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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一世,冷漠,疏远,还有恨意。
  很快,这眼神也就消散,沈最咬住了唇,闭上了眼。
  但谢司衍突然的,不知被挑起了脑中哪根不正常的弦,浑身热血沸腾。
  在沈最耳边一声性感微磁的低吼,手臂收紧.......
  *
  谢时芒已经在家里缩了五天了,这期间所有人的电话,甚至就是他哥的都没有接。
  只不过他哥哥会第二次第三次不厌其烦的打过来,但也都被谢时芒给敷衍过去。
  其中,严朔曾给他发消息叫他吃饭散心,说再去玩过一回两个人去的游乐场。
  谢时芒很想去,可现在知道哥哥秘密的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沈先生的朋友,所以就一直推辞。
  之后,见他长时间不出屋,严朔作为一个合格的处于暧昧期,追求期的预定男友。
  就算再忙,也是一天三遍的给他发消息,煲电话粥。
  谢时芒窝在沙发上喝着牛奶,桌上的电话开着扩音。
  “我最近自己学会了做蛋糕,是你最喜欢吃的那种,等今晚找个时间给你送过去。”
  谢时芒“嗯”了声音,心不在焉的咬着吸管,不知想起什么,他问:
  “前不久,你不是跟我讲过你一个朋友的朋友嘛,好像叫什么.....”
  谢时芒故意停顿着:
  “奥对,叫沈最,他最近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嘛?”
  “你突然问他干什么?难不成....我们谢小鹿这么快就变心不喜欢我了?”
  “我没有!”谢时芒被激得差点一口奶吐出来。
  “哦,所以谢小鹿其实很喜欢我啊。”
  严朔带着坏笑的嗓音传来,谢时芒羞得一脸埋进抱枕。
  又被套路了!
  严朔看逗的也差不多了,索性正常起来,无意提到:
  “你说的那个人,有消息啊。”
  谢时芒一下子抬起头,声音都不由提高了:
  “什么消息!”
  “这么激动,还说不担心......”
  这句看破一切的话被严朔的切菜声掩盖,谢时芒并没有听清:
  “他前段时间来了个电话,不到一秒就挂了 ,挺瘆人的,我朋友,怕他朋友出了什么事,就想查查,但似乎是被人故意设计,没查到ip地址。”
  他冷笑了一声,刀突然狠狠落下吓了谢时芒一跳:
  “你说,我这个朋友的朋友,会不会是被什么精神不正常的人,藏起来?关起来?然后被挖心挖肺,断手断脚.....”
  “不会 !”
  谢时芒突然喊道,严朔也不说话了,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好长时间,严朔笑着说:
  “我吓你的,谢小鹿怎么这么胆小啊,要涨涨胆,正好我最近看了一个刑侦剧,推荐给你。”
  “我不看那种。”
  谢时芒跟着转移话题,但严朔不知道听没听见,还在接着说:
  “上面有一段我印象挺深刻的,一个人为了跟踪另一个人,钻进了那个人车的后备箱,一路上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卡住个微型摄像机,然后找到了另一个人的藏身之处。”
  他说着轻笑一声:
  “果然是演出来的,谁会闲着没事干钻人后背箱.....时芒?时芒?”
  “在、在呢。”
  谢时芒声音小的宛如蚊虫。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对这不感兴趣,是不是要睡着了?你早点休息,等晚上我把做好的蛋糕给你送过去。”
  “好,我挂了拜拜。”
  谢时芒挂断电话,想起自己刚才一瞬之间闪过的疯狂想法,一下躺倒在沙发上,用毯子蒙住了脸。
  呼,真的,要疯了。
  而此时严家别墅里,严朔勾唇冷笑,放下刀,走进了客厅。
  对着沙发上的人扬了扬手机:
  “大功告成。”
  方铭喝了口红酒:
  “还刑侦剧,严医生扯起谎来都不用打草稿,佩服了。”
  严朔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这叫随机应变,你懂什么。”
  “不过,你愿意帮忙,还是谢谢了。”
  严朔抿了口红酒:
  “谁叫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么刺激,我这个外人当然要插上一脚,而且那个小o也挺好玩的,生活这么无聊,总要找些乐趣。”
  方铭太了解他,心里的事有了头绪,脸上也算是露出了微笑。
  “海市这么多酒店俱乐部还不够你找乐趣,去勾搭谢司衍的弟弟,他算来比你小五岁,老牛吃嫩草,也亏你下得去手。”
  “谁说我接近谁为的就是谁。”
  严朔神色很是危险,方铭怔了下,眉头紧蹙。
  一股不可理喻且荒谬的想法骤然乍现在他脑海中。
  “你他妈别告诉我你看上的其实是谢司衍!”
  严朔看了眼方铭,眸色微妙,抿了口红酒,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谁知道呢。”
  “严朔!”
  方铭一下子就怒了。
  “听见了听见了,别喊。”
  严朔掏了掏耳朵:
  “虽然没见过这个人,但在你口中,谢司衍是个疯子。”
  他勾唇,“巧了,我也是个疯子。”
  他望着方铭,真诚发问:
  “你不觉得我和他很像吗?”
  “像个屁!我看你他妈脑子是被门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