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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说被她猜对了?!
  周怀安短暂地笑了笑,抬手落在了她乌黑柔软的发顶,轻轻抚摸着,夸了一句:“真聪明。”
  说完,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表情愉悦地起步进了教室。
  周绮元愣住。
  “系统,系统你在不在?!”
  周绮元用意念大声呼唤被她忽视已久的系统,然而半天过去,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周绮元茫然地站在原地。接着,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眼里满是困惑。
  周怀安究竟是个白的还是黑的,她完全看不透了。
  按说她被送到这个世界,是要感化他,让他不要黑化,远离作死剧情。
  可是现在……
  周绮元实在是搞不懂了。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说,是她想多了。
  ???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那禁书就算是周怀安放的又如何?
  魏淳武一直来欺负他,而今日之事,始作俑者本就是魏淳武自己,周怀安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没错,不是他的错。
  认定了一点,周绮元瞬间就不再纠结了。
  就如她刚刚对周承光说的,她只站在正义的一边。
  *
  关于私藏禁书一事,官府围绕国子监调查了一天一夜,尤其针对周怀安和魏淳武两人进行仔细盘问。
  可惜,纵然国舅爷到场,试图撇清爱子的嫌疑,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最后魏家苦于没有证据证明魏淳武是被旁人陷害,官府只能按规章制度办事,将魏淳武进行一日拘禁教育。而这已经算是给足了国舅府面子,换作普通百姓,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轻易放出来,更遑论免除了棍罚,又对其在牢中特殊照料,生怕他受了委屈。
  周绮元得知这个消息时本来是气愤的,但转眼又听小桃说,国舅爷为了减轻魏淳武的刑罚,避免留下案底,当着官府大人的面,将他打得满地打滚,顿时又觉得解气了。
  正觉爽快之际,这时,红杏攒着眉,一脸心事重重地从外面走进屋。
  周绮元看出端倪,端详着她,奇怪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红杏停在周绮元面前,看着她,忧心忡忡地禀报道:“回小姐的话,三少爷先前在外面赌钱的事,被老爷知道了,方才被杖刑了四十大板。”
  “什么?!”
  周绮元顿时惊讶出声。
  这古代的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一个成年人,别说四十大板,二十板也估计吃不消。
  转眼间,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周承光这人虽然很多时候不着调,行径恶劣,可周绮元知道,他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赌博原本是受杨典等人昔日蛊惑撺掇才无意沾染上的。
  周绮元:“我爹是如何知道的?该不是我上次警告过他之后,他不知悔改又偷偷去赌了吧?”
  红杏不置可否,旋即解释:“听说是债主找人给老爷递了匿名信来要债,这才被发现的。”
  这个二百五!
  周绮元想了想:“我去看看。”
  周绮元赶到周承光住处的时候,周承光刚挨完板子被人抬回去没多久,眼下正趴在床上惨叫不停。
  下人通报了一声,周绮元走进屋,一副怒其不争地看向趴在床上叫苦连天的周承光:“让你不听劝,这下吃到苦头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赌。”
  周承光后面血迹斑斑,屁g已经皮开肉绽,这会儿疼得龇牙咧嘴,声音发颤道:“小姑奶奶,你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我都要疼死了。”完了“哎呦”“哎呦”叫起来。
  周绮元见他这般状态,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转头问他身边的小厮:“叫大夫了吗?”
  福禄点点头:“已经叫了,等会儿估计就到了。”
  周绮元听完,坐到周承光床边,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她看着少年惨不忍睹的后腰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枕间,后背也被打湿了一片。
  顿了顿,语气没有过多指责,反而听起来极具平静:“三哥,以后你别再去那种地方了。赌徒没有什么好下场,最终会毁了你的。”
  周绮元早就看出周承光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于是决定换一种方式纠正他的错误。
  周承光面朝床头,看不到身后小姑娘眼里的聪慧狡黠,语气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用不着你在这里说教。”
  静默片刻——
  “这会儿还很疼吗?”
  周承光闻言一愣。
  这是在关心他吗?
  周承光有点不适应,神色怪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用搪塞的口吻道:“自然很疼。不疼我能趴这儿叫唤吗?”
  “你再坚持一下,”周绮元奶声奶气地道,“等大夫来了给你上过药,养几日应该就能下地了。”
  周承光愈发感到不自在了。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周承光感到莫名其妙,“以前我被家里收拾的时候,你拍手叫好都来不及,今日怎的这般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