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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沈最确实被这声告白刺中了,刺的遍体鳞伤,血流成河,这句话像是魔咒旋绕在他心头,严丝合缝的将他身边仅剩的空气全部挤走。
  沈最再次感觉到了窒息,他将谢司衍推开,拉开距离,让空气重新流通。
  他放在身侧的拳头攥了又松,闭了闭眼睛,将所有情绪压下去。
  “我要见我外公外婆。”
  他很清楚今天的目的,他没时间去跟谢司衍争论这爱与不爱的无聊问题!
  谢司衍嘴角下沉,打开了车门,他攥着沈最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那些黑车旁的保镖见到谢司衍后,统一停下巡察的脚步,立正站直严肃的朝着谢司衍眼神注视。
  沈最知道,这是谢司衍的威胁,也是谢司衍留下的后手。
  直到走过了这片老城街,一个转角处就到了沈最外婆家的住处。
  沈最几乎是一见到那两层小别墅就甩开了谢司衍的手。
  而谢司衍也没再强求,任由他走进了庭院。
  院子虽小但被打扫的很干净,坐在摇椅上的老人正闭着眼一晃一晃的。
  短短几个月没见,他的头发就已经完全花白。
  闻华晟听见脚步声睁眼,在看清眼前人是谁后,脸上瞬间浮出了笑容,连忙叫着屋里的沈兰萍出来,一激动还止不住的咳嗽。
  沈最连忙走过去,帮他顺了顺背,笑着说:
  “原来外公这么想我。”
  谢司衍站在一旁,被沈最突然的笑意吸引。
  闻华晟缓过劲:
  “你小子,两个多月,大晚上突然过来了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而屋内的人沈兰萍走了过来,看见沈最更是欢喜,眼角笑的弯弯:
  “哎呦小最!快进屋,上个星期你才打电话说在外地工作,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沈最没说话,因为电话根本不是他打的。
  他回头瞪了眼谢司衍。
  谢司衍盯着他似乎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扬起嘴角,冲着他笑了笑。
  沈兰萍看见谢司衍很是满意,慈眉目笑的,连忙招呼着两个人来屋里,边走边说:
  “最近你忙工作的时候,司衍一有时间就来看我们,每次来都会带好些东西,你看看你,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司衍是我们外孙呢。”
  听着外婆柔声地抱怨,沈最紧绷的神经都开始放松,他脸色缓了下来,刻意忽略外婆的话,任由外婆拉着自己的手。
  那温暖的掌心是沈最心灵唯一的慰藉。
  他一进屋就看了客厅柜子上摆放的照片。
  柔美的少女穿着白色裙子,扬着笑,身上渡着一层暖阳。
  是他的妈妈。
  沈最瞳孔微颤,沈兰萍注意到他的神色,将照片拿了起来,怀念的伸手摸了摸,眸子中是化不开的悲伤。
  “你妈当年嫁错了人,得了抑郁症自杀,这是我和你外公一辈子解不开的心结。”
  随着时间的流逝,沈兰萍年纪大了,有些东西看开后并不顾及将这样的事说出来。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女儿是这么一个开朗的人,就算照片,也不应该被藏起来,总要有人去怀念。
  她拉上沈最的手,坐在了沙发上:
  “可能是人老了容易多愁善感,外公外婆也不知道能陪你多长时间,只希望我的乖外孙能够幸福,不要重蹈你妈妈的路。”
  她说着看了眼谢司衍,眸中染上笑意:
  “对吧,司衍?”
  肉眼可见的,谢司衍身体僵了一瞬,但转瞬即逝,他扬着乖巧的笑意:
  “我会让沈哥开心.....”
  “外婆。”
  沈最突然开口,打断了谢司衍的话,他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捏紧了衣角,隐下眼底翻涌的情绪,转移话题。
  “你心脏不好,最近感觉怎么样?”
  沈兰萍摇头,也不揪着这个事不放,和沈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而闻华晟在门外听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重新挂上笑意走进了屋。
  “小最啊,这么晚了,今天先住下,也别太忙当心累坏了身体。”
  沈最靠在沙发上,闻言抬眸,冷冷看了眼谢司衍。
  今晚的谢司衍似乎很不在状态,以往总能立刻察觉到沈最目光的他今天过了五六秒才缓缓抬起了头。
  两个人目光对视,只听沈最说了句“不用”。
  谢司衍就是个疯子,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能让两位老人再有什么危险。
  可一直沉默的谢司衍异常反常的开口,搭在腿上的手,指腹轻捻,神色隐晦莫测。
  “住一晚,就一晚不会发生什么。”
  他这话像是跟沈最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沈最眉头紧蹙,可还没等他再说什么,闻华晟很是开心地说:
  “住!就该住下来,好不容易回来陪你外婆说说话,至于房间,你外婆因为怕你回来住,所以只收拾了一间,你和司衍凑活一晚上。”
  谢司衍这次就先点头:
  “没事,挤一挤也能睡,谢谢外公。”
  夜色渐深,别墅二楼。
  谢司衍沉默跟着沈最一同进屋,房门刚关,突然,他衣领被猛地一拽。
  “砰”一声 ,后背撞在门上。
  沈最狠狠压制着谢司衍,眸中的怒火宛若化为实质将眼前人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