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最从不觉得谢司衍如表面那般简单,但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谢司衍在他面前露出煞气。
“我逗你玩的,沈哥。”
谢司衍突然笑着眨了眨眼睛:
“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顶多杀条鱼做做饭,怎么可能敢杀人,”
“谢小狗,你活的不耐烦了,连我都敢耍。”
沈最咬牙切齿,手下用力,使劲捏了捏,隐起心中莫名生出的异样。
“沈哥别生气,我错了。”
谢司衍讨好的上下乱亲,搞得沈最痒痒的。
两个人胡乱了一阵,在蒸腾的水汽中,加重了吻。
第二日。
沈最坐在餐桌上,看着手机上的头版头条,耳边听着方铭腻死人的话,终于没忍住,拿起一颗葡萄就扔了过去。
“方铭你能不能闭嘴,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男,当我们不存在啊。”
方铭得意的要死,接过葡萄塞进嘴里,吊儿郎当的搂上林嘉乐的肩膀。
被一句话整的脸红的林嘉乐狠狠踩了一脚,恼羞成怒的瞪着他。
方铭像是那开屏的花孔雀,讨好的笑了两下,这才舒心的对沈最说:
“什么调戏良家妇男,我们可是正当情侣关系,这叫光明正大撒狗粮,吃饱了,可不就省下一顿饭。”
“大可不必。”谢司衍端着菜出来:
“沈哥的饭我承包,不像某人炸了厨房还要跑出来蹭饭。”
他坐在沈最身旁削着苹果,又淡淡加了一句:
“炸的还是男朋友家的厨房,怪不得林佳安不让你进门,看来纯粹是为了保命。”
方铭:“.......”
他被怼的气不打一处来,拍上桌子:
“谢狐狸精,你是不是皮痒痒欠揍,敢这么和我说话!”
沈最接苹果的手一顿,听见他的称呼挑眉:
“谁是狐狸精?”
方铭哼气,“能把沈少爷迷住的,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沈最皱眉,下意识反驳:
“谁说我被他迷.....”
“是我被沈哥迷住了。”谢司衍接话,对着沈最笑了笑:
“他眼神不好,明明是我喜欢沈哥喜欢的心甘情愿,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方铭面色嫌弃,肉麻的搓了搓胳膊,而林嘉乐一副磕到了的表情,端起水杯,掩饰性的笑着。
沈最不知道是不是对谢司衍心态变了,连着品味都变了,就这般他以前不屑于耳的话,现在听起来心窝怎么就有些甜呢。
但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将手机递给方铭:
“这些有关沈昌然的头条爆料是你找人办的?”
方铭看了眼,摇头:
“不是我,我还想问你呢,这些爆料虽然每一条都很劲爆,但凭沈昌然的势力,想压下来的话不是难事,而且沈家家大业大,那些媒体没胆子将事情闹大,可怪就怪在,这些爆料不仅没被淹没还被推到了刀尖浪头。”
方铭一遇见正事人都沉稳起来了,他敲着桌子,想了想:
“我猜测是有人找黑客和水军转载,目的就是要给沈昌然下绊子。”
谢司衍听他们说话,面色无波无澜,将餐桌上的苹果皮收拾干净,扔进垃圾桶后,又去了厨房。
“这些爆料我都看过,有些甚至触犯了帝国法律,我想,就算是诬陷,也能对沈总产生不小的影响吧。”
一直沉默的林嘉乐开口说道,因为不知道来龙去脉,他的表情明显有些担忧。
方铭和沈最心照不宣对视一眼。
方铭揽了揽林嘉乐的肩膀:
“放心,沈昌然再怎么样对你老板沈最也产生不了影响,而且说不定沈最一高兴还给你涨工资呢。”
林嘉乐作为在场唯一一只白兔子,不明白父亲出事了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但看着方铭不在意的笑,他识相的不多问,之后还被方铭叫去厨房盯着点谢司衍别往饭菜里下毒。
林嘉乐无语的对他翻了个白眼,知道两个人是支开自己有事要聊,很是理解的去了厨房。
“沈昌然私下走卖军火犯法,这么多年没被发现,可见保密效果做得极好,知道的也不过是咱们几个见过枪的人,网上的言论不是你做的,也不是我做的,最啊,会不会....”
方铭冲着厨房看了眼,不言而喻。
沈最当场否定:
“找黑客和水军运营买流量都需要大量的资金,他钱的走向你不都查过,除了给谢时芒的医药费就是还债,穷成这样哪还有钱做这些事。”
话是这么说,方铭还是有些许不安,谢司衍给他的感觉总带着点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但看着沈最不在意还好像十分信任的样子,他顿时又恨得牙痒痒,脑袋里千回百转。
回头又看了眼厨房,谢司衍正在教林嘉乐怎么用刀不会切到手。
他见状一下站起身,指着厨房边走边喊:
“狐狸精,你手往哪放呢,都快碰到衣角了!离远点!”
厨房里传来方铭“无理取闹”的大嗓门,沈最喝了口水,手指摸搓着杯壁,盯着那道长发身影,神色阴沉沉的。
接下来的几日,沈最就待在家按兵不动。
沈昌然攥着沈氏一半以上的股份,他出事,沈氏的那些股东怎么也不可能坐得住,势必要在沈氏闹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