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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
  季青山:“什么鬼,你胡说八道什么——”
  季醇打断他:“他们拿了dna鉴定,我能不信吗?可能当年医院抱错了吧,不知道什么情况,嗯,你自己去查吧。”
  季青山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有点精神恍惚:“真、真的假的?”
  “季大叔,之前在你家吃了几顿饭,叨扰了,不过我也帮你带了你儿子,算是扯平了。让我们愉快地结束这一段缘分吧。么么哒。”
  说完,季醇挂了电话,痛快地把这个号码给拉黑了。
  他突然发现收件箱里有几封未读短信,一打开,才发现是手机银行发来的【您收到500,000的转账。】
  这个月的钱还真已经打来了啊!有钱人还真是说一不二。
  看着这个数字,少年眼睛都睁大了几倍,他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双手和裂了屏三年没换的破手机一起在颤抖,路边霓虹灯倒映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全是亮晶晶的¥符号。
  季醇八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子被金钱冲晕了头脑。
  他还蹬什么小黄车,他要打车!
  当鸭换来的钱,不用白不用。
  蹬小黄车的话,时间只够去学校一趟,但打车时间就充足了起来。
  他先去了趟医院。
  他在医院对面的菜市场买了一些瘦肉、鱼虾、鸡蛋、牛奶,狂奔着去住院部,打算让护工给老妈做点吃的,补补营养。
  “妈!我带好吃的来了!”季醇一只手拎着一只大袋子,冲进病房。
  他妈妈的306床却已经空了,盖上了白被单。
  “啪”地一下,手里的肉和菜掉在了地上。
  病房里其他几号床的病人和坐在旁边的家属全都转过头来看他。
  季醇面色苍白,浑身发抖。
  护士端着药从他身后进来,说:“306的,你今天来探病啊?上午有你的远房亲戚过来,帮忙把你妈转到13楼的vip病房去啦。”
  季醇:“……”
  金主爸爸转病房怎么不和他说一声?
  他真的快吓死了!
  季醇揉了下红通通的眼睛,捡起地上的菜袋子,冲去了13楼。
  要不是顾流初,这次他真的是走投无路。
  顾少还特意对护士们说是亲戚,没说是包养关系,面子也给他季醇留住了。
  这位顾少,虽然瞧着脾气阴晴不定了点儿,但在买鸭的金主里,应该算是人顶顶好的了,要知道很多买鸭的人是真的把鸭子当狗虐待,又打又骂的。
  季醇知道做人要懂得感恩,那种收了钱又一副被玷污了的又当又立的样子就很没劲。
  他握拳给自己打气,接下来洗手做鸭一定做得让金主爸爸满意。
  他妈妈现在已经是晚期了,大脑时清时不清,手脚都肿了。
  季醇进去时,他妈又是处于昏迷状态,季醇把菜交给护工,又给护工转了一笔钱,才在旁边握着妈妈的手坐下来。
  看着妈妈瘦得皮包骨,枕头边上还有咳出来血渍,季醇心里很难受。
  要是能把病痛转移到他身上就好了。
  之前天天打工,晕头转向,来探望的时间都很少。当时他妈检查出肺癌时,医院说就算努力治疗,也只有三四年可活。
  而现在,三年已经过去了。
  一切都在倒计时。
  在医院安静地给他妈揉了会儿手脚,季醇擦干眼泪去了学校。
  他的东西不多,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了,书和琐碎的东西都放进书包里,衣服用一个大塑料袋子装起来。
  至于床铺,就先放这里了,以后中午还可以回宿舍午休。
  收拾完东西,见还有点时间,季醇爬上床打开笔记本电脑。
  在百度百科上输入“顾流初”这三个字。
  他信息闭塞,大学两年时间除了一些重要的课,全都像陀螺一般花在打工上,和同学说话的机会都很少。在这一纸合约之前,他完全不知道顾大少爷是谁。
  连名字都是从合约上知道。
  既然要认真当鸭,怎么能不先了解清楚金主?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顾氏原来有钱到这个地步,说是权势滔天也不为过。
  但关于顾流初本人的新闻全都是一些较为商业的通稿,如股份构成,出席拍卖会之类的。几乎查不到什么私人的东西,更别说喜好什么的了。
  非常的神秘。
  季醇浏览了半个多小时,才整理出一些稍微有用一点的资料。
  有几张顾流初小时候的照片,大约十来岁,黑发,脑袋很圆,墓地,一身黑衣,黑靴,旁边有个成年人给他撑伞。
  小顾少神情淡漠,独自成行,不与顾家其他孩子站在一起。
  季醇写下关键词“孤僻。”
  顾氏做游戏开发起家,目前虽然已经涉及石油等多个领域,但旗下还是有一个子公司仍在继续进行游戏研发,并且十分成功。
  不知道顾流初平时打不打游戏,总不可能所有时间都扑在工作上吧。季醇打的工里其中有一份就是游戏代练,市面上所有游戏他都会,而且非常娴熟。
  说不定能在游戏上和金主爸爸有共同语言。
  季醇写下“闲暇时干什么,打游戏?”
  除此之外,季醇还发现,顾流初当年在国内读的高中居然就在自己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