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120根就120根!你拿到第一名就行!”
郑越凡和周泽文就在旁边听着。
一个心想:得了吧!你可别扯上我!谁这么多年纪了还一天一根棒棒糖呢!
一个苦笑:完了,我可能已经被带歪了……什么时候变得和小屁一样贪吃了……
好了,谈判成功!赵容爽冲身边各怀心思的两个好哥们笑着眨眨眼,好像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呵呵,你真棒。
两个人回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唉——没办法,我太聪明了!事实证明fbi是不会骗人的!
再忙碌几天就是月考。赵容爽依旧坐在0101这个位置,往后0102是郑越凡,0103是周泽文……其实第一考场里的人都没怎么发生变化,就是一些人的座位变动了一下而已——比如周泽文,从0102变到0103。其他的赵容爽都没怎么注意,徐飞除外——他原先好像不在这个考场的,现在一下子坐在了0108这个位置。而原本坐在一号考场最后一个位置0140的孙立阳倒是不见了。
赵容爽看徐飞的时候,刚好徐飞也看到赵容爽,还冲他笑了笑。
赵容爽一脸铁青。真是当初对他有多少好感,现在就对他有多少厌恶感。本来一场心平气和的语文考试,愣是被他搞得像打仗一样热血澎湃的,以至于最后写议论文的时候还写了几句偏激的话。
其他几场考试赵容爽还算冷静,发挥得还行。
每次月考期间,学校照例是不上晚自习的。
第一天考完,赵容爽正要去食堂吃饭,就看着林安琪鬼鬼祟祟地钻进惜阴园暗处的小花丛里边去了。赵容爽有点好奇,就跟上去看个究竟。本来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赵容爽进去一看,感觉自己要笑死。
原来林安琪对着一口井在拜,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
赵容爽忍住笑声,从林安琪后边大嚎一声,林安琪也吓得跟着一起“啊啊啊”的大嚎,整个人都吓得魂不附体了。赵容爽看她这副模样,整个人笑得魂不附体。
“哎呀!赵容爽你是要吓死我嘛!”
林安琪看到是赵容爽,连忙拍拍胸口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赵容爽是有点看不懂她的操作,问:“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害!这不是过来拜拜求个好成绩嘛!”
“就这?”
赵容爽表示十分怀疑,而且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整天求神拜佛的会不会影响不太好?但林安琪明显很信这一套,神气道:“你可别不信!我们一中可是个风水宝地!传说我们这里就是清朝一个荐福寺的旧址——诺!就这口井,就是荐福古井!还有我们一中这条去食堂的路,就叫荐福路呢!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一中升学率怎么这么高?”
赵容爽仔细看那一口井,别说还真有些年头了,赵容爽隔着几层封住井口的铁丝网,看不大清井里还有没有水。
“这井怎么用铁丝网封起来?直接拿块大石头盖上不好吗?”
“唉!你别乱说好不好!拿石头封起来了,这井里的灵气还出得来吗?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一中为什么建校一百多年,才这么一个校区啊?不就是守着这口井的灵气?”
林安琪滔滔不绝,赵容爽却嗤之以鼻:“我们那东门口不是前几天才建成了一个新校区吗?瞧你说得跟真的似的!”
“唉!我懒得跟你说!那个是有特殊情况的好吧?”
“特殊情况?”
赵容爽在想难道特殊情况是指周泽文的特殊情况吗?
但是赵容爽这么一问,林安琪又不说了,“你不知道啊?你不知道就算了!我懒得跟你说。”
林安琪显然是个守口如瓶的,这莫名增加了她在赵容爽心里的好感。赵容爽也不埋怨她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吊人胃口。顺势回归刚才的话题。
“所以你就在这祈福啦?”
“害!可不是嘛!考试的时候每天来拜一拜,总不会错!”
说着,林安琪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从铁丝网的缝隙丢进井里。直到听见“咚”的一声,赵容爽才确定这井里是有水的。
“一块钱买高分啊?”
开什么玩笑?赵容爽突然觉得那群女生说林安琪很“可爱”其实不无道理——这都什么年头了,还信这个?要是花一块钱扔井里头就可以考个好成绩,那还花那大几百的买那么多试卷和习题回来做什么?
“哎呀!要不然你也扔一个,我俩一起许个愿!”
“你刚刚不是拜过了吗?”
“哎呀!这种事当然是多多益善啦!”
赵容爽虽然嘴上说不信,但还是走过去投了一块钱硬币——我希望……嗯,徐飞下次不要和我还有泽文一个考场了。
他俩拜完起来拍拍膝盖,林安琪一本正经道:“你可别告诉别人荐福井的事!这是我的秘密基地!人多了就不灵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
他们说这话的当口已经从花丛里钻了出来,正好碰上几个提着饭盒来惜阴园来吃的女学生。赵容爽早就是一中的风云人物了,那几个女生见了他都羞红了脸,但又无时无刻不往他身上看。林安琪被她们看得有些不舒服,噤了声,赵容爽倒是浑不在意,继续说他的。
“据我所知,一中这样的地方不少吧?那什么竹亭里的‘独占鳌头’,还有体育馆旁边的七贤祠,你怎么非得钻草丛拜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