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是一束弗洛伊德。
jakob很少上社交媒体,更别提去留心中国网友的舆论走向,他特地出来澄清声明,沈恩慈能猜到一定是陆亘在背后周旋调和。
她无法做出等价回报,只好说句谢谢。
陆亘没回答她那句好吗,晚风呼啸,吹起黄葛树落叶刮过水泥地面。
无力地沙沙作响。
春天竟然也有落叶。
沈恩慈起身,擦肩时未看陆亘一眼。
-
乔礼生日当天一切流程按节目组的规划流程平稳进行。
先是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让乔礼输掉一整天的游戏,又在晚上让某两位嘉宾成员与她发生争执。
最后再拿出蛋糕。
大家温馨和谐地围在一起给她唱生日快乐歌,告诉她今天白天对她所有的针对其实都是为了铺垫晚上的惊喜。
乔礼一整天都演得很幸苦,而且即使知道是演戏,那些惩罚也都实打实挨过了。
总之并不是个太轻松的生日。
惯性思维为什么会觉得让一个人感到幸福的方式是要先让她难过?
沈恩慈在心里怒骂一句他爹的,神经病!
晚上开了直播,大家为庆祝乔礼的生日喝酒唱歌,导演宣布大家明天上午可以睡个懒觉,吃完中午饭再开录。
众人雀跃。
关掉直播才十一点多,乔礼很委婉地邀请沈恩慈出去喝一杯。
一个请求说得九曲十八弯,甚至提前给沈恩慈找了好几个正当的拒绝理由。
乔礼的讨好型人格在她红后仍然没改善多少。
沈恩慈拎起手边的包,洒脱开口:“走吧,就我们两个人吗?”
乔礼惊喜点头。
亮晶晶的眼睛真像网友说的快乐小狗。
乔礼长得很可爱,和陆昭昭同个类型,沈恩慈对她格外有好感。
两人找了个清吧聊天,明天下午还要录制,喝的都是低度数酒精饮料。
途中乔礼接到家里的电话,来要钱。
电话那头妇人说话的声音很大,难以入耳的斥骂声通过声筒清晰穿出。
又是弟弟要买什么东西,这位妇人似乎忘记今天是她女儿的生日。
乔礼冷声说没钱。
中年妇人便开始撒泼,说要闹到剧组来,让她粉丝看看她这个不孝女。
乔礼咬唇不知如何作答,气得发抖。
沈恩慈夺过手机:“尽管来闹,闹出事乔礼的违约金上百万,她还不上法院自然会用你们的房子做抵押。”
乔礼妈妈在电话那边你你你了半天,最终骂了几句脏话挂断电话。
每个人经历性格不同,考量事情的方向也难以一致,沈恩慈这次没劝乔礼怎么做,安慰性地拍拍她的背。
乔礼却很感动,叫了杯最贵的酒推到沈恩慈面前,小声道:“其实我有钱,就是不想给她们用。”
沈恩慈垂眼笑,举起斑斓的酒喝了一口,开玩笑:“愿意给我花?”
乔礼小狗一样点头:“我喜欢恩慈姐,如果可以我以后赚的所有钱都给你花。”
这话听起来也太是那个了,沈恩慈被哄得喜笑颜开:“傻姑娘,自己留着花。”
“姐不差钱。”
最近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突然有好多人愿意给她钱花。
说笑间沈恩慈的电话响起,深更半夜,陆昭昭这小妮子又给她打电话。
这小丫头打电话从来不会看时间的。
“陆昭昭你最好有大事告诉我!不然你就死定了!”
沈恩慈下定决心从这次开始改变陆昭昭半夜乱给人打电话的习惯。
“我在陈家的私家医院。”
陆昭昭语气有点低落。
还真是大事,沈恩慈挂断电话准备动身去医院。
可乔礼扯住她衣袖哀求:“是很重要的事吗?比我的生日更重要?”
沈恩慈知道要乔礼这样低声下气的挽留一定用尽她所有的勇气。
“昭昭在医院,我得去看看她。”
“我叫我助理来送你回去好吗?”
她没有别的选择。
乔礼低着头轻喃:“如果我也生病了呢?你会选谁?”
沈恩慈被问得一时失语。
老天!她又不是在和乔礼陆昭昭谈恋爱,为什么要她做这种选择?
一瞬间有点想向陈羡讨要经验。
但陆昭昭刚才光说她在医院,也没说严不严重,沈恩慈心里有点慌。
她先稳住乔礼:“不会有这种情况的,好吗?”
话落,乔礼已经恢复微笑:“恩慈姐,我喝醉乱说的。昭昭姐的事更重要,你快去吧。”
沈恩慈顿住脚步:“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乔礼摇头。
不能再浪费时间,沈恩慈没多想,出门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去医院。
明亮大堂中,陆昭昭坐在走廊椅子上发呆。
见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怀孕了。”
第57章 嫂子
沈恩慈怔怔看了几秒钟她微隆起的小腹, 很艰难才让自己平静开口:“嗯,能看出来。”
四五个月的样子,算起来在年前就有了。
或许是刚和季容礼闹别扭的那段时间。
陆昭昭心结未解, 这个孩子来得并不恰到好处。
沈恩慈坐到她身边, 犹豫片刻才问:“这么大月份了怎么都没告诉过我呢?”
陆昭昭眼眶潮湿, 因为刚哭过一场,鼻头嫣红,透着可爱的粉。
十分惹人怜爱。
情绪翻涌,她顾不上控制音量,陡然出声:“先前我没想好。”
“但是现在, 马上, 立刻,我要打掉他!”
肯定又是跟季容礼吵架跑出来了, 一听就是气头上的话, 沈恩慈先稳住她:“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哪里有医生给你做这手术。”
陆昭昭撒泼打滚:“我不管!你给陈泊宁打电话,叫他让医生回来上班!”
“我现在就要把这个小东西弄掉!”
她手脚并用,恨不得像小孩子一样躺在地上耍赖皮。
沈恩慈不能任由她胡闹, 蹲下身认真跟她讲道理:“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但先睡一觉, 有什么事明天白天再说好吗?”
陆昭昭完全听不进去, 直接双手抱头把脸侧过去。
关乎一条小生命,沈恩慈担不起这个责任,两人陷入无声的对峙。
十几分钟后,急促利落的脚步声打破平静, 季容礼一身疲态地跪扑在陆昭昭面前, 语气满是后怕:“昭昭,你这是干什么?我找了你好久。”
“你还怀着孕,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陆昭昭用力踢了他一脚,随后空旷大厅响起两个响亮耳光。
这阵仗吓住值班护士,大家纷纷装作很忙,低头的低头,查房的查房。
沈恩慈更是无处可逃,她无意参与好朋友的家事,抬头看天,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陆昭昭要她做评判,竟然从衣服口袋里捏出一根半长不短的头发丝,怒声质问:“从你衣服上发现的,这又是谁的头发?一次还不够是吧!”
沈恩慈撞破过季容礼和其他女人的越界行为,画面历历在目。
先例在前,彼时这根头发丝格外扎眼,沈恩慈握住陆昭昭发抖的手,淡漠看向季容礼:“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季容礼表情也很错愕,他似乎没想到陆昭昭一声不吭离家出走的原因会是因为一根头发。
但是可以笃定的是:“绝对不可能是女人的头发,我发誓……”
那次偏移事件横插在两人中间,谁都不愿再回忆,季容礼放软语气:“我发誓自从那次之后,绝对没有其他人。”
“我没让任何女人靠近过。”
他想了好半天:“唯一的可能性是我助理帮我保管衣物的时候不小心落上了他的头发。”
“你还给他取外号小啾啾,就因为他留长头发扎起来。”
“昭昭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