写有关生日的作文,他才问了赵兴徳自己的生日。
那应该是一个飘雪的冬天。
赵兴徳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电视,不耐烦地找来户口本,丢给沈以南让他自己看。
沈以南发现,自己的生日原来在前两天就过了。
赵家的孩子,除了他,每年生日都会有一个小蛋糕,是拿沈以南的资助买的。
而他,生日那天因为衣服洗得太慢被揍了一顿。
赵家老大从外边回来,看了眼沈以南的作文本,就哈哈笑起来:“不是吧,生日?你知道生日什么意思吗?你都没过过!”
小小的少年,并不知道如何反驳其他人的恶意,只能抿着唇,拼尽全力抑制眼眶里摇摇欲坠的眼泪。
之前的记忆实在太差,回了沈家之后,沈以南也不喜欢大张旗鼓过生日。
通常是和沈华一起吃一顿长寿面,就算完事。
后来认识了池星瑶,会叫上她一起吃。
池星瑶也想过买蛋糕来,但被他制止了。
很久之前,他想过,但后来也不需要了。
*
沈忠诚说到做到,周一一到公司,原先的总监便来和沈以南交接工作,交接完后离职。
原先组里的人都很震惊,不知道沈以南一个实习生怎么会升职这么快。
有人来八卦,说沈以南其实是沈忠诚的儿子。
全组震惊。
方洁身为沈以南的邻座,被全组人推选去拷问真相。
“所以……小沈,你真是咱们大总裁的儿子吗?”方洁撑在沈以南新办公室的桌子对面,两只眼睛圆溜溜的。
这消息方洁都知道,估计是沈忠诚刻意传出来,想和他捆绑的。
沈以南点了点头。
方洁的嘴巴立刻张成“o”形。
好一会,才合上。
沈以南低头整理文件,过了会发现她还站在原地,便疑惑地看去。
方洁干巴巴地笑:“那个……小沈,以前我骂你爸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好不好?其实我还是很尊敬你爸的……”
他们组可爱八卦了,没事干就喜欢讨论沈忠诚的小四小五,研究他几个私生子。
沈以南每次都不参与讨论,他们还觉得人太腼腆。
谁能想到……他们背后蛐蛐的,竟然是同事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