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沐白才找到了蒋信的去处,一开始他们查到蒋信出了城,可是之后就再难查到踪迹,几经辗转,才知道他们去了郊外的死人坡,将这个信息交代给云琛的时候,蒋信已经往回走了。
云琛问:“他去死人坡做什么?”
沐白道:“下面的人说,他在死人坡转悠了一圈,和附近几个专门发死人财的人说了几句就走了。”
主仆二人正说这话,翠柳的身影急急进来,甚至都没来得及敲门示意。云琛以为是林倾珞那边出事了,却见翠柳递上来一封信,道:“主子,沐青送来的,说紧急。”
云琛拿过那封信,翠柳转身就离开了。
展开信,云琛眉头紧锁。孙芝荷那个女人果然别有用心,之前他猜的不错,如此着急的请他回来住,就是因为拿捏住了他的把柄。
孙芝荷知道他是假冒的了,守在章景身边的人说,最近有一批外乡的人打听了章景的消息,之前和村里的人说商量好一致的说辞,被两个赌鬼给卖了。
也是,身为赌鬼,怎么会和钱过不去呢。
“也罢。”云琛将信送到了烛台之上,给烧了,“明日就带林倾珞走。”
他回来以后,发现孙芝荷一直没给和离书的打算,他也猜到了,这几日,他也摸清了荣允的住所,本来明日先把林倾珞送走,然后逼着荣允签下和离书,看来,有些事情得提前做了。
明日走的事情,他不打算瞒着林倾珞,要去何处,为何带她走,他都一一坦白,她是恨也好,是怨也罢,他都担着,而且,决计不会放手。她的一切愤怒他都愿意惩罚,唯独分道扬镳绝不可能。
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但是一想到还有那种可能,他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夜晚,云琛先一步进入了净室沐浴,氤氲袅袅的室内,昏暗的烛火映衬着一抹朦胧的人影,他依在浴桶壁上,久久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云琛剑眉一拧,有些不悦地开口:“不是说不用人伺候吗?”
他洗澡的时候,向来不喜欢别人伺候,这也是沐白知道的,此刻他又在想事情,所以更不喜欢别人进屋打扰了,语气也有些冷。
“倾珞放下东西就走。”甜柔的女音在门口响起,瞬间将云琛心里的那团火给扑灭了。
云琛坐直了身,肌理分明的臂膀拿过了一边的面具,戴在了脸上以后,才开口:“进来。”那语气,犹如在挽留。
话音一落,身后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这是林倾珞第二次踏入云琛的净室,却是和第一次完全不同的心态,回想第一次伺候他沐浴,紧张又不安,当时觉得自己离他更进一步了,心里还有点小雀跃。
可此刻的心思却完全不同了,那藏在袖子下面的匕首,隔得她腕疼。
林倾珞一靠近,云琛就转过身,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幽暗烛火下的身躯一览无余,尽管暗夜里触碰过无数次,甚至描摹过肌理的轮廓,但是真正亲眼看见,还是叫人有些心跳浮动。
可在对上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以后,林倾珞心里翻涌的那股心悸,瞬间被压了下去。
一个不敢直面她的假世子罢了,面具犹如此人的遮羞布,他永远不敢拿真面目直视自己,想到这,林倾珞莫名的心寒。
“来给我送什么?”云琛的语气里含着笑意。
林倾珞指尖微颤,抬起的眼眸里,尽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她没急着回答,而是一步步走到了云琛身边,刻意俯下身子,吐出两个字:“梳子。”
是的,她是来送梳子的,今日云琛要沐发,而原本应该放在浴桶边上的木梳,没了踪影。
云琛的视线淡淡略过浴桶边上的置物托盘,唇角一勾,看向林倾珞,扬起下巴就碰了一下林倾珞近在咫尺的唇,柔声回道:“夫人有心了。”
林倾珞眼睫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视线落在他系着红绳的手腕,那有力蓬勃的小臂上,是自己神志不清刺下留下的一个疤痕,她收回目光,随后又道:“我给夫君沐发吧。”
男人一笑,漏出一排洁白的贝齿,哗啦一声水声,满是水的大掌忽然攥住林倾珞的细柔的手腕:“来都来了,不如一起洗。”
语闭,不等林倾珞做出反应,云琛已经伸出另一只胳膊,拦住了林倾珞的腰,将她整个人托举起来,朝着浴桶里面带。
林倾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疯,身子悬空的同时,抱住了云琛的脖子。
水花轻响,溅出了浴桶外,轻薄的衣裳被热水浸湿,紧贴着身躯。
一瞬间,林倾珞的眼睫上都挂上了水珠,指尖下是男人细腻光滑的肌肤,湿漉又烫人。
裙摆荡起,盖住了水下的春色,但男人灵活的手,已经开始解林倾珞的衣裳了。
拂过林倾珞肌肤的喘息,原烫得吓人。
林倾珞瑟缩了一下,想躲开,但是腰被人紧紧地箍在了怀里,挣扎不开,林倾珞眼睛都无处安放了,更没办法动手。
“在想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了林倾珞的抗拒,云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黏腻的嗓音俯在林倾珞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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