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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咒术师对吧?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武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开,下一秒,一个长戟从树林深处射出,不偏不倚的穿透了他的身子。
  诅咒师的眼眸瞬间瞪大,他惊恐的低头看向从自己身子中穿出的长戟,嘴唇蠕动着想要说出什么话,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羽柴夏抬头向树林的方向望去。
  身形高大的黑发男人闲庭若步般走到诅咒师身后,握住长戟,一把将其抽出。
  随着诅咒师的身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他的鲜血瞬间喷溅开,温热的血液溅了羽柴夏半边脸。
  羽柴夏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
  他明明刚刚泡完温泉。
  来人此时好像也发现有些不妥,只不过他道歉的语调漫不经心,笑容也并不正经,“啊,抱歉抱歉,没有控制好分寸,把你弄脏了。”
  伏黑甚尔假惺惺的掏了掏口袋,在没能掏出一张纸后装模作样的开口:“我身上没有带纸,要不然你来我家清理一下吧,我会负起责任的。”
  “不要用你泡女人的那套手段对付我。”羽柴夏冷冰冰的打断了伏黑甚尔的话。
  羽柴夏的态度冷冰冰的,伏黑甚尔也不恼。
  他墨绿色的眼眸盯着眼前的羽柴夏,嘴角的伤疤随着他的笑容弯成一道弧形。
  “真是的,对待好久不见的故人不应该温柔一点吗,小天使。”
  “你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还叫我野狗。”羽柴夏毫不留情地戳破他。
  “你今天对我的敌意好像很大的样子。”伏黑甚尔笑着开口。
  “如果你在泡完温泉之后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溅了一身的血,你也不会开心的。”
  “是嘛。”伏黑甚尔耸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羽柴夏身上也没有带纸,只能撕下浴衣干净的一面擦拭起自己脸上被溅上的血迹。
  伏黑甚尔抱着胸靠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羽柴夏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
  他的目光落在羽柴夏金色的发丝上,又落在羽柴夏蓝色的眼眸中,划过羽柴夏精致的脸蛋,到羽柴夏裸露在外的锁骨。
  许久不见,羽柴夏还是一样的漂亮。
  就像那本他童年唯一拥有的画册上所描绘的天使。
  察觉到伏黑甚尔的目光,羽柴夏看向他,“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
  伏黑甚尔掏了掏耳朵,“啊?有这样的事吗?”
  “你当初不是还特意过来告诉我了吗,你不会忘了吧?”
  伏黑甚尔砸了下舌,记起来了。
  “所以说为什么你现在又重出江湖了?禅院。”羽柴夏随口问道。
  “不,我现在已经不姓禅院了。”伏黑甚尔抱着胸,语气淡淡的。
  倒是羽柴夏听了这句话,沉吟了一下问道。
  “你不会改姓伏黑了吧?”
  羽柴夏这句话说完,惊讶的变成了伏黑甚尔。
  “你怎么知道?”
  “我遇见惠了。”
  “惠?谁?”难得的,伏黑甚尔脸上出现了真实的迷茫的表情。
  因为羽柴夏说的异常认真,伏黑甚尔甚至开始回想他最近接触的这些女人中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有一个叫惠子的女人来着。
  伏黑甚尔将信将疑的开口问道:“你也认识她?”
  羽柴夏一看伏黑甚尔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错了。
  羽柴夏面无表情的抬起脚,狠狠的踹了伏黑甚尔一脚,“我在说你的儿子,混蛋。”
  “啊!”被羽柴夏踹了一脚,伏黑甚尔一拍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惠,好像还是他取的名字来着。
  “你见到他了,什么时候?”伏黑甚尔追问道。
  “前两天,他被你的仇人绑架了。”
  前两天啊…
  伏黑甚尔摸了摸下巴,前两天好像确实有什么人给他打过电话来着。
  好像说的是他的儿子在他们手中什么什么的。
  他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他说不认识。
  “原来那个时候真的是我儿子吗?”伏黑甚尔惊奇地开口。
  “是真的,不过差一点你就见不到他了。”
  羽柴夏将染了血的布料扔下,布料轻飘飘的盖在了诅咒师的脸上,遮盖住他没能闭上的眼睛。
  他抬头看向伏黑甚尔,“你知道你儿子继承了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吗?”
  出乎意料的,这次伏黑甚尔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的深情。
  “我猜到了,那孩子从小就表现出了很强的咒术天赋,以他的咒力量来说,觉醒术式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不过你好像没有将他交给禅院家。”
  “这是一桩买卖,不过他们也在等他觉醒术式的这一天。”伏黑甚尔扯开一个绝对算不上善意的笑容,“如果惠顺利觉醒了术式,那可是一大笔丰厚的报酬。”
  “你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呢。”羽柴夏认真的开口。
  “多谢夸奖。”伏黑甚尔耸耸肩,并不在意。
  “不过怎么说十分感谢,今天你帮我拖住他,如果让他跑进旅馆里就麻烦了。”伏黑甚尔走上前,扯着诅咒师的头发将他拎起来。
  “不客气,不过希望下次再也不要遇见你。”羽柴夏朝伏黑甚尔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