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珞尴尬地眨眨眼,当以为是什么事情,夫妻床笫之间的事情她可不想知道,于是别过脑袋,淡淡“哦”了一声。
霍文文知道她将事情想得简单了,一脸嫌弃地又补充道:“那杨三玩死过女人,他的前妻,死前得过花柳病,听说,是被他在床事上面活活给折磨死的。”
这话着实骇人,京城之大,还没听说过哪个男人玩死自己妻子的。
不过,以忠伯府的势力,想隐瞒下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倾珞仔细回想从家人那里听到的有关忠伯府前妻的事情,似乎说她是患病暴毙而亡,具体得的什么病,也没有人说。
“你……说的可是真的?”林倾珞的声音都在发颤。
“前几日花巷子里面有个姑娘死在了杨三公子手里,外头都传开了,但是我不知道你爹你嫡母,还有你那即将出嫁的姐姐知不知道。我猜,应该听说了吧。”
见她不说话,霍文文立马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知道我,从来不传没有证据的事情,我就是有了把握才和你说的。好在是你姐姐不是你,反正你那个姐姐和你嫡母对你也不好,你就不要管了,我说是想让你开心开心的。”
林倾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指冰冷。如若胡氏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狠心推入火坑,那她心肠是何等的歹毒,不过,也有可能不知晓此事。
她在心里给胡氏寻了个开脱的借口,松开了霍文文挽在自己臂弯里的手,一脸着急道:“文文,我便不陪你了,我回去看望一下嫡姐。”
霍文文来过林府很多次了,倒也不怕她不认识路。
可她却拉着林倾珞的手道:“你现在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嫡姐也已经晚了,你去了还惹一身骚,她们若是知道,那你就是多此一举,她可能还以为你是去嘲笑她的呢,若是不知道,你此刻去,就是杀人诛心,你帮不了她的。”
林倾珞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到底做还是不做,过了片刻,她道:“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她。若是此刻,晟王府的世子有任何不好的癖好,哪怕我嫁给他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我也希望提前知道,而不是被欺瞒,遭受一切以后才知道真相。”
霍文文无奈:“珞珞,你怎么就这般固执呢?”
过了片刻。
“算了,你去吧,我告诉你,你去的时候叫个人跟着你,不然我都怕林倾馨那疯婆子和你动手。”
林倾珞莞尔一笑,露出一排好看的贝齿:“知道啦,告诉她的法子多的是,犯不着亲自说。”
说完,二人一个人往湖心亭,一个人往回走。
林倾珞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回去的路上,居然还能遇上胡繁山。
远远看见胡繁山朝着这边走来的时候,林倾珞就刹住了脚步,在对上胡繁山视线的那一瞬间,她立即转身。
俊喜却在她身后停下脚步,道:“小姐,你先走,俊喜先替你拦着表少爷。”
俊喜身上有些功夫底子,而且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帮林倾珞做这种事情了。林倾珞便放心点头离开。
不过她想着还是得尽快些,俊喜终究是下人,不能对主子太过无理,恐怕也只能拦住胡繁山片刻。
林倾珞一手捏起裙摆,小跑了起来。
身后传来了胡繁山着急的呼喊声:“倾珞,你等等,我有事与你说。”
他哪回找她不是说有事找她啊,结果就是和她表露他那赤裸裸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的“心意”。林倾珞实在是受不了他,不跑更待何时。
这一跑,让本如如雪一般的细腻肌肤染上绯红,粉润的红唇张着,细碎的发丝贴着柔白细腻的脖颈,凌乱又勾人。
她站在一颗桃花树下轻喘着气,回头望了一眼,见到路的尽头没人跟来,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正坐在临水而设的空屋内休息的云琛被这动静惊扰得抬起了眼帘。他设椅坐在水边的石台之上,这里无人,却放着一盘棋,他一个人一边赏着湖色一边下棋,正是惬意的时候,被这突然闯入的人搅了宁静,心情有些不悦。
他抬眸望去,看见了正站在树下压着胸口喘息的女人。树枝上桃花含苞待放,倒是和她那身衣服挺配,墨发柔顺,散在脑后,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角挺翘的鼻子,但是那露出来的半截皓腕却是莹白胜雪。
云琛鲜少看见有人能把这种颜色穿得这般好看,不俗却娇嫩。
他看了两眼之后便收回目光,起身吩咐身边的沐青:“搬里面去。”
“是。”
无论那个女子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此,他都不希望自己被她看到,毕竟之前被女子死缠烂打的经历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狭路相逢,还是被蓄意跟随,他都讨厌撞见女子。
趁那女子还没有发现他,还是躲开的好。
云琛起身进了屋内,沐青将椅子还有棋盘都一并搬到了屋内。
他躺在了屋内的一把逍遥椅上,闭目养神。似乎被忽然出现的人搅扰了兴致,全然没了要继续下棋的意思。
沐青默默守在一边,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看见的画面。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
主仆二人静悄悄的,没有再发出任何动静,反倒是外面,忽然传来了人的呼喊声。
“倾珞,表哥找你是有事和你商量,你莫要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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