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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司衍!”
  沈最脸色很不自然,一把拉扯他的长发往后拽,两人之间距离拉远,但那一声带着气音和笑意的“哥哥”却长时间在他耳边徘徊,存在感极其强烈。
  看到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样,被抓着头发的谢司衍心情不仅没有丝毫下降反倒飙升,越发愉悦,他依旧笑着:
  “知道了,以后不叫哥哥,叫哥,沈哥。”
  沈最开车回学校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因为谢司衍还要照顾弟弟,所以他大方的给人放了半天假。
  但其实,经过医院的那么一回,沈最也不是很想看见他。
  刚到公寓,方铭的电话就正好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方铭关怀的大嗓门虽迟但到:
  “哎呦,最啊,你终于能接电话了,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事,人呢,你收拾的如何。”
  沈最坐在沙发上,一提到白升浩,他的眸光中便染上一层寒霜。
  而另一边,方铭站在一间空旷的屋子中,一手正拎着一个染了血的高尔夫球杆,闻言冷笑一声,对着躺在地上被打得直发抖的人肚子上又狠狠来上一脚。
  这才说道:
  “我办事,你放心,都问清楚了,是从黑市花大价钱买的特效药,专门对付alpha的,剩下的一些我从他家里翻出来了,交给人去化验,那药没什么副作用。”
  “那这人呢,你打算怎么处置?要不要扔出去喂狗。”
  沈最是有过这种想法,但白升浩的父亲是他妈妈在世时很看重的管家。
  看在妈妈面子上,他冷声道:
  “不用,让他跟他爸一起滚出沈家,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行,放心,保准让他们滚得远远的,哎对了,昨晚吃到肉的感觉如何?”
  方铭突然一转画风,语气中莫名带着点八卦的兴奋:
  “你可别想瞒我,no姐可都跟我说了,就顶楼总统套房遗留下的信息素浓郁又强势,连派人去打扫房间,都进不去那个门,一看昨晚战况绝对激烈。”
  他说着,语气中带着得意:
  “我给你挑的alpha不错吧,长得漂亮身材好,在床上绝对带劲,你看,我就说你绝对适合alpha.....”
  不仅没吃到肉还被人吃的沈最脸上带着核善的笑意,但显然电话对面的人看不到,还在说个没完。
  沈最打断他,发出灵魂深处的三击:
  “方铭,你很闲吗?你论文写完了吗?你周考前一天去喝酒最后考三十五分专业倒数第一的事方叔叔知道吗?”
  突然卡壳的方铭:“.......”
  杀人诛心啊!
  方铭纨绔是纨绔,但终究逃不了老一辈父母望子成龙之下的棍棒。
  不用学也能考专业第一的沈最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了,刚要挂电话,就瞥见墙上挂着的拳击手套,他不知想起什么,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冲着电话里面的人问道: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投资了一个拳击馆?”
  方铭重创的大脑勉强在运转:
  “对啊,你问这个干啥?”
  沈最冷笑:
  “没什么,有人最近很不听话,今晚带去练练拳叫他清醒清醒。”
  第8章 他可能真的疯了……
  挂了电话,方铭蹲下身,抓起地上白升浩的头发,冷声警告:
  “沈最看在十几年的交情上放过你,你最好收起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心思,滚出海市一辈子都别回来,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打残了扔去喂狗!”
  白升浩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那被血糊住的眼睛里面只有满心的怨恨和不甘心。
  中心医院外的atm机前。
  谢司衍看着卡中的一千五百万,将其中五百万汇给了父亲破产公司欠债的工人,接着按照记忆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
  接电话的是位嗓音粗犷的男人。
  “陈叔,我将所有拖欠工人的工资都打给了你,拜托你分发下去,日后保重身体。”
  那边人听见这话愣了好久,刚想说些什么,谢司衍便挂了电话。
  街道人来人往,他出了自助机,望着湛蓝的天,不知想些什么,但心中的重担少一块,总能叫人出口气。
  看了眼手机传来“晚上八点之前必须赶到拳击馆”的强势讯息,谢司衍眸中平淡毫无波澜,没有耽搁打了辆车便朝着地点出发。
  在目的达成之前,这位“老板”总要给伺候舒心,才对他有利。
  泰乐拳击馆灯红通明,热闹非凡,一直是爆发男性荷尔蒙的最佳场合。
  但今天打拳练拳的却少的很,望着台上沈最强劲如风的拳法,和不断被打下台的alpha们,站在台下的人都是一阵唏嘘。
  谢司衍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副场景,人人围在训练台旁,欢呼声一阵一阵。
  他抬头向上望去,几乎是不可察的,眸中闪现被惊艳的微光。
  只见台上的沈最一身紧身训练服,衬的他身材颀长。
  他浑身肌肉并不贲张,反倒匀称有美感,俊秀的面容浸着汗渍,灯光之下,白皙的肌肤像通透的荧玉。
  他就站在正中央,眼神意气风发,有着少年的张扬,挥舞拳头时又自带优质alpha的强势和狠劲,风采绝然。
  沈最打落台上最后一个上前挑战的人,抬眼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谢司衍,他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