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佩妮抬手拂去自已脸庞的泪水,“祝你早日度过现在的困境。”
嘎吱声传入耳畔,西奥多下意识想去抓住她的手,却只碰到了她身上的巫师袍,柔软的面料划过他的掌心,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佩妮快步的朝外面走了几步,在车间休息的角落站定,捂着自已的胸口喘着气,发丝垂下来遮盖住了她大半部分面庞。
强烈的情绪波动让她站在原地浑身发冷,明明没有吃什么东西,却感觉恶心想吐。
约莫过去了五六分钟后,她才觉得身上的不适缓和了几分,身上逐渐有了些力气,胡乱的擦了下自已的脸颊,快步走进了卫生间收拾自已的狼狈模样。
她应该庆幸着大家都在列车当中坐着,售卖零食的夫人也恰巧在这个时候没有推车经过这边。
简单收拾了下后,她才觉得清醒了许多,除了红肿的眼眶之外,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也不知道是不是梅林和她开玩笑,刚走出卫生间,从口袋里面拿出手绢擦拭着自已的手掌,就感觉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转头看去,那是个黑头发,东方面孔的女孩,看上去比她稍大一些。
“嗨!你好,同学,请问能帮我们个忙吗?”
佩妮勉强打起精神,挤出了抹笑:“可以,你问吧。”
刚说出口,立刻察觉到自已声音的异样,连忙咳嗽了两声解释着:“抱歉,我最近有点感冒,嗓子不太舒服。噢,我离你远点,不会传染给你的。”
说着便稍微往后退了几步。
面前的少女连忙笑着摆手:“没事没事,我不介意。你……还好吗?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
就算声音可以蒙混过关,但是眼睛一看就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但她并没有拆穿别人窘迫的意思。
佩妮朝她点头笑了笑,算是感谢她的关心,却不愿意再继续说什么,转移话题说:“没关系,有什么事我能帮你的吗?”
少女眨着眼:“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的纸巾用完了,如果你有多余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分给我们一些,我可以付你金加隆的。”
她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补充说:“我刚找了列车上的售卖员,或许她去补货了,我并没有找到。”
然后回来就碰到了她。
没等她解释完,佩妮伸手在自已的口袋里面摸索着,将自已所有的纸巾都翻了出来朝她递了过去。
“这些够吗?”
“噢,够了够了,谢谢,我叫秋·张,你可以叫我秋。”
何止是够了,那足足有三包纸在手中,她原本只是想要一包的。
“够了就好,我叫佩妮·罗尔,叫我佩妮就行了。”佩妮朝她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她顿了顿,问:“你喜欢吃糖果吗?”
秋·张点了下头:“还可以。”
佩妮从口袋里随便抓了一把,看她手上已经拿着纸巾,便放在了她的口袋里面。
冲她笑了笑:“当做是见面礼了,见到你很开心,再见。”
秋·张被眼前人的热心和好心震惊到了,愣愣的点头道谢着。
明明她自已也是一副难过的样子,走的时候竟然还能有心情送糖果。
这样好的女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能让她哭的那么伤心?
佩妮没有去找任何一个人,而是自已找了间空的车厢坐下来冷静了一会。
她没有想去朋友面前哭诉的打算,没有人会一直喜欢哭哭啼啼的,就连她自已都不喜欢。
霍格沃茨特快的速度并不算快,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每年开学的时候都会为接待新生来一场豪华的晚宴,佩妮想着自已的嗓子还有些沙哑,在饭桌上面就专心低头吃饭,不过多参与他们的八卦闲谈。
饶是这样,也耐不住会有人主动找她唠。
“佩妮,你去看魁地奇世界杯了吗?保加利亚球队的找球手真的是太帅了!”
西莫一边吃着都还在想当时的场面,甚至还不忘佩妮是个忠实的魁地奇球迷。
佩妮心头一沉,也不好再低头吃着羊排,抬头轻咳了两声笑了笑:“抱歉啊,我没去。”
“啊?你没去?”
或许是消息太过炸裂,西莫一时间还没注意到她声音的不对。
坐在一旁的赫敏却察觉到了不对,低声问着:“你嗓子怎么了?”
仔细盯着看了几秒,补充说:“你眼睛也有点红。”
“……”
得,什么都瞒不过她。
“没关系。”她安抚似的拍着赫敏的肩膀,转头说:“家里有点事,所以就没去,不过我也是支持保加利亚的,当然,如果他们换了个找球手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赫敏瞥了一眼佩妮,见她脸上仍是笑盈盈的,心中不知怎的,担忧没有少半分,可也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吃着饭,不再参与他们的讨论。
说起这个,西莫狡黠的笑了笑,索性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招手示意大家靠近些:“我可听说了,霍格沃茨要举办三强争霸赛,来的人里面就有那个找球手所在的德姆斯特朗,说不定我们还能见到本尊呢。”
“消息准确吗?”佩妮问。