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
“是。”
“一天工资多少?”
“一百二。”
陆昭昭原地拨打电话,才拨通就朝那边大喊:“老娘给你每人每天一千的安保预算,你就花一百二给我找个大学生?”
“别解释,你被开了!”
话落,少年走下保安台。
淡然问她:“我也被开了?”
“你升职了。”
陆昭昭气还没消,声音十二分地雄厚。
往日甜妹形象荡然无存。
沈恩慈给她顺背:“消消气消消气。”
比较好奇的是,“他,现在是什么职位?”
“知名美女画家的贴身助理。”
得到答案,沈恩慈再次仔细端详少年。
白皙皮肤,乌黑碎发。
脸嫩得能掐出水。
答案就摆在明面上。
蓦然想起,陈泊宁那个女秘书,也很漂亮。
第23章 嫂子
没在展馆停留多久。
下午陆昭昭带沈恩慈到附近一家酒店喝下午茶。第五十四层包场, 今日阳光耀眼,透过明亮盎然的落地窗,广袤江景尽收眼底。
其实看起来也就那样。
海景江景河景, 大多不过是地产开发商为了提升地段价值的噱头。
陆昭昭端着酒凑过来, 和她一起跪坐在沙发看楼下缓缓移动的黄色河流。
“有空一起去香港玩呀, 维多利亚港的景才美咧。”
岩石星底的维多利亚港,水深辽阔,没有冲击淤泥堆积,自然比平原地带的河湾明媚湛蓝得多。
“是想去看看。”
沈恩慈抿一口酒,表情若有所思。
“想看烟花还是灯光秀?”
陆昭昭问她。
沈恩慈确实是有向往的, 她说:“想拍李嘉诚成功人士同款三件套。”
陆昭昭:“……”
视线从流动河面上收回, 沈恩慈随手拿块荔枝酥,坐回沙发角落后环顾四周的高门贵女:“你知道我不喜欢社交。”
她不懂陆昭昭为什么要带她来参加这样的名媛聚会。
陆昭昭从小便在这样的场合纵情声色, 轻易应付得过来, 这样的应酬她如鱼得水,也迁就沈恩慈的非必要不交际。
所以先前从不带沈恩慈参加自己的小圈子,乐得独占, 才不想把沈恩慈分享给其他人。
“所以我没让她们过来烦你呀。”
陆昭昭躺在她腿上, 说话声音慵懒。
陆家从政, 季家从商, 皆是高不可攀的地位。
背靠两家,陆昭昭自然在这群名媛中轻松占据核心地位。
“所以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沈恩慈埋头戳她的脸,毫不客气。
其实沈家在真正豪门面前根本说不上话,但陆昭昭喜欢她, 这份钟意丝毫不掩饰。
仗着偏爱恃宠而骄, 沈恩慈惯会如此。
陆昭昭蹭起身来:“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赶紧结束去下一趴。”
她坐正看沈恩慈, 半眯着眼做评判:“发型,完美。”
“妆容,完美。”
“衣服,完美。”
说罢她埋头进沈恩慈胸里:“我们慈宝就是神颜代名词,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呢?”
“好软好香。”
沈恩慈拎她后颈皮起来:“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好嘛好嘛。”
手还放在她腰上乱摸,陆昭昭搂着她过去:“今天光线这么好,大家来拍照。”
娱乐圈合照惯按咖位来排站位。
而这种名媛圈子同样讲身份高低,倒是都没那么严谨,画条中轴线,谁家里背景硬谁站c位。
圈子就这么大,谁都知根知底。
众人簇拥的黄金位置属于陆昭昭。
属于她在哪里,哪里就是中心位,以她为核心,身份从高到低依次站开。
沈恩慈还未嫁入陈家,便只能以沈家地位来算。
按今天出席的这些名媛贵女地位,她能出现在画面里都算抬咖了。
可陆昭昭肆意搂着她,头枕着她的肩,笑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沈恩慈。”
众人立马高看她几分。
总有人愿意借势给她,这何尝不算好运。
沈恩慈备受感动,语气认真道:“你跟季少离婚娶我吧,我不想努力了。”
陆昭昭没说话,低头看手机。
沈恩慈问她在干嘛。
“通知我老公离婚。”
“然后订去咱两去新西兰的机票。”
“去新西兰干嘛?”
“和你领结婚证啊,宝贝。”
沈恩慈噗嗤笑出声,有人正好按下快门记录这一刻。
一张照片在小群里轮流p好,每个人只负责自己那部份,偶尔交流,关系很快就熟络起来。
“发朋友圈啊!我先发!”
陆昭昭带头。
照片给谁看?
自然是给各品牌的创意总监和主理人看。
众品牌每年全球各地加在一起的高定买家拢共才五百人上下,这张照片里就有十几位高定常客。
真正有话语权的富婆买家,以及各大秀场front row的常驻嘉宾陆昭昭。
照片的核心位置站着沈恩慈。
陆昭昭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向所有品牌表明态度,得罪沈恩慈就等于得罪他们这部分高定买家。
其实明星因为买家团不满意而掉代言的事屡见不鲜。
高定买家就那么多,一个品牌若是能掌握两百位买家就已经处于行业龙头的地位。
任何一位买家的话语权都极重,更别说这十几位加在一起。
沈恩慈和林清意的恩怨人尽皆知,这种情况下还执意任命林清意为代言人的话,无疑是大张旗鼓跟金主唱反调。
没有品牌会在这种事上犯傻。
林清意这个代言掉定了。
“我最有排面的姐妹全在这里了。”
“宝宝,是不是我最爱你。”
陆昭昭跟她撒娇讨赏,像小猫一样蹭她。
沈恩慈无动于衷低头戳屏幕,陆昭昭问她在干嘛。
“订咱俩去新西兰领证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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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合照事宜,沈恩慈也算跟各位富婆姐妹并肩作战过了。
风光得意的时候,周围都是好人,大家都好相处,再加上她有陆昭昭做引,则更是备受优待。
大家默认她加入这个小团体,所以说话也不像刚开始那样遮掩顾忌。
“我真的好烦!他这个月居然回了四五次家,每次还不提前说,搞得我都不敢半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